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失踪的救世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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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兹特快的汽笛声淹没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喧嚣里，哈利的心却沉得像灌满了冷铅。德思礼这个姓氏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他的五脏六腑。一种几近窒息的恨意，在他胸腔里燃烧，远比厉火咒更灼人。回去那个憎恨他、视他为怪胎的囚笼？不，绝不！此生，要么与德思礼生死不见，要么……不死无休！他眸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寒光，无人得见。

下车前，哈利提前与赫敏、罗恩告别。他找了个“德思礼家看见魔法物品会发疯”的借口，郑重地将海德薇和装着所有家当的皮箱托付给挚友。在火车即将到站前的骚动中，他闪身钻进盥洗室狭小的空间。

哈利迅速扯下贴在衣服内侧的一个不起眼的空间袋挂在脖颈上，贴身藏好。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魔力流转的微妙变化。骨骼发出轻微的咔响，身形塌缩，毛发滋生，眨眼间，狸猫取代了黑发少年，轻盈地跳上窗台。魔法世界的踪丝追踪的是巫师的气息和魔杖施法痕迹，在这种纯粹的形态变化之下，它失效了。

车门开启，人流如织。哈利猫灵巧地穿梭在无数双移动的腿脚之间，如一道不起眼的金褐色闪电，悄无声息地窜出站台，消失在伦敦迷宫般的街巷中。他不需要地图，一种近乎本能的引力指引着他。他跳上了通往拉文娜姆小镇（戈德里克山谷位置）的列车，缩在行李架的阴影里。他需要回到一切的起点，在踏上未知的征途前，向血脉的源头汲取一丝勇气。

在父母长眠之地，刻着莉莉和詹姆名字的墓碑前，恢复了少年形态的哈利显得格外单薄。他献上一束纯净的白百合，指尖拂过冰凉的碑文，絮絮叨叨地低语，诉说这两个月里发生的一切，诉说着两位至交好友……直到声音发颤，说出心底最深的痛：“可他赶我走……邓布利多让我别找他……他恨我，妈妈，他真的恨我吗？我应该恨他吗？”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没有答案，只有寂寥。

离开戈德里克山谷，少年的身影正式踏上了一场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奔徙。他化作狸猫躲避人群偷偷搭乘火车、汽车，有时候会在茫茫夜色或人迹罕至的原野中，全力奔驰。厚实的脚垫踏过泥泞、滚过石砾，穿过无边森林，越过蜿蜒河流。累了就找个草堆或树洞蜷缩一会儿，饿了便在捕猎本能驱使下捕捉些小猎物。

哈利避开所有可能暴露巫师痕迹的场所，一路向东全力奔徙。一个月的光景，风霜与尘土几乎嵌入了他的每一寸皮肤，那双绿色的眼眸却愈发锐利。当视野尽头终于出现种花家巍峨的边界山脉时，强烈的兴奋冲击着他。

在边境关卡，哈利现出人形，动作谨慎地从空间袋深处摸出一枚雕刻着昆仑雪顶星轨的玉牌——师伯当初亲手给他的玉虚宫弟子腰牌。守关的修士原本神情戒备，接过玉牌凝神感知后，目光转变中透出隐隐的尊敬。即刻放行还贴心的指明了传送阵的方向。

哈利按照修士的指引，找到了隐于闹市之中的传送阵。白光一闪，清冽无比的空气灌入肺腑。脚下玉石铺就的广场尽头，便是气势磅礴的“昆仑玉虚宫贵客接待中心”。哈利还未来得及迈步，一道青色的身影带着呼啸的风声从天而降。

“好你个小兔崽子！才11岁就学会离家出走了！”元明师兄的咆哮声堪比雷霆。根本没给哈利辩解的机会，结实有力的大手如铁钳般将他拎起，对着屁股就是一顿毫不留情的铁掌。

“嗷！”哈利痛得龇牙咧嘴，根本无力反抗。元明边打边怒斥：“一个月！整整一个月音信全无！整个英国巫师界都快翻天了！邓布利多和纽蒙迦德老怪物的猫头鹰几乎要把昆仑山的树啄秃了！你倒好，一路游山玩水，好不快活？！心里可还装得下你的师伯、教父还有那两个小朋友吗？！”每一句质问都伴随着一下响亮的拍打。

哈利被打得又痛又委屈，却倔强地梗着脖子：“我……我只是不想回去……我不要去德思礼家！”他声音哽咽，积聚了一个月的辛酸和愤懑几乎要爆发。

元明看着他脏兮兮的小脸和眼底要掉不掉的眼泪，心疼不已，哼了一声，手终于停了，像拎小鸡仔一样提着他的衣领往昆仑山深处御剑飞去。“什么事不能商量？价码不够不还可以再谈吗？是谁教你这臭小子硬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