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银色舞台下的阴影(2 / 2)
他猛地把石头扔进旁边的灌木丛,发出“哗啦”一声响。
“谁?!”竹山和伊原立刻从洞里钻出来,警惕地看向灌木丛。
夜一趁机冲进地洞,一把拉起小兰,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割断绳子:“小兰姐姐,快跟我走!”
“你是谁?!”比安卡反应过来,伸手去抓夜一,却被他灵活地躲开。
柯南和灰原也跑了进来,扶住虚弱的小兰:“小兰姐姐,你没事吧?”
“柯南,小哀……”小兰虚弱地笑了笑,“我没事,快走吧,他们要过来了。”
竹山和伊原发现被骗,怒吼着冲进来:“别想跑!”
夜一站在洞口,挡住他们的去路,眼神凌厉:“想动他们,先过我这关!”
夜一的话音刚落,竹山太吉已经挥着拳头冲了过来。他身材壮硕,拳头带着风,显然是想仗着蛮力抢占先机。夜一却不慌不忙,脚下踩着服部平藏教的步法,身体像泥鳅一样往旁边一滑,恰好避开拳头的同时,手肘顺势往竹山的肋下一撞。
“唔!”竹山疼得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两步,捂着肋骨满脸惊愕——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清秀的少年下手这么快。夜一没给他喘息的机会,上前一步,左手扣住他的手腕,右手顶住他的肘关节,稍一用力,就听见“咔”的轻响,竹山的胳膊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着,疼得他冷汗直冒,“啊——我的手!”
伊原与三郎见状,从腰间摸出一把折叠刀,寒光闪闪地刺向夜一后背。“小心!”柯南在后面大喊。夜一回身时正好看到刀尖袭来,他猛地矮身,同时右腿横扫,正踹在伊原的膝盖弯。伊原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手里的刀也飞了出去。夜一顺势按住他的后颈,往地上一按,伊原的脸结结实实地撞在泥土里,啃了一嘴沙。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前后不过半分钟。比安卡吓得脸色惨白,转身就想往洞外跑,却被夜一扔出的绳子绊倒,摔了个结结实实。夜一几步追上去,扯过绳子麻利地将她捆住,又回头把竹山和伊原也捆在一起,动作干脆利落,看得柯南和灰原都有些发愣。
“夜一,你这身手……”柯南忍不住开口。
夜一拍了拍手上的灰,咧嘴一笑:“服部叔叔说,对付坏人不用讲客气。”他蹲下身,扯掉小兰嘴里的布条,“小兰姐姐,能走吗?”
小兰活动了一下手腕,刚才被绑得太紧,现在还有些发麻。“嗯,能走。”她看着被捆成粽子的三个绑匪,又看了看夜一,眼神里满是惊讶,“夜一,你好厉害啊……”
“小事一桩。”夜一挠挠头,突然注意到小兰身上的银色连衣裙,眼睛一亮,故意提高了音量,“说起来,小兰姐姐你穿这件裙子真好看!闪亮亮的,跟星星似的,肤白貌美大长腿,怪不得他们会认错人呢!”
他这话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小兰的脸颊顿时泛起红晕,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别胡说……”
“我可没胡说!”夜一一本正经地说,“你看这水钻,在洞里都这么亮,要是在舞台上肯定更耀眼。我哥要是在这儿,保准看直眼,估计能盯着看一整晚都不带动的——毕竟是他心心念念的人,穿什么都好看,何况这么盛装打扮呢!”
柯南在旁边听着,嘴角抽了抽。夜一这话说得,既夸了小兰,又不动声色地把自己摘干净(毕竟“哥哥”的心思和他这个“弟弟”没关系),还顺便巩固了他“小孩子口无遮拦”的形象,简直一举三得。他偷偷看了眼小兰,果然,她虽然还在害羞,看夜一的眼神却完全是看“可爱弟弟”的模样,丝毫没怀疑这话里藏着的其他意思。
灰原在旁边低笑一声,凑到柯南耳边:“你这位朋友,倒是比你会藏。”
柯南无奈地耸耸肩——夜一这本事,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跟服部平次学的。
“我们先出去吧,这里太闷了。”小兰扶着洞壁站起来,裙摆上的泥土簌簌往下掉,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拍了拍,“都弄脏了……”
“脏了也好看!”夜一抢先说,“这叫‘战地勋章’,证明小兰姐姐很勇敢!”他转身扛起被捆住的比安卡,“走吧,把这几个家伙交给警察,估计目暮警官他们已经在外面等了。”
柯南和灰原一左一右扶着小兰,慢慢往洞外走。刚走到洞口,就看到目暮警官带着高木、千叶等警官守在外面,毛利小五郎也急得团团转,看到他们出来,立刻冲上来:“小兰!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爸爸,我没事。”小兰摇摇头,看到被夜一扔在地上的三个绑匪,皱起眉头,“是他们绑架了我。”
目暮警官大手一挥:“带走!”高木和千叶立刻上前,把竹山、伊原和比安卡铐起来押上警车。比安卡被押走时,回头怨毒地看了一眼丽莎的方向——她到最后都想不明白,自己策划得那么周密,怎么会栽在几个孩子手里。
毛利小五郎看着小兰身上的银色连衣裙,又看看她脸上的泥土,心疼得不行:“都怪爸爸不好,没保护好你……”
“爸爸别这么说,”小兰笑着安慰他,“要不是柯南、小哀和夜一,我还不知道要被关多久呢。”
夜一在旁边插嘴:“毛利叔叔,你也别自责了,小兰姐姐这么厉害,就算我们没来,她自己也能想办法的!不过说真的,小兰姐姐穿这件裙子真的超好看,刚才在洞里我都看呆了——难怪丽莎小姐要穿这么闪亮的衣服表演,果然能让人眼前一亮!”
