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复述（2 / 2）

众修士也都从座位上站起，收起椅子，席地而坐，众学子就地而坐。

夏素心，夏银霜，赵佑青等人也立刻盘膝坐下。

善慧老祖微微闭目，身前古书，闪着灵光，沉浸心神，好似还在阐道听宫镜玄尊者演说道法，一句一句将镜玄尊者所说复述出来：“道生万物，各负因果。善恶有始，祸福无终。善因起，则善果存，一念因而万劫果，万法皆空，因果不空，因不虚弃，果无虚得……”

善慧老祖复述间，周围灵气汇聚其身，伴随着她的言语，诸多灵气带着不知名的能量似水波般荡开……

奇岭山脉深处的一座石城，正中，一位静卧床榻的女修缓缓睁开双眼，惊咦道：“咦，竟然有人在演说道法？”她闭目聆听，探查片刻，又自言自语笑道：“竟然是一元婴小崽儿在演说因果道法，好悟性，竟然能拨动道弦，引我共鸣，可惜道行不足，还需静修。”说完，又静卧在石床之上，片刻她出声唤进来一位女修，吩咐道：“听闻鲛族中有个小崽儿总想往外跑，她幻术了得，一般元婴修士亦不能识破，让她去往青石城找幻鼠一族，融入城中。”

女修领命离去。

夏素心听着善慧老祖的言语，声音似从天外飘来，又似在脑中低语，那言语没有繁复的引经据典，也无晦涩的术法推演，平铺直叙的，好似听的懂，又好似没听懂，本想记住几句日后再细细研究，但是始终记不住这些句子，脑子里只记得“因、果”二字。夏素心询问吴平生听懂了吗？吴平生更是一句没听懂，听闻夏素心询问她，她往符纹宝帖的横杆上一躺：“叽叽咕咕的我一个字都没记住。”

其他人也都像夏素心一般，蹙着眉，上满是困惑。甚至不少人根本听不懂，像是听了，又不知道听到了什么。明明每个字听的时候是知道的，合在一起就是一团浆糊。

夏银霜听着，不由得回顾自己的一生，好似听明白了，能印证许多，但是仔细想想却也好像记住一句：“道生万物，各负因果。”

其他真人也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依旧认真地听着，这是一场大机缘，大造化，若是他们这个修为去听真正尊者演说道法，没有师长护佑，说不得早就被大修士演说道法时产生的特殊能量惊动心神，走火入魔了。而经由善慧老祖复述道法，对他们这些金丹修为的人而言，刚刚好，能略微感悟一些道法奥秘，也不至于伤了心神。如今听不懂的没关系，以后修为到了，遇到了自然就懂得了，也自然会想起今天听到了什么。道法无痕，道法也处处留痕

唯有稷禾老祖和明隧老祖真的听到了善慧老祖讲些什么，也记住了那些言语，只可惜，有些听懂了，有些却不可捉摸，无论如何，听闻善慧老祖复述镜玄尊者所讲小因果道法，乃是一场机缘。以他们的资格想去亲身听闻镜玄尊者讲道，那可是需要花大量的贡献点，也只有善慧老祖这样即将化神的修士，有机会听闻尊者演说道法。如今听闻善慧老祖复述小因果道法，虽不及亲身聆听尊者讲道，却也收获甚多。

待善慧老祖复述演说完毕，稷禾老祖和明隧老祖同时起身朝着善慧老祖深鞠一躬，授道之恩犹如半师。

许久，夏银霜和几位金丹真人才从恍惚中醒来，起身，不敢打扰还在静坐的善慧老祖，随即夏素心和涂凤鸣也醒了，夏素心只记得“因果二字”，涂凤鸣也只记得“一念因而万劫果”这一句。她二人也默默鞠躬致谢，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