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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浑身是血的段灵风,他惊讶地对着从副驾驶座位下来的一个女子说道:“哈哈,曾小姐,您看,我们居然被一个人从天上掉下来砸中,是不是运气太好了些”这个年轻男人便是段君宏了,而那个女人,不用说大家也知道是谁了。
曾祺走到了段灵风的身边,看了看他那张原本英俊潇洒,如今却敷满泥浆的脸庞,接着回头看了看段君宏,又看了看段灵风,再看了看段君宏,然后才问道:“这个人,是你的亲戚么”
像太像了,曾祺觉得,眼前这个重伤不起的男子,和段君宏真是太像了。除了段君宏多了一身邪气之外,乍一看,还真不容易认出两人究竟谁是谁来。段君宏蹲在旁边,双眼注视着段灵风那张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脸庞,叹了口气,悠悠地说道:“我想,我知道他是谁。唔,他受伤不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看来事情有了很大的变数啊”
却说当日,天元杀掉了段承岳之后,段承云首先悄悄地潜回了段家大宅,继续面壁。而天元则是先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将这边的情况向正在准备掌门继任大典的清冥老道作了工作汇报。
之后,他才装作一副惊惶的模样来到了段家,接着凭借着自己那一脑子的坏水和那条三寸长舌,硬是让段家剩下的三个兄弟,相信段承岳已经被强大的敌人杀死,段灵风也失去了踪影的事实。然后么,就是一大通因为自己修为过低,又要赶来段家报信所以才没有出手相助,以至有此后果,实在抱歉之类的废话。于是,很顺理成章的,段家的老二,那位面壁思过二十年,足不出户替子赎罪的段承云,轻松地接掌了段家的大权。
而在带着段家的人到了帝王村外的草海遗址进行现场勘查,很巧和地发现了一些天元故意布置的线索之后。杀人凶手的罪名就很快地扣在了一对年轻男女和一个倒霉的名叫“天策宗”的魔门宗派身上。
天元在心中无耻地想到:啊曾祺联络官,真是对不起了,谁叫你和那小子走得这么近,而你又恰好是魔门出身呢,所以嘿嘿实在抱歉啊
躺在越野车的后车厢中,段灵风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接着,他看到了一个和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可是浑身透着一股子邪气的青年男子坐在他的身边。沉闷的大脑还在思考眼前这人可能是谁的时候,那边那个年轻男子已经作了自我介绍。
“我叫段君宏,这个名字,应该是你取的吧”
不知道是因为激动,悲伤还是喜悦,抑或其他什么原因,总之,段灵风此刻是浑身肌肉都在微微地颤抖着。努力地想要撑起身子,却被段君宏制止了。没有说话,段君宏点燃了一支雪茄,也不管那些浓浓的烟雾,是否对一个重伤者的肺部有害。他就这么一口又一口,狠狠地,快速地吸着。
此时,曾祺已经走得远远的。四周一片死寂,只能听到在车厢内,两个人沉重的呼吸声。
直接将雪茄烟头在手中捏得粉碎,随着“吱吱”的声响,空气传来了一丝皮肉烧焦的味道。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段君宏吐出了一口长长的气息,“说说看,你当年为什么会这么做”
这时的段君宏,心中有的只是深深的怨恨。他并没有问段灵风是怎么受伤的,他现在只想知道为什么当年这个男人要抛弃自己和母亲。一个普通人是无法理解一个只有几岁大的小孩,在面对自己母亲惨死在自己眼前,然后压抑了十多年后终于有机会问个明白时的那种心情。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段灵风身受重伤,段君宏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给他狠狠的一拳。
没有回答段君宏的问题,段灵风双眼空洞地看着车顶。“阿柔,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浑身一阵剧烈的抖动。身体周围的空气也突然凝滞了下。没有想象中歇斯底里的吼叫,段君宏只是用一种毫无感情对,就是毫无感情,连冷漠都算不上的口气说道:“你,没有资格知道这些”
很干脆的回答。
本已经受到重创的元神再一次地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体内那些本就散乱的庞大真元,因为心神震动而开始在段灵风体内暴走。犹如狂暴的洪流,要将他的身体彻底撕个粉碎一般。
“是啊我的确没有资格知道,我是一个懦弱的男人。我不配做一个丈夫,更不配做一个父亲。”
第三十章:毕竟是父子下
段灵风在心中哀叹着:看来自己是躲不过了。唉,死了也好这样我就能到那阴曹地府中去和阿柔相会了。唔,她会原谅我么看样子,宏儿是不会原谅我的,啊,他已经有了化神初期的修为了么好啊,不愧是我段家的子孙。唔,如果我把自己这一身修为都给他,那么他应该可以达到化神后期了吧
于是,段灵风很坚决地说道:“你,想为你的母亲报仇么”
段君宏的身体再次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是啊,十多年前,校长也是这么问自己的。我要报仇么我要可是,他始终是我的父亲啊
看到段君宏犹豫不决,段灵风刺激他道:“你是不想,还是不敢”
猛地,段君宏终于愤怒地吼叫起来,“我不敢你说我不敢我,我现在就杀了你”右手举起,商阳剑就要射出。
段灵风冷笑一声:“你就只会六脉神剑么难道你就不会我段家的其他功法么”段君宏眼角剧烈地抽动着:“我不会你说,你想怎么死”
“你没有练过北冥神功么嗯”
没有丝毫犹豫,已经大脑充血的段君宏猛地把右手按在了段灵风的檀中穴上。内劲一吐,段灵风体内那些暴走的真元,一下子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急速地涌进了段君宏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