他这话把话题引到了裙子上,成功避开了“为什么孩子们会出现在危险的地洞里”这个敏感问题。毛利小五郎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嘟囔着:“好看也不能让人绑架啊……回头爸爸给你买十件八件的,在家穿!”
柯南和灰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夜一这打岔的本事,确实有够厉害。
警车呼啸着离开,把绑匪们送往警局。毛利小五郎坚持要送小兰去医院检查,小兰拗不过他,只好跟着上了车。柯南、灰原和夜一站在路边,看着警车消失在夜色里。
“没想到比安卡会这么极端。”灰原轻声说,“就因为嫉妒,竟然不惜绑架。”
“人心嘛,”夜一耸耸肩,“有时候比黑洞还难懂。不过幸好解决了,丽莎小姐应该也能安心了。”他看向柯南,“你不跟去医院?”
“不了,”柯南摇摇头,“有毛利叔叔在,没事的。而且……”他看了眼手机,上面有一条新一发来的消息:“谢了,帮我照顾好小兰。”
夜一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有我们在呢。”
月光洒在三人身上,远处的城市灯火璀璨。虽然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绑架案,但结局终究是好的。柯南看着夜一和灰原的身影,突然觉得,有这些朋友在身边,好像再棘手的案件,再危险的处境,也没那么可怕了。
而此刻的医院里,小兰正在接受检查。毛利小五郎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还在为刚才的事后怕。护士拿着检查报告出来:“病人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软组织挫伤,休息几天就好了。”毛利小五郎松了口气陪着毛利兰回到了病房,二人就这样在病房里度过了平静的一夜。
次日清晨的阳光透过医院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柯南、夜一和灰原拎着保温桶站在病房门口,桶里飘出淡淡的香气——那是夜一和灰原早起合作做的营养餐,清粥配着爽口的凉拌小菜,还有一碗炖得软糯的南瓜羹,都是适合养伤的清淡口味。
“咚咚咚——”夜一抬手敲门,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
“请进。”小兰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些许刚睡醒的慵懒,却比昨天有力多了。
推门而入时,小兰正靠在床头翻着杂志,阳光落在她微垂的眼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看到门口的三人,她立刻放下杂志,脸上漾起温暖的笑意:“柯南,小哀,夜一,你们来啦。”
“未来嫂子,我们来打扰你了。”夜一率先迈步进去,把保温桶往床头柜上一放,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听说未来嫂子昨天受了惊吓,我和灰原特意做了点吃的给未来嫂子补补精神。”
“未来嫂子?”小兰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谁,脸颊“腾”地红了,嗔怪地看了夜一一眼,“这孩子,又胡说什么呢。”
柯南在旁边偷偷憋笑——夜一这声“未来嫂子”喊得直白,倒让病房里的气氛瞬间轻松起来。灰原则不动声色地打开保温桶,将清粥和小菜一一盛出来,瓷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尝尝这个南瓜羹,”灰原把小碗递过去,“加了点蜂蜜,温润肠胃。”
小兰舀了一勺送进嘴里,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得心口都松快了。“很好吃呢,小哀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她看向夜一,“夜一也很会做吗?看起来不像经常进厨房的样子。”
“那可不一定。”夜一挑眉,往柯南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却故意让小兰听见,“为了给未来嫂子做营养餐,就算是煎十次鸡蛋,我也得选最好的一次。”
“你这孩子!”小兰被逗得笑出声,抬手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眼底的疲惫淡了大半。
柯南趁机爬上病床边的椅子,仰起脸问:“小兰姐姐,昨天的事吓到了吧?那个比安卡真是太过分了。”
“还好有你们在。”小兰叹了口气,指尖划过被子上的褶皱,“说起来,她以前也是个很努力的女孩,真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
“嫉妒心能把人拖进泥潭。”灰原坐在窗边,望着楼下的梧桐树,“与其盯着别人的光芒,不如自己种出花来。”
夜一正往小兰手里塞纸巾,闻言接话道:“可不是嘛,像小兰姐姐这样,就算穿着病号服,也比谁都亮眼——昨天那身银色裙子更别提了,我哥要是在场,眼睛都得粘你身上。”
“又提你哥!”小兰的耳根红得快要滴血,却没真的生气。她知道夜一嘴里的“哥”指的是谁,那份藏在玩笑里的惦记,像温水泡开的茶,慢慢在空气里漾开暖意。
这时,毛利小五郎提着大包小包冲进病房,身后跟着护士无奈的劝阻声:“先生,病房里不能放这么多东西……”
“小兰!爸爸给你带了最爱吃的鳗鱼饭!还有草莓蛋糕!”小五郎把袋子往床头柜上堆,差点压翻那碗南瓜羹,“医生说你要补充营养,这些都是大补的!”
