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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阿姨,今天咋变得这么好了”一个孩子笑嘻嘻问道。
说话的叫凛清风,和他老爹凛寒一样留了头长发,在脑后系成不伦不类的马尾巴模样。不过老板娘认为这孩子嬉皮笑脸的功夫更甚于其父。
啪老板娘在他脑门打了一个爆栗,道:“就你小子多嘴”
这边的流浪者却面容一肃,双手合什,恭谨地施了一礼。
“您是普什教的隐者”看他施礼的姿势,老板娘问道。
“鄙人修的是太阿普什真义,但还算不上隐者,顶多只是一个修者罢了。听您刚才所言,似乎还有别的原因”流浪者问道。
“太阿普什真义,即使在普什教中也是很罕见的炼门”老板娘点了点头,环顾身边的十多个孩子,柔声道:“明天是这些孩子的最后狩猎日,之后他们就要上路了。我想让他们过一个快乐的晚上。”
“哦最后狩猎日当是一个重要的日子那鄙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捉起旁边的酒壶,仰脖“吨吨吨”喝了三大口,又咬了一大口肉,嚼罢再伸袖一抹嘴唇,道:“小伙子们,刚才咱们说到哪儿了”
“说到神光东现,天玄中出”听众七嘴八舌喊道。
“啊。”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声音一变,那种奇特的魔力又出现在他的言语里:“话说那一晚冰暗未逝、韶华尚缺之时,有一少年在东方的天际看到一颗巨流星”这位普什修者一边喝酒吃肉,一边开始娓娓道来。
这一说,就足足说了整晚。
期间,老板娘又回去取了两次肉、三次酒。当第二日天已放哓,普什修者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人们不约而同的长出一口气,精神头一去,歪歪斜斜放倒了一片。
老板娘理了理鬓侧散下的秀发,看着修者长身而起,问道:“修者要走了么”
“哈哈哈”修者开怀道,“酒是好酒,肉是好肉,更难得的是一群好听众,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畅快过了。”
他低下头,人群中有两个孩子一直笔直地坐在那里,过了一整晚,呼吸始终平静均匀,不似凡类。
他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要走啦。不过,缘尽而又生,风息而又起,”他凝视两个孩子,“两位小哥可否随我走上几步,我有几句话托付。”
“我吗”凛清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还有我”另一个孩子叫赤心武。
普什修者转身外行,不见怎么动作已经到了五丈之外。
“还不快去”老板娘一推二人。
两个少年这才爬起身来,飞奔着跟上去了。
修者和两个孩子的身影刚刚消失在村外不远的密林里,嗖嗖数十条身影飞落在老板娘身旁。
凛寒当先一步停下,凝望着他们消失的地方,笑道:“真是一个动人的故事呢。”
他们竟然在孩子们附近守候了一个晚上。
赤勒眉头微皱,道:“太阿普什真义,天下十大最难修炼的法门之一,除了普什宗主须弥子之外,从未有人炼成过这个人,莫非是”
凛寒笑道:“能突入我们东方隐者村的两重灵力结界,且不露声色地出现在我们面前,世上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此人两百多年以前就已经名动大陆,他应该是普什三子之一的尘劫子,传说中天玄子最好的朋友之一。”
“尘劫子那他岂非是天师吗”旁边有人沉声道。
“不错。”凛寒的笑意绝不是装出来的,“他背上那柄不起眼的铜剑,很可能就是上绝天师天玄子跟随一生的神器”
他停下来,一字一顿道:“太一”
人们惊得说不出话来。
老板娘转身过来,在凛寒和赤勒胸口各擂了一拳,道:“还不快感谢我老人家能遇到这样的天师,还能得到耳提心命,可不是普通人能修来的福气哦。”
凛寒先恭敬的施了一礼,然后笑道:“谢当然是要谢的,不过老板娘可一点都不老,我看比那年方二八的小姑娘还要年轻。”
老板娘格格娇笑,显然是受用得很。
赤勒则一挺胸,道:“明天再给老板娘打一个月的柴”
“啊呸呸呸老娘稀罕。”
众人大笑。
天已经亮了。
晨鸟起舞,一轮皓日从东方喷薄而起,阳光映得树尖金灿灿的。
“何事求浆者,蓝桥叩晓关有心寻玉杵,端只在人间”
这时,远方忽然有歌声传来。歌声沙哑低沉,隐隐约约,似有似无。
凛清风和赤心武一前一后进村来,他们两个没有回家,直接到了后山。
“清风,前辈讲的那个故事看来是真的,我们竟能得到天玄子的遗物。”
“嗯。”凛清风躺在齐腰深的野草里,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不说这个了。你觉得身体怎么样我肚子里热得像团火,很辛苦啊。”赤心武坐在凛清风身侧,胸前被汗水湿透了一大片。
凛清风眼睛依旧闭着,道:“是那颗无心果的种子在作怪。前辈说了,即使它的灵气暂时被封住,它和你的身体也要有一段融合期”他坐起来,睁开眼睛望着四周沙沙作响的枯草,“我还好些,就是觉得肚子里空空荡荡的,手脚有些发木。”
尘劫子那把油迹斑斑的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