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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她忘了的那个字,成了万人心头的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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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尖刺破粗麻的布料,发出轻微的“嗤”一声,像极了雪粒子敲打窗棂的细响——那声音清冷、短促,仿佛在寂静中划开一道微不可察的裂痕。

苏烬宁的手指微微一颤,指尖传来布面粗糙的摩擦感,针尾残留着一丝温热的触觉,那是她掌心仅存的暖意。

她能闻到空气中浮动的炭火焦味,混着羊脂蜡烛将尽时泛出的淡淡腥气;耳畔是风雪撞击兽皮帘幕的闷响,如同野兽用爪子一遍遍撕扯着世界的边界。

她的动作很专注,针脚细密得不可思议,却又带着一种孩童初学写字般的歪斜与稚拙。

每一次穿引都像是在记忆的断层上行走——两世为人,她的手要么握着毒针,在暗夜里无声点穴;要么握着朱笔,在奏章上批斩生死;要么抚过玉玺冰凉的螭龙纹,下达改天换地的诏令。

可如今,这双曾执掌天下权柄的手,正笨拙地捏着一根比发丝略粗的缝衣针,指腹被线勒出浅浅红痕,虎口处还留着昨日喂羊时被咬伤的齿印。

毡房外,风雪交加,寒气从墙缝渗入,贴着地面爬行,钻进她裹着旧毯的脚踝。

火盆里的炭火噼啪作响,火星偶尔迸溅,落在脚边的毡毯上烫出一个小洞,散发出焦灼的毛臭。

光影在她脸上跃动,映得那双眉眼忽明忽暗,宛如深潭中沉浮的月影。

就在她即将拉紧最后一针时,指尖蓦地一颤,一股熟悉的、仿佛灵魂被抽离的冰冷感,从眉心深处轰然炸开!

皮肤瞬间起了一层细栗,呼吸凝滞如冻湖之水。

来了!

苏烬宁缓缓闭上了眼。

这不是她主动催动,而是“末世之眼”在感知到足以动摇国本的巨大危机时,被动的、强制性的示警!

刹那间,无边的幻象如潮水般涌来。

她看到了广袤的中原大地上,十七座民策台依旧如星辰般矗立,维系着新生的秩序。

但其中三座——位于东南的鱼米之乡,光芒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黯淡、浑浊!

那光晕不再澄澈,反而泛着病态的灰绿,如同稻田里滋生的霉斑。

幻象拉近,她“看”到新上任的执事们站在台前,神情笃定地宣读文书。

他们因对共感文的理解出现偏差,将一篇关于“春时催耕”的文书错解成了“早播抢种”。

她甚至能“听”见他们口中念出的音节扭曲变形,原本平和的节律竟透出几分急躁与贪婪。

“快些!莫误农时!”他们的声音在幻境中回荡,激起一阵令人不安的共振。

他们擅自更改了春耕令,无数百姓虔诚地遵循着这错误的指引,将不合时宜的稻种撒入了过早翻犁的田亩。

苏烬宁“闻”到了那混着寒气的泥土气息——湿重、阴冷,夹杂着腐叶未化尽的酸腐味,那是无法孕育生机的味道。

她“触”到了那些种子在冻土中僵硬蜷缩的质感,如同婴儿死于母腹。

她“看”到了未来,看到了秋日里那一片片枯黄的、颗粒无收的稻田,土地干裂如龟背;她“听”到了村巷中传来的低泣与争吵,锅灶冷寂,炊烟断绝;她“感”到了无数张因饥饿而绝望的脸贴着地面搜寻草根时,额头蹭过碎石的粗粝。

这错漏看似微小,却足以在王朝初定之际,引发一场动摇根基的大饥荒!

苏烬宁猛地睁开双眼,眼底的幻象如碎片般散去,只余下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她没有惊慌,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坐着,仿佛刚才那场末日般的预知从未发生。