夜一眼疾手快地把保温桶挪开,冲柯南挤了挤眼——果然,毛利叔叔的“营养”永远带着重油重盐的烟火气。
小兰看着满桌的零食和便当,又看了看床头柜上那碗清粥,突然笑了。她拿起勺子,又舀了一口南瓜羹:“爸爸,这些留给你吃吧,我现在想吃小哀和夜一做的粥。”
“啊?这破粥有什么好吃的……”小五郎嘟囔着,却还是乖乖把鳗鱼饭往旁边推了推,“那、那你多吃点,不够爸爸再让夜一给你做!”
“遵命,毛利叔叔!”夜一抬手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逗得满屋子人都笑了。
阳光越爬越高,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小兰的病号服上,竟比舞台上的水钻还要柔和。柯南看着小兰眼里重新亮起的光,突然觉得,那些藏在阴影里的算计和嫉妒,在这样的清晨里,终究抵不过一碗热粥的温度,抵不过朋友围坐时的笑声。
小兰舀起最后一勺粥,看向窗外。梧桐树的叶子在风里轻轻晃,远处的天际线泛着浅蓝,新的一天正在展开。那些黑暗的、纠缠的过往,就像昨夜的噩梦,醒来时,阳光已经把被子晒得暖洋洋的。
“谢谢你们啊。”她轻声说,目光扫过柯南、灰原、夜一,最后落在那碗空了的粥碗上。
未来还有很多未知的路要走,或许还会有阴影缠上来,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人,有这份热粥般的暖意,好像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夜一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谢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给未来嫂子做营养餐。”
“你还说!”小兰笑着扬手,却在他躲开时,悄悄把被角往他那边拉了拉。
夜一的话音刚落,病房里又是笑声一片,几个少年人相视一笑,眼底的默契无需多言。
“柯南,发什么呆呢?”小兰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她正举着空碗,眼里带着笑意,“再帮我盛一碗南瓜羹好不好?”
“好啊。”柯南踮起脚尖接过碗,转身时阳光透过窗台在他手心里投下细碎的光斑十分温暖。
灰原正坐在窗边翻看着一本医学杂志,闻言抬头,目光在柯南和夜一之间转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有些关心,注定只能藏在阴影里,像深夜的星光,虽不耀眼,却足以照亮前路。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护士端着药盘走进来,看到满桌的零食时无奈地皱起眉:“毛利小姐,医生说您需要清淡饮食,这些油腻的食物最好别碰。”
“啊……是我疏忽了!”毛利小五郎立刻把鳗鱼饭往身后藏,脸颊涨得通红,“我这就拿走,这就拿走!”
小兰看着父亲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爸爸,放在那边吧,等我好点再吃也一样。”她转向护士,语气温和,“麻烦你了。”
护士点点头,放下药盘:“记得按时吃药,下午会有医生来复查。”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小五郎趁机把鳗鱼饭塞到床头柜最里面,嘟囔着:“那也得给我女儿留着,别人想吃还没有呢。”
夜一凑到柯南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看,毛利叔叔的爱都藏在鳗鱼饭里呢。”
柯南低笑一声,刚要说话,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目暮警官打来的。他走到走廊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目暮严肃的声音:“柯南,比安卡已经全部招供了。”
原来比安卡不仅策划了绑架,还偷偷在丽莎的演唱会设备里动了手脚,想制造舞台事故毁掉丽莎的职业生涯。“她说是因为嫉妒丽莎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机会,”目暮警官叹了口气,“七人组合解散时,原本公司是想主推她的,结果丽莎突然爆红,资源全转到了丽莎那边……她心里这口气憋了五年,才走上歪路。”
“丽莎小姐知道了吗?”柯南问。
“经纪人已经告诉她了,”目暮说,“丽莎小姐很伤心,说没想到比安卡会恨她这么深。她还让我们带句话,希望能从轻处理……唉,说到底也是一起出道的姐妹,走到这一步谁都不想看到。”
挂了电话,柯南靠在走廊的栏杆上,望着楼下往来的人群。阳光落在他的发梢,带着夏末特有的暖意。他想起刚才在病房里,小兰说“比安卡以前也是个很努力的女孩”时,眼底的惋惜——善良的人总是习惯在别人的阴影里,看到曾经的光。
回到病房时,夜一正缠着小兰讲演唱会的细节:“小兰姐姐,丽莎小姐唱《星夜独白》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像星星掉在舞台上啊?”
