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风云涌动（2 / 2）

“聂宗主客气了，是玉某冒昧来访。”玉泽还礼。

聂明玦目光扫过玉泽身旁一副“我不是好人”模样的薛洋，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并未多问，将二人引入演武堂。

分宾主落座后，聂明玦直接问道：“不知前辈此次前来，所为何事？”他性格直爽，不喜拐弯抹角。

玉泽也不迂回，开门见山：“聂宗主快人快语，玉某便直言了。此次前来，是为贵族祖传刀灵之事。”

聂明玦神色骤然一凝，周身气息都紧绷了几分。刀灵乃是聂氏核心秘密，也是最大的隐痛。他沉声道：“前辈此言何意？”

“聂宗主不必紧张。”玉泽语气依旧平稳，“玉某略通医理与神魂之道，观宗主气息虽雄浑刚猛，然其深处隐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躁动与戾气，与灵力本源纠缠，想必是刀灵反噬已初现端倪。长此以往，恐于修行与寿数有碍。”

聂明玦沉默片刻，没有否认。他近来修炼时，确实时常感到心神不宁，易怒易躁，霸下刀灵也似乎比以往更加难以控制。他深吸一口气，道：“此乃聂氏宿命，历代家主皆然。前辈可有良策？”他虽不惧死，但若能摆脱这宿命，更好地守护家族与正道，他自是愿意一试。

“宿命并非不可改。”玉泽道，“刀灵反噬，根源在于其内蕴含的历代持刀者战意与煞气未能妥善疏导净化，积郁成疾，与后继者神魂冲突。玉某或可尝试，为宗主梳理刀灵，化去其中暴戾之气，保留其战意本源。”

聂明玦眼中爆发出精光：“前辈当真能做到？”若真能如此，无疑是解决了聂氏心头大患！

“可一试。但需宗主完全信任，放开对刀灵的心神禁锢，过程或有痛楚。”玉泽郑重道。

聂明玦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霍然起身，对着玉泽深深一揖：“若前辈能解我聂氏之厄，聂明玦及清河聂氏，永感大恩！”

他信得过玉泽的人品，也见识过其手段。与其被刀灵折磨至死，不如放手一搏。

当下，聂明玦便引玉泽至聂氏专用的静室。薛洋被留在外面，他无聊地靠在廊柱上，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刀鸣与玉泽平和的诵诀之声，撇了撇嘴，心里却莫名觉得，跟着这老头，似乎总能见到些不得了的事情。

静室内，霸下刀灵被聂明玦释放而出，凶煞之气瞬间弥漫。玉泽周身玉光流转，形成一道光罩，将煞气隔绝在外。他双手结印，道道温和而充满净化之力的玉色符文打入刀灵之中，开始小心翼翼地剥离、炼化那些积郁了数百年的暴戾煞气……

就在玉泽忙于为聂明玦梳理刀灵之际，仙门之中，因岐山温氏的异常动向与兰陵金氏隐约的沉寂，各种猜测与暗流涌动得愈发厉害。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感，笼罩在各大世家心头。

而幽冥之地，妘姮似有所感，抬眸“望”向阳世清河的方向，低语道：“开始了……下一个，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