她缓缓地,将手中那块即将缝合的补丁布片翻了过来。

她拿起一截被炭火熏黑的黑线,以针为笔,在那粗糙的布片背面,绣出了一组极其复杂而诡异的符号。

那针尖划过布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是夜风吹过枯芦苇丛。

每一下落针都深入纤维,留下微小的震颤,仿佛大地脉动透过指尖传来。

那纹路,乍看之下,像是“笔芽花”舒展的叶脉,细看,又仿佛是某段山川河流的地脉图纹。

每一针的走向、深浅、转折,都蕴含着一种外人无法理解的律动。

那不是文字,而是规则本身——是她用血肉为墨、以痛觉为刻刀,在人间织就的最后一道律法。

第二天清晨,风雪稍歇。

屋檐滴水成冰,发出清脆的“叮咚”声,如同天地初醒的钟磬。

一个衣衫褴褛、满面风霜的老牧人途径毡房,颤巍巍地前来乞讨一些食物。

他的靴底沾满泥雪,在门口留下一行湿漉漉的脚印,散发着牲畜圈舍特有的膻腥气。

苏烬宁递给他一块温热的饼子,然后解下了那件已经缝补好的粗麻旧衣,亲手为他披上。

布料摩擦发出窸窣轻响,带着经年烟火浸润后的柔软质地。

“天冷,穿暖些。”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带着一丝初醒的沙哑,像风吹过枯井,“别让风钻进了骨头。”

老人受宠若惊,捧着饼子,裹紧了这件虽然陈旧却无比温暖的衣裳,千恩万谢地朝着东方走去。

他蹒跚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茫茫雪原的尽头,融进晨光与雾霭交织的灰白之中。

他永远不会知道,在那衣襟内侧不起眼的夹层里,在他贴近心脏的位置,正藏着一枚足以改变天下粮仓命运的“诏书”——那枚黑线绣成的符号,正随着他的心跳,微微起伏。

七日后,东沟台。

林墨策马立于田埂之上,眉头紧锁。

马蹄踏在冻土上,发出沉闷的“咯吱”声,鼻息喷出团团白雾。

她身为济世阁首使,奉命巡视春耕。

眼前的景象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这里的村民们不知为何,竟推翻了前几日执事下达的“早播令”,正不紧不慢地按照一套古老的农时历法,进行着育秧前的准备。

铁耙翻土的声音整齐而缓慢,如同某种祭祀的节奏。

她拦住一位正在筛选稻种的老农,沉声问道:“为何不遵民策台之令?”

老农憨厚一笑,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手指指向村口那座简陋的“守静”石碑旁,一件晾晒着的粗麻旧衣:“令是死的,地是活的。有个穿麻衣的老乞丐路过,说他身上的衣裳是北边一位神人所赐,那补丁上的花纹,就是今年最好的耕种时节图。我们照着那花纹算了算,跟老祖宗传下的节气严丝合缝,可不比官府那帮后生们懂得多?”

林墨心头一震,飞身下马,快步走到那件旧衣前。

布料在阳光下微微飘动,发出轻柔的“簌簌”声。

她一眼就认出了那歪歪扭扭的针脚——那是苏烬宁第一次拿针的模样,也是最后一次。

她取出随身的“共感文”解码盘,将那组符号拓印下来,进行比对。

金属盘面旋转时发出细密的“咔哒”声,如同命运齿轮咬合。

结果让她浑身剧震,几乎站立不稳!

这组符号,经过共感文的解码转译后,竟分毫不差地对应着《耕心诀》秘传卷中,关于“节气偏移与地脉校正”的至高篇章!

其精准度,甚至超越了现存的所有历法!

更让她心头涌起无尽酸楚与敬畏的是,村民们没有去追问那神人是谁,也没有去质疑这看似荒诞的来源。

他们只是单纯地相信着——“穿麻衣的女人从不说破,但她留下的东西总会自己说话。”

这已经成了一种新的信仰,一种根植于日常的默契。

林墨缓缓走到民策台的铜盘中心,那里,一株新生的“笔芽花”藤蔓正破土而出,嫩绿的叶片在寒风中微微颤动,叶尖挂着露珠,晶莹欲滴。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冰冷的青铜地面,指尖传来金属特有的凉意,又仿佛能感受到地底深处那股磅礴而温柔的力量,在脉络中缓缓流动。

她低声自语,声音轻得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

“原来……她不是怕我们忘了她……她是怕我们,太依赖她。”

同一时间,南境三州交界处的瘴气林中,杀机四伏。

蓝护卫一身玄甲,如鬼魅般潜伏在巨大的榕树冠上,枝叶摩擦发出沙沙声响,夜露顺着甲片滑落,渗入颈间,带来一阵刺骨寒意。

他冷冷地注视着下方村落的动静。

他接获密报,有旧朝残党在此地利用伪造的共感文,煽动流民,试图建立“神国”,行暴乱之举。

他们模仿“信火崇拜”的形式,伪造神迹,蛊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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