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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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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涉及许多人,案子审了两月便即判下,也是朝廷不欲多生事端之意。即判陈文、陈奇、监正为首恶,罪在不赦,行九族之诛。籍没。因陈氏兄弟乃皇太后亲兄弟,九族之诛便有些可笑,陈氏宗族里便除了族谱,将陈烈过继承皇太后之父爵。止发还账上之田亩、府邸,余皆没官,数十年兼并所得,悉便宜了九哥。

渔阳侯、安昌侯,诸逆,当斩,除爵,籍没,同祖兄弟皆罢官,阖家流放。其余从逆者十三侯,绞,除爵,籍没,同祖兄弟皆罢官,阖家流放。

从逆之禁军,斩,籍没,合家流放。

燕王系当除宗籍,削爵,男丁满十六岁者赐死,十六岁以下,流放。因是宗室,并不明正典刑,只于狱中赐自尽。

九哥这才出来说话,燕王系止燕王与七哥父系男丁赐死,除爵,并不除籍。陈三姐已与七哥合离,发还娘家居住。

因籍没,又查抄出许多账册来,记着名下隐了多少田亩等。九哥看着籍没的册子,气得双手直抖,怒道:“他们好大家业”晓谕各地,凡以上诸人悉为谋逆罪人。又谕各地方官,北地被灾,人民流离失所,又有许多移民,是以人口、田亩皆须重新造册。命原驻之御史、太学生,调换协助,登记人口、丈量田地,重新大索貌阅、输籍定样。

原本心神不宁,恐穷治兼并之人见此情形,便其朝廷之意,摸着了官家底线。也有些人家暗中还了些田地,也有些人家原本要趁灾收田的便歇了手儿。也有些人家晓得官家并非要穷治,只不允有人贪念太深,行那“田氏代齐”的典故而已。便比着这几家的田亩数,各归家告诫子孙。

此案一结,恰逢秋税又至。西南移民屯垦之处虽犹要添些个冬衣、家具、耕牛一类,却已有一季收成。虽朝廷许以五年不税,今年朝廷却也不须拨这些个人的赈济粮了。九哥舒了一口气。北方因下雨,又重厘了田亩,虽产量有限,却人心欢腾。想国家收回之田地,自要分拨与百姓。各人无不踊跃,自秋日起,直至第二年春耕前,方将此事理毕。期间亏得有这许多御史并太学生帮忙,又令佃户自报家门,否则春耕之前亦不能完。

九哥却于结案后颁旨,议与湛哥开阁读书,封做郡王,以朱震兼任王太傅。佛奴亦为郡王,只年幼,并不读书,又要简选与湛哥做伴读之大臣子弟。并不另往他处,亦附学东宫。又要选伴读,填了原章哥伴读里因受家族之累而流放之人。冬至日后东宫学堂便即复课。

一时间京中原心头有离别之意、伤感有些个熟人叫流放了的人都将这些个逆臣抛开,想着如何与子弟谋这个出身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九哥以后都会顺顺利利哒

看吧,下雨的事解决了,兼并的事得到抵制,也立威了,也收拾了不服的人,也没有人再对他端长辈架子了。开森

于是,本文也进入尾声了

156、商事

虽因着太皇太后先病后逝,继而又是陈氏谋逆案,满朝上下连个八月十五都不曾过好。待三法司审完案,尚有一等兼并之家,深恐官家穷治,心里直如十五个吊桶打水,唯恐何时有事落到自家头上。一等二等,见官家并不再有话儿放下,燕王系亦只诛其首恶,并不曾除其宗籍,皇太后也于深宫内“安养”,且召陈烈之妻往拜皇太后,又不曾治朱震之罪,方有人迂回试探。

李长泽生日在九月末,正是打探消息的大好时机。彼时之热闹,连李长泽自己都觉得惊讶无论如何总在太皇太后丧期内,这般热闹却不大好。

他的生日,梁宿、丁玮等皆到,朱震也携着朱珏来了。朱震因朱瑜有大功,前思后想,便想留朱瑜在家,因朱清兄弟三个皆叫他迫令自尽,朱清、朱源自有子,朱润尚没个儿子,便想将朱瑜记在朱润名下。不想朱瑜却不想再趟他家这浑水,坚辞了。

诸人看着朱震亦到场,且是面有感慨之色,并非一脸灰败,也有人心里纳罕。有些个人不免交头接耳:“难不成京中原先的传闻,竟有些影儿”“他与永嘉侯真个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你先时与朱沛倒好,看永嘉侯可是朱沛”都猜是否永嘉侯代为求情,却又不好明着问。便有人问着董格:“君侯与永嘉侯、朱相家都是亲戚,可知道”

董格将脸儿一板,道:“我哪里晓得你们休要胡言乱语,也不须在这处胡猜。李相寿宴,哪好胡说案子已结了,何必再生事”

便有人围着他打听消息:“真个没事了”

董格颇有些个得意,压低着嗓子道:“我家那个孙女儿因说与永嘉侯在程家的儿子,娘娘格外心疼这个兄弟,为着婚事召内子到宫里商议,说是因太皇太后之丧,只好再拖上一年了,又说,过了年,便准备起来,好好热闹热闹,好除一除晦气。又说,陈枢使的女公子与渤海王孙子的婚事,也快了。听那口气,官家是不想深究的。”

诸人都放下心来,却又想更多打听些儿。一时四下串连,因李长泽亲往迎了几位宰相,又迎如永嘉侯、兴平侯、原侯等外戚,诸人便有围着于珍这大理寺卿打探的,也有围着刑部尚书、御史大夫的。诸人众口一词,都说官家并非那等行苛政之君。

众人听了,纵使李长泽之寿宴并不有歌舞也不曾吹打唱戏,诸人还是颇觉快意。哪知李长泽却又遇着个不顺心,却是褚梦麟因与海外贸易,赚了好大一笔。岳父虽看他不起,他却安心想在岳父寿宴上露个脸儿,大张旗鼓使人送了好些个寿礼,数尺高的珊瑚、龙眼大的珍珠、水晶杯、玛瑙盘,等等等等。险些将李长泽的肚皮也要气破。

看的人里,傻的说李长泽有个好女婿,真如传说中的范大夫一般能耐。明白人儿都叹,李长泽不知哪一辈子欠了褚梦麟的,叫他坑得好苦。太皇太后崩逝,陵还未及营建完,人还不曾入土为安,这褚梦麟就这般显摆,傻些的还要说他孝顺。

丁玮等都识趣儿,并无一个提及褚梦麟。皆想,这褚梦麟真个是会做事不会做人。都与李长泽说些个如今雨也下了,逆贼也捉了,物议平息,风调雨顺,来年有好光景了一类。李长泽肚里恨着褚梦麟,面上笑着,深吸一口气:“国丧之内,不敢奢侈,略备薄酒,万望海涵。”

诸人都说不敢,来这处非为热闹,只因仰慕李相为国操劳,特来祝寿而已。

安排席面时,洪谦位置略有些个难弄,他是进士出身,身为九卿,当与官员一处。却又是外戚,与原侯、兴平侯是一般身份。亏得是李长泽,将他排于兴平侯处,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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