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酒肆遇奸佞 恨火引邪途（2 / 2）

李默庵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汪一海被他看得心里发毛，骂了句“神经病”，匆匆走了。

看着汪一海的背影，李默庵握紧了拳头。他想起藤田的话，想起76号的权力，想起重新穿上将军服的风光。

“曹兴国，汪一海，张诚……你们都等着！”李默庵低吼一声，声音里充满了疯狂。

三天后的晚上，李默庵准时来到酒馆。藤田已经在等他，身边还多了个穿着和服的女人，眉眼间带着股妖媚。

“先生想通了？”藤田笑着给他倒酒。

李默庵没说话，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放在桌上——是他从旧卷宗里撕下来的一页纸，上面记着青石镇的布防图，是前几年国军绘制的。

“这是见面礼。”李默庵的声音很冷，“我加入你们，但我有条件——第一，帮我杀了汪一海和张诚；第二，给我一个师的兵力，我要亲自去打青石镇。”

藤田拿起布防图，满意地点点头：“没问题。明天一早，会有人来接你。从今天起，你就是76号驻省城的行动组长，少将军衔。”

他把一个新的身份证明推给李默庵，上面印着“李默庵，少将军衔，76号行动组长”。

李默庵拿起身份证明，手指划过“少将”两个字，嘴角露出一丝扭曲的笑。

“合作愉快。”藤田举杯。

“合作愉快。”李默庵与他碰杯，酒液在杯中晃荡，像他此刻的心情。

离开酒馆时，夜色正浓。李默庵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抬头望着省党部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却再也不是他的地盘。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身份证明，心里既兴奋又恐慌。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再也回不了头了。他成了自己曾经最痛恨的汉奸。

“爹，娘，儿子不孝……”李默庵对着家乡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可眼泪很快就干了。他挺直腰板，大步向黑暗中走去，那里有藤田派来的车在等着他。

青石镇的夜色格外宁静，曹兴国正在灯下看地图，严英豪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情报。

“团长，省城那边有点不对劲。”严英豪说，“76号最近活动频繁，好像在拉拢什么人。”

曹兴国皱起眉头：“拉拢谁？”

“还不清楚，但据说是个前国军将领。”严英豪说，“要不要派人去查查？”

曹兴国摇了摇头：“不用。不管他们拉拢谁，咱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加强戒备，训练新兵，发动群众——只要咱们根基稳，谁来都不怕。”

严英豪点了点头：“好。”

省城的汽车里，李默庵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藤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明天，我们先拿汪一海开刀。”

李默庵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攥着那份新的身份证明，指节泛白。他知道，血债，很快就要用血来偿了。

汽车驶离市区，向日军司令部的方向开去。李默庵望着窗外越来越浓的黑暗，突然想起刘老头的粥，想起档案室的阳光，想起年轻时的誓言。

可那些，都已经是过去了。

“你说，曹兴国知道我加入76号，会是什么反应？”李默庵突然问藤田。

藤田冷笑：“他很快就会知道了。到时候，他会跪在你面前求饶。”

李默庵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他知道，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汽车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引擎的轰鸣，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一场新的风暴，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