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为什么选择我（2 / 2）

最终，那至高无上、洞彻一切的天道之眼，率先打破了沉寂。它的声音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响彻在卓铭的神魂本源深处，宏大、冰冷，不带任何情感，如同规则本身的宣告：

“卓铭，汝，可愿成为吾之眷属，执掌大道中的——混沌之道？”

卓铭混沌色的眼眸波澜不惊，仿佛早已料到这种可能，他没有任何犹豫，平静回应：

“请容许我拒绝。”

天道并未因他的拒绝而动怒，声音依旧古井无波，陈述着条件：

“汝今为半步归墟境。只要汝应允，成为天道使者，吾便可赐予汝此界最后的混沌本源，令汝立地成就真正的、执掌混沌的归墟之境。”

真正的归墟之境！

这是卓铭，也是未来那个半步归墟的他，苦苦追寻而不得的境界！是超脱此界束缚，真正踏入永恒的门槛！如今，就这样被天道作为条件，轻描淡写地提了出来。

诱惑，巨大到足以让任何修士疯狂。

卓铭沉默了，他混沌色的眼眸中，无数法则生灭，似乎在极其认真地权衡、思考。

片刻后，他抬起头，望向那巨大的天道之眼，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为什么，选择我？”

天道似乎早就等待着他这个问题，那冰冷的宣告声再次响起，却透露出令人心悸的真相：

“因为……你，是个变数。”

“按吾最初推演、预设的命轨，承载天命，应成为吾之使者，执掌秩序之人，名唤——李易。”

李易！原书的主角！

“但，不知自何时起，不知因何缘由，他的命运轨迹，开始不断偏移、变动，脱离了既定的轨道。直到某一刻，吾察觉到了你的人生轨迹……正在以一种决绝而诡异的方式，彻底脱离正轨。”

天道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丝极其细微的、类似于“探究”的波动：

“你，应该早已有所察觉。”

当初，你强行吞噬灵根，觉醒朱雀之体时，为何会双目失明？

卓铭心神一震，那段痛苦而决绝的往事浮上心头。

天道给出了答案，那答案冰冷而残酷：

“那是因为，朱雀，本不该在彼时、彼地，因你而现世。”

“它的出现，是盗窃，是悖逆，是对既定命轨的强行篡改。”

“故而，吾给予了你这僭越的‘盗窃者’，一丝小小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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