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归墟淤积，以身为引（2 / 2）

起初，这股被引导的归墟之力极其微弱，如同溪流。但伴随着陈凡持续不断的努力，以及源初之光对周边淤积物的“安抚”效果，这条“引水渠”开始逐渐扩大，流淌的归墟之力也越来越强。

这缕被引导的力量，开始冲刷、带动周围那些相对松动的星辰残骸与能量碎片，如同水流带动泥沙，让它们重新缓慢地向着归墟之海深处“移动”起来。

这是一个极其缓慢且耗费心力的过程。陈凡如同一个置身于狂暴泥石流中的工程师，小心翼翼地引导着最初的那股细流，逐步扩大战果。他的混沌道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神魂之力飞速消耗。

但他稳如磐石。

随着时间的推移，以他为中心，那片原本死寂凝固的淤积带，开始出现了微弱的“流动”迹象。虽然范围尚小，但这无疑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归墟之海那宏大而冰冷的意志，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传递来一丝极其微弱的“认可”与“配合”的意念。

陈凡知道，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要彻底疏导这片浩瀚的淤积带，需要的时间将以百年、甚至千年计。

但他并不急躁。

于此地疏导归墟，对他而言，亦是一场最深层次的修行。亲身接触、引导这宇宙最本源的“终结”之力，让他对生死轮回、对混沌大道的理解，每时每刻都在飞速提升。

他闭上双眼，彻底沉浸在引导与悟道之中。

身如顽石，定鼎淤塞；

心似琉璃，映照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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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之巅。

水镜之中，映照出陈凡孤身坐于归墟淤积带中，以身引道，疏导死寂的景象。

金书老头书页屏息，金光内敛，仿佛生怕打扰：“以身作桥，引死济生……这小子，是真敢干，也真能干！这活儿除了他，放眼整个星海，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能接的了。”

虚空之中，陈长安的目光穿透水镜，落在那于死寂中点亮微光的青袍身影上，眼神深邃难明。

“定淤塞于未然，导归墟以正道。”

“此子心性，已近乎道。”

“超脱之后，方见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