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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布。”他道。
“风少爷”
“记住,在遇到繁复的符录时,首先要做的是察。懂吗,是察。有些符录的设计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比如这个”
白光之下,铁箱的四壁处各透出一方玄光,竟有隐符在箱壁上铁箱缓缓转动,箱底显出来。底下还有符,那是“竟然有八部龙图的封印”凛清风也变色。
“少爷,咋办呢”巴布急道。
他深知八部龙图的威力,也知道八部龙图意味着什么。
因为,他的胸口就有一个。
“长着角的蛇,莫不是”凛清风沉吟道,“莫不是一条幼龙吗巴布,你快去取我的龙匣来越快越好”
巴布飞快转身奔出去了。
当巴布抱着龙匣进来时,舱里的地板上已经画了一个巨大的圆阵。
用什么画的是血。凛清风的血
赤心武耿流皇跟着巴布冲进舱门,尽皆愣住。
凛清风画完最后一笔,起身,把破了的食指在嘴里吮着,然后道:“你们来的正好,这箱里封印了一条幼龙,看来已经封了不少时日。”
赤心武道:“幼龙真的龙吗”
“是真的龙,而且还是一条黄皮肤的龙。气息已经很微弱,要尽快解开你俩各占一角,我们用三气归元。”
耿流皇:“三气归元给谁”
“给龙匣只有龙匣里的隐剑才能洞开八部龙图的精关,将里面的幼龙引出来。隐剑本是龙体,我又画了两仪生息的血阵可保它们平安无虞来吧。”
海浪依旧很大,但已经没了方才那惊天骇地的气势,至少对这些绝境还生的船员们是如此。
短短一刻,于平飞已经和船上的水手混得斯熟。他指挥着众水手清理甲板上的杂物,固帆紧缆。舱内的水大半被凛清风泄出,几处破开的漏洞也被他用冰封住。封上的冰层厚及四尺,坚逾精钢,而且是透明的,透过它可瞧见外面的海流。
乘风号在远处,和这艘船的距离时大时小。方才巴布飞了过去,又带着两人飞回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匣子,不知何用。
于平飞想了想,转身进了主舱。
舱内一角的几个人抬起头来。于平飞的目光从小个子和疤脸汉子的脸上掠过,顿在后面那个碧发少女身上。
瞬间,他如中厉电,脸色转白。
“莉雅公主你们是人鱼族的什么人,公主怎么会受伤”他大步冲了过来。
疤脸汉子瞧了他半晌,见他不似作伪,颓然道:“公主她唉,人鱼已被灭族,公主是最后一个人鱼族人,连中珠都被夺走““什么”于平飞浑身剧震,身形晃了晃,扑通跪倒在地板上。
“雨长老菲大妈他们他们”
“两位族长力战而亡,我们耗尽了灵力,才把公主救出来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她已经”
“不可能不可能的雨长老有海神戟,又有十二神将护佑,怎可能出事告诉我,你们在骗我”于平飞失去理智地大叫道。
“十二神将惭愧啊,十二神将只剩下我们三个了。先前我们偷袭乘风号,只是为了你们主桅上的那颗珠,那是颗鱼珠吧,也许能救回公主的命,可是现在,唉”
于平飞痛苦地看着他们:“我不信打死我也不信”
“你是什么人,怎会知道这些”
“我是长毛阿飞啊不,我要救她,我要救活她香小姐”他大吼着冲出舱去。
“是那个和莉雅小时候在一起玩的阿飞,我记得他那缕头发。”小个子道。
“想不到,公主还有一个朋友在人世,唉,可惜她”疤脸汉子待要再说,舱下突然迸射出七彩的华光,连厚重的舱壁都被穿透。
砰下舱门被气浪弹开,灼热的气流滚滚涌出。
几个人同时觉得一重狂莽的气压逼胸而来,气息一窒之际,一道沉郁的龙吟响彻耳际。
然后,船体猛然剧震,龙吟声尚未消敛,又一道声音传来,尖利之至,他们只觉得仿佛有一柄尖锥从心海底处贯心而上,凉甚甚的,难受至极。
舱下光芒又起,此次却是柔和的白光。
片刻,白光未敛,一道光影从舱门飞掠过去,间中还夹杂着一抹金黄。
这一夜,在大风巨浪中过去。
风浪在第二日的凌晨才稍有缓和,而后,乘风号拖着折了两根桅杆的四桅帆船又走了半日,才在接近中午的时候航行到安全海域。
乘风号的主舱。
穆拉奇双眼布满血丝,正和两个绘图员研究海图。
宽敞的舱室里躺满了伤员。
凛清风已经睡过去了,由姬哓云守着。他左侧倚着龙匣,右边臂弯里卧着一条通体金鳞的小龙。
耿流皇和池静躺在另外的两张床上,吐息时松时紧,眉心漾着一层黑气。一番剧斗后,他们强压着的伤势爆发出来,甚至导致了昏迷。
被凛清风等人击伤的两个并排卧在靠近舱门处。
疤脸汉子是重度灼伤。耿流皇的激雷几乎全打在他身上,在水底避无可避,能活下来就已经不错。
那个被赤心武一箭贯胸的大汉,救治得也有些晚,此刻气息奄奄。
于平飞身前是那个人鱼少女。早晨,长木香香一再地告诉他,那个女孩已经死了,大罗神仙也救不回她的命。从那时开始,他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长木香香和赤心武一起,忙过这个忙那个,挥汗如雨,终于将重伤者的伤势初步稳住。
这时,长木香香接过赤心武递来的毛巾,擦着脸上的汗水,道:“我的天哪,终于把一众冤家都安排好了,呼”
旁边穆拉奇回头苦笑道:“我们有点麻烦,好像错离航线了。现在已经不知道在哪里。”
长木香香毛巾一丢道:“我不管了,我要睡觉”
赤心武道:“去休息吧,忙了一整夜。”
长木香香举步出舱,忽然回头道:“一会小龙醒过来可能要吃东西,切记不要给它太多。”
“知道知道,去吧。”赤心武道。
穆拉奇皱着眉头:“麻烦啊,这个海域附近有一片暗礁,我们可别闯到那里算了,暂且不说这个平飞,还有那位拿短戟的朋友,你们过来,把你们的故事说来听听。”
于平飞艰难抬头,正看到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