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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终章 伪君子的早餐新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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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十七分,陈砚舟将最后一块嫩豆腐仔细码进保鲜盒,盖上盖子,转身关掉了灶台上所有的火。厨房里一下子静了,只有水管偶尔滴答一声。他走到东侧那个闲置了很久的操作台前,停下。

那是乔振海以前惯用的位置。

他抽出那块洗得发白的粗棉抹布,弯下腰,将台面仔仔细细擦了三遍。油渍早没了,木头纹理在灯光下显得温润。擦完,他从墙角的铁筒里,拿出一把木柄被岁月磨得光滑的旧炒锅铲,端端正正摆在台面中央预留的凹槽里。旁边的小夜灯一直亮着,昏黄的光晕,正好笼着墙上那张边角泛黄的“养生粥系列”手写菜单——字迹是乔振海的,是他当年偷偷改过的配方版本,一直没撕,也没换。

陈砚舟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伸手“啪”地关了主灯。厨房陷入半暗,只剩下东侧操作台上方,那一点固执亮着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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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整,天刚透出蟹壳青。街角早餐摊的炉火已经生起来了,白汽混着油香,在清冷的空气里飘散。乔振海系着那条洗得发白、边缘磨出毛边的围裙,站在油锅后,动作机械地翻动着金黄的油条。油条在滚油里膨胀,滋滋作响,他却像隔着层玻璃在看,眼神没什么焦点。

一位熟识的、晨练归来的老爷子踱过来,递上一杯刚买的、烫手的豆浆,顺手将一张对折了好几道的纸条塞进他围裙口袋里。

“给你的。”老爷子声音压得低,说完就背着手走了,像完成什么交接。

乔振海愣了一下,擦擦手,掏出纸条展开。就着摊前昏黄灯泡的光,他看清了上面的字。那字迹他太熟了,曾经在各种报告、文件上签过无数次,此刻却像烧红的针,猛地扎进眼底——

“厨房的灯,还给你留着。”

手一抖,夹着的长筷子没拿稳,“哐当”掉进油锅里,溅起一片滚烫的油星。帮工“哎哟”一声想过来接手,他却像是没听见。愣了两秒,他一把扯下脖子上的围裙,团起来往旁边案板上一扔,转身就走。

脚步起初有些滞重,像生了锈的轴承。穿过第一条街时,变成了大步流星。拐进第二条巷子时,他几乎是跑了起来。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巷子里回荡着他自己急促的脚步声和喘息。那间熟悉的、挂着旧风铃的小店轮廓,在渐亮的晨光里越来越清晰。

风铃静静悬着,门,虚掩着。

他一把推开,门轴发出熟悉的“吱呀”声。

厨房里,哗哗的水声停了。

陈砚舟背对着门,正站在水池前,手里拎着一口大锅在冲水。听见动静,他侧过半边脸,看了一眼门口有些狼狈的乔振海。没问“你怎么来了”,也没说“早”,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又转回去,继续低头,用丝瓜瓤一圈圈刷着锅壁。

乔振海一步步往里走,脚下每一块地砖的缝隙都熟悉得硌脚。他径直走到东侧的操作台前,站定。

灯,果然亮着。橘黄的光,温柔地铺满了整个台面。他以前用惯的那套锅具,一把不少,整齐地挂在头顶的架子上,连牌子都没变。墙上那张菜单,墨迹有些晕开,但粉笔框出的轮廓,还是当年的颜色。

他伸出有些粗糙的手,轻轻摸了摸灶台的边缘。指尖传来的,不是冰冷的触感,而是……一丝未散尽的、淡淡的余温。炉子不久前还用过。

“你干得不赖。”陈砚舟擦干了手,声音从背后传来,没什么起伏。他打开冰箱,取出一盒水豆腐,“一百天‘忏悔早餐’,零差评。街道和几个老社区联名写了表扬信,昨儿下午送来的,搁抽屉里了。”

乔振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发干:“你……不撵我走?”

“撵过一回了。”陈砚舟把豆腐盒子轻轻放在他面前的案板上,“现在这位置空着。你要用,就用。”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那盒豆腐上:“帮个忙,切一半,我待会儿做个‘清心豆腐羹’。”

乔振海看着那盒白白嫩嫩的豆腐,又看了看案板边那把熟悉的刀。他伸出手,握住刀柄。手指有些僵硬,像是很久没握了。他吸了口气,手腕沉下去,刀锋落下——豆腐被平整地一分为二,断面光滑如镜。

和他昨夜,在混乱与对峙后,切下的那一刀,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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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半,天光大亮。第一批早起的客人陆陆续续来了。几个相熟的老邻居结伴进门,领头那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手里宝贝似的捧着一卷红绸子。走到店中央,她“唰”地一下抖开——竟是一面锦旗,红底黄字,绣着:“最佳早餐·良心担当”。

有生客好奇,问:“老太太,这锦旗送给谁呀?”

老太太笑得满脸皱纹都舒展开,中气十足:“还能有谁?天天雷打不动五点出摊、油条一根铝都不掺、豆浆非要用石磨现推的——乔师傅!”

人群自发地让开一条道。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刚从厨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豆腐羹走出来的乔振海。

他僵在原地,手里那碗羹的热气,氤氲了他的视线。

他低下头,看见自己胸前还挂着那副象征过去某种“体面”的金丝边眼镜。此刻,光滑的镜片上,映着灶台温暖的光,映着老人真诚的笑脸,也映着手里这碗简单却滚烫的羹汤。

忽然,他抬起另一只手,抓住眼镜腿,猛地一扯——“哐当”一声脆响,那副精致的眼镜被他狠狠扔进了门边的垃圾桶。

“这辈子……”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砂纸磨过粗粝的木头,“最像个人的时候,好像……都是在这灶台前头。”

店里安静了几秒。落针可闻。

然后,掌声响了起来。不热烈,但很扎实,一下一下,拍在人心上。

刚才递纸条的老爷子慢悠悠走过来,从自己中山装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副用旧绒布包着的、镜腿缠着胶布的老花镜,递到他面前:“戴这个吧,乔师傅。这个看得清路,不晃眼。”

陈砚舟一直站在他自己的灶台边,没动,也没说话。只是伸手,将摆在东侧操作台中央的那把专属旧锅铲,又往前,轻轻推了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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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十分,早餐高峰真正开始。乔振海换上了店里备用的一条干净围裙,重新回到街角的摊位上。油锅重新滚沸,他拿起长筷,夹起面团放入油锅。手很稳,油条在热油里均匀地膨胀、变得金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晨光里亮晶晶的。仔细看,他紧抿的嘴角,似乎有了一点极其微小的、向上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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