第106章 三条路，一个世界的命运！（2 / 2）
“林渊，你似乎对我的身份毫不意外。”穆老看向他道。
“我的记忆与感知一向很好，见过的人自然印象深刻。”林渊微微颔首。
穆老轻笑：“虽掌管海神阁，我却不喜此处的憋闷，哪有新生宿舍楼热闹？在那里，我能感受到你们的年轻气息，连心都跟着变得年轻。这份蓬勃朝气，或许能让我这老家伙多活几年。”
“您……”霍雨浩发现自己有些口吃。无论是他、王冬还是萧萧，都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与史莱克掌控者的身份联系起来。
穆老抬起一只手：“扶我起来。”
霍雨浩连忙上前搀扶，穆老动作缓慢地从躺椅上站起，腰却依旧佝偻着，近乎九十度。
“我躺在这里并非摆谱。年轻时受的伤让我再也无法挺直腰杆，他们心疼我，才备了这张躺椅。”穆老解释着，抬手指向一个方向。霍雨浩会意，扶着他缓缓前行，林渊、王冬与萧萧紧随其后。
来到一面墙壁前，穆老抬手轻指，一道金光骤然亮起，周围景象竟变得虚幻起来。浓郁的金色光晕瞬间包裹住四人，他们只觉眼前一亮，连忙闭眼，脚下一空。待脚踏实地时，金光已悄然散去。
海神阁消失不见，四人置身于一个百米见方的正方形厅堂中。大厅两侧延伸出数条甬道，不知通向何方。这里虽无窗户、密闭异常，空气却清新宜人。厅堂内侧矗立着一尊尊雕像，与史莱克学院入口处的那些一模一样。
“王冬，走右侧第一条甬道，约十米处有一扇门，推门进入，坐在蒲团上修炼即可。”穆老吩咐道。
王冬点头应下，虽知晓穆老的安排定是为自己好，却仍有些不情愿与林渊分开。
“萧萧，你走左侧第三条甬道，进第二个房间修炼。你们二人何时从入定中醒来，便可返回外院。”
“是。”萧萧连忙应道，转身向另一侧走去。
两人离开后，只剩霍雨浩与林渊留在穆老身边。
“你也去吧，右侧第一条通道走到尽头，推门进入冥想即可。”穆老对霍雨浩说道。
霍雨浩应声离去，偌大的厅堂中仅剩林渊与穆老。穆老佝偻着腰，目光落在林渊身上，浑浊的眼眸中突然闪过一丝精光：“小家伙，你身上藏了不少秘密啊。”
“每个人都有秘密，只是我的恰好关乎世界存亡罢了。”林渊声音平静，不见丝毫慌乱。
穆老浑浊的眼眸中精光更盛，佝偻的身躯竟微微挺直了几分：“老夫活了近百年，见过的天才不计其数，却从未见过你这样的怪物，龙神武魂、龙神血脉、十万年魂环……你身上的每一个秘密，都足以颠覆大陆格局。”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龙神传承选择了我，所以从一开始，我林渊就站在魂兽一方。”林渊语气坚定，“我的使命很简单，守护整个魂兽族群。摆在我面前的有三条路：其一，研究出无需猎杀魂兽即可获取魂环的方法，彻底终结这场种族浩劫；其二，若此路不通，便带领魂兽建立自己的国度，以绝对力量横扫一切，摧毁人类文明；其三，带着魂兽一族远走斗罗大陆，在我开辟的龙神位面重建家园，从此与人类划清界限，再无瓜葛。”
他顿了顿，补充道：“第二条路对人类而言无疑是浩劫。相比之下，我更倾向于第三条，只是这条路对魂师并不友好。”
林渊指尖轻叩虚空，紫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一旦魂兽彻底撤离，大陆魂师将失去获取魂环的唯一途径。新生魂师再无进阶可能，现有魂师也将因无法突破瓶颈而逐渐凋零。魂师体系会崩塌，依赖魂师力量的国家防御、宗门传承甚至普通人的生活秩序，都将陷入混乱。这并非我所愿，毕竟，并非所有人类都该死。”
“但我别无选择。”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周身散发出凛冽的龙威，“人类对魂兽的猎杀从未停止，从百年魂兽到十万年魂兽，从普通魂兽到凶兽。若我不行动，不出百年，魂兽一族必将彻底灭绝。”
穆老浑浊的眼眸中泛起复杂的光芒，枯槁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躺椅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沉默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你说得没错，人类与魂兽的矛盾，从魂师诞生之日起便已注定。这是一场无法调和的种族之争，没有对错，只有生存。”他顿了顿，目光仿佛穿透墙壁，望向大陆的未来，“老夫活了数百年，见过太多杀戮与毁灭。魂兽为生存而反抗，人类为变强而猎杀，这是一个死循环，除非有一方彻底消失，否则永无止境。”
“你想改变现状，勇气可嘉，但难度极大。研究无需猎杀魂兽即可获取魂环的方法，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魂环与魂兽的生命本源紧密相连，这是天地法则，岂容轻易打破？”
“至于带领魂兽建立国度、横扫大陆，更是痴人说梦。人类虽贪婪，却不乏强者，封号斗罗、超级斗罗乃至极限斗罗，他们的力量足以毁灭任何魂兽国度。而且人类之间纵有矛盾，面对魂兽这个共同敌人时，必会团结起来。到那时，你面对的将是整个大陆的人类。”
“第三条路，带着魂兽远走、开辟新家园，或许是目前最优解。但你要知道，魂兽与斗罗大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人类绝不会允许你们轻易离开，他们清楚，一旦魂兽消失，魂师体系便会崩塌，他们的利益将遭受巨大损失，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你们。”
“话已至此，我也无需再隐瞒。”林渊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或许你们尚不明白龙神的可怕。尽管我只是传承者，却已拥有神位，且七十级便可成神。人类魂师再强，终究困于凡胎肉体，而我掌握的是凌驾于万物法则之上的权柄。待我七十级成神之日，便是龙族复兴之时。届时，人类引以为傲的封号斗罗、极限斗罗，在我眼中不过是随手可碾的蝼蚁。即便现在，寻常封号斗罗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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