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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风说,她从来没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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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感文,从这一刻起,不再是苏烬宁赐予的工具。

它成了这个王朝血脉里,一种与生俱来的语言。

泪水,无声地划过阿阮的面庞。

与此同时,北境边关,一支由皇帝亲派的特使队伍,正被拦在最后一道关隘前。

为首的特使手持圣旨,面色铁青地怒视着眼前那个如铁塔般矗立的男人。

“蓝护卫!你好大的胆子!陛下有旨,请宁妃娘娘回京主持新政大典,你竟敢阻拦天使?”

井卫司统领蓝护卫,面无表情,连佩刀都未出鞘,只用那双比边关石头还硬的眼睛盯着他,声音平淡如水:“你们过不去。”

“放肆!”特使气得浑身发抖,“苏烬宁是陛下的妃,是王朝的臣,更是万民之师!她凭什么不回?”

蓝护卫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那是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

“她现在不是谁的妃,不是谁的臣,也不是谁的师。”他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仿佛能压过漫天风雪,“她是风经过的地方。”

特使还想咆哮,却被蓝护卫那如同实质的目光钉在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当夜,蓝护卫遣散了所有人,独自一人登上关隘旁的最高烽火台。

他没有点燃狼烟,而是从怀中取出一根通体碧绿、状如蜡烛的火种,用火石激发。

一簇无焰的绿色火焰,幽幽升腾而起,在夜色中散发出奇异的光芒。

这是井卫司传承千年的最高礼节——“信火归墟”,用以致意那位不在场、却永远活在所有人心中的最高统帅。

就在绿火升腾到顶点的那一刹那,自南向北,地平线的尽头,一道、两道、三道……十七道微弱却清晰的光柱,遥遥亮起,仿佛夜空中沉默的星辰,在回应着这场无声的礼赞。

蓝护卫凝望着那片光带,挺直的脊梁微微放松。

他伸手,熄灭了火种。

“她不用回来。”他低声对自己说,也像是在对那片星光说。

“这里一切都好。”

而这一切的源头,苏烬宁,终于抵达了她旅途的终点——北疆极地的“无泪冰湖”。

传说这里的湖水至纯至寒,连悲伤都无法在其中凝结。

她从怀中取出最后一件旧物——当年在冷宫中,那口陪伴了她无数个日夜的破碗,所剩下的最后一片残片。

她走到湖边,没有丝毫留恋,轻轻将那块粗糙的陶片,放入冰冷的湖水中央。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湖水并未立刻将陶片冻结,反而以它为中心,缓缓旋转起来,形成一个深邃的漩涡,将那块承载了她所有过去的碎片,温柔而坚定地吞没。

三日之后,整片无泪冰湖彻底凝结成一面巨大的冰镜。

而在那厚厚的冰层之下,一行行流光溢彩的文字悄然浮现,如琉璃所刻,与星辰同辉,竟是那篇完整的《耕心诀》!

从此,当地牧民将此湖改称为“宁心湖”。

每逢春汛,湖冰融化时流出的第一股水,都带着奇异的药香,能安抚心神,甚至治愈沉疴。

消息传回药王谷,林墨沉默良久,亲手磨墨,在药王谷的祖训石碑上,用最锋利的刀,刻下了新的一行字:

“医道之源,不在谷中,在人心所向之处。”

一年后,春雷初响,万物复苏。

阿阮带领着新一代的共感文使徒,前往宁心湖朝圣。

途经一座在废墟上新生的村落时,她看到一群孩童正围着一块平整的石台,用削尖的木棍,在湿润的泥地上划写着什么。

她好奇地走近,脚步却猛然顿住。

孩子们划写的,竟是一种极其简化的共感文符号,七扭八歪,却神韵天成。

而他们传递的内容是——“穿麻衣的姑姑说,要等风来。”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抬起头,用清澈的眼睛看着她,好奇地问:“姐姐,风什么时候到呀?”

阿阮蹲下身,没有回答,只是将耳朵轻轻贴在微暖的地面上。

她笑了,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宁静与喜悦。

“它一直都在。”

此时,万里之外,北疆深处的某个毡房内,窗外的狂风骤然卷起,吹开了厚重的帘幕。

风穿堂而过,卷起了桌上一张空白的纸笺。

苏烬宁正坐在角落,头也不抬地缝补着一件粗麻旧衣,针脚细密,却莫名地有些歪斜。

她对这突如其来的狂风,只淡淡地皱了下眉,轻声吐出两个字:“吵死了。”

那张被风卷起的纸笺,在空中打了个旋儿,轻飘飘地落下。

不偏不倚,正好覆盖在一幅摊开的、未完成的地图上。

地图上,十七座民策台的位置,早已被天然生长的“笔芽花”藤蔓连成一线,蜿蜒的脉络,如同心脏在沉稳地跳动。

而此刻,苏烬宁手中的针,正不疾不徐地穿过粗糙的布料,她似乎在竭力想将一道磨损得最厉害的领口缝合得平整如初,可那枚银针,却总在最后一刻,微微偏离预想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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