“是啊,”小兰眼里闪着光,“她穿着银色的裙子,站在追光灯下,水钻反射的光像把银河都披在了身上。唱到高潮时,全场的荧光棒一起亮起来,远远看去就像一片会呼吸的星海……”
她描述得那样生动,仿佛此刻的病房也变成了体育场,空气中都漂浮着音符的碎片。小五郎坐在旁边,虽然嘴里还在抱怨“演唱会哪有鳗鱼饭重要”,却听得格外认真,时不时点头附和两句。
灰原放下杂志,轻声说:“其实比安卡的嗓音条件很好,当年组合里她的高音最稳。如果她能把心思放在提升自己上,未必不能走出一条新的路。”
“就像灰原你一样吗?”夜一脱口而出。
灰原愣了一下,随即淡淡一笑:“算是吧。与其盯着别人的轨道,不如把自己的星星点亮。”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每个人心里漾开涟漪。柯南想起新一寄存在他这里的那些乐谱——那是新一偷偷为小兰写的歌,旋律里藏着只有他们懂的约定。或许正如灰原所说,真正的光芒,从来不是抢来的,而是自己生长出来的。
下午复查结束后,医生说小兰恢复得很好,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小五郎立刻欢呼起来:“太好了!回家爸爸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柠檬派!”
“还是我来做吧,”小兰笑着摇头,“爸爸做的柠檬派,糖总是放太多。”
“哪有!”小五郎梗着脖子反驳,却在看到小兰眼底的笑意时,悄悄红了耳根。
夕阳西下时,柯南和夜一帮着收拾东西。夜一抱着一个装满书的箱子,突然“哎呀”一声:“差点忘了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银色发夹,上面镶着一颗水钻,正是之前在废品回收站找到的,“这是小兰姐姐裙子上掉的吧?”
小兰接过发夹,指尖轻轻摩挲着水钻:“谢谢你还帮我捡回来。”
“当然要捡回来,”夜一咧嘴一笑,“这可是‘战地勋章’的一部分啊。”
大家都笑了起来,笑声穿过窗户,落在楼下的梧桐树叶上,惊起几只晚归的麻雀。
傍晚的风带着一丝凉意,柯南站在窗边,看着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口袋里的梧桐叶被他夹进了笔记本,旁边是新一未完成的乐谱。他仿佛能听到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看到那个总是躲在幕后的少年,正对着月光反复修改旋律——有些守护,不必站在聚光灯下,只要让被守护的人,能安心地走向属于自己的舞台,就够了。
出院那天,丽莎的经纪人特意来了一趟,送来了一张签名专辑和一束向日葵。“丽莎小姐说,这束花送给毛利小姐,希望你像向日葵一样,永远朝着光的方向生长。”经纪人笑着说,“她还说,等你好了,想请你去看她的下一场演唱会,就坐在后台的位置。”
小兰接过向日葵,花瓣上还沾着清晨的露水,金灿灿的像一片小太阳。“替我谢谢她,”她说,“等我好了,一定会去的。”
回去的路上,小五郎开车,小兰抱着向日葵坐在副驾驶,柯南和夜一、灰原挤在后排。车窗外,夏末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偶尔有几片脱离枝头,打着旋儿落在地上。
“柯南,”小兰突然回头,笑容比向日葵还明亮,“下次演唱会,你也一起来吧?”
“好啊。”柯南点头,目光落在她发间的银色发夹上——水钻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像藏在生活褶皱里的星星。
他知道,那个总爱躲在暗处的少年,此刻一定也在某个角落,看着这片光。而这片光里,有他未说出口的牵挂,有朋友们的笑声,有向日葵的暖意,还有……属于未来的,无限可能。
车继续往前开,载着满车的阳光和笑声,驶向越来越亮的远方。后视镜里,医院的白色大楼渐渐缩小,最终变成一个模糊的点,消失在路的尽头。
而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