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夜街冲突与共浴(2 / 2)
高瘦男和矮胖男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见寸头男被制住,又红着眼扑过来——大概是觉得人多能占优势,也不管自己身上的疼了。这次他们学乖了,不分开进攻,而是一起扑上来,一个抱我的腰,一个抓我的胳膊,想把我按在地上。我深吸一口气,腰腹发力往上一顶,直接把抱腰的高瘦男顶得飞起来,他“啊”的一声,摔在旁边的路灯杆上,发出“咚”的闷响,捂着胸口半天缓不过劲。抓着我胳膊的矮胖男还没反应过来,我反手扣住他的胳膊,往身后一拉,再往前一送——他像个陀螺似的转了两圈,重重摔在刚才摔碎的酒瓶玻璃渣上,手掌被划破,鲜血瞬间渗了出来,染红了掌心,哭得更凶了,嘴里喊着“我错了”“别打了”。
寸头男趁机想爬起来偷袭,我余光瞥见他的动作,抬脚就往他屁股上踹了过去——没用力,却足够让他摔个狗啃泥。他“嗷”的一声,又摔在了地上,门牙都磕松了,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却不敢再动,只是趴在地上,肩膀微微发抖——刚才那股嚣张劲儿全没了,只剩满脸的恐惧。三个男人全趴在地上,要么捂着手,要么揉着膝盖,要么捂着额头,嘴里哼哼唧唧的,连句完整的骂声都挤不出来,活像三条丧家之犬。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尖锐的哨声,还有警车的鸣笛声——大概是附近的居民听到了动静,报了警。千鹤川子慌慌张张从巷口跑过来,拉着我的手就往暗处拽,声音里满是焦急:“曹君!警察来了!快跑!要是被警察抓住,就麻烦了!”我被她拽着往前冲,夜风在耳边呼啸,带着她身上的柑橘香,她的手汗湿了我的掌心,却攥得极紧,生怕我被落下。我们跑过三条小巷,路过一家关了门的居酒屋,又拐进一条堆满纸箱的窄巷,直到听着警笛声渐渐远去,两人才扶着墙大口喘气,胸口起伏得厉害。
千鹤川子的头发乱了,额前碎发沾着汗,贴在脸颊上,连睡衣的衣角都被风吹得卷了起来。她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惊呼:“曹君!你额头流血了!”我伸手摸了摸,果然有温热的液体,大概是刚才打斗时被碎玻璃划到的,伤口不算深,却渗了不少血,流到了脸颊上。她急忙掏出兜里的手绢——还是上次我送她的那条,淡蓝色的,上面绣着小小的雏菊——踮起脚替我擦额角的血,动作轻得像怕碰疼我,指尖的温软蹭过皮肤,连伤口的疼都轻了不少。
“怎么这么不小心……”她皱着眉,眼泪又快掉下来,声音带着后怕,“刚才我躲在巷口,看见他们拿酒瓶砸你,我心都快跳出来了,生怕你受伤……”我抬手替她拂开贴在脸颊的碎发,指腹蹭到她的汗,带着点凉:“我没事,小伤而已,不疼。你也出汗了,风大,别着凉。”她抬头看我,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里面还带着未干的水汽:“曹君,你原来会中国功夫?刚才你踢他们的时候,好厉害!他们还敢说你……说你那些混账话,真是瞎了眼!”我笑了笑,摸了摸额角的伤口:“就会一点防身的招式,不算厉害。不过他们说的话,我没放在心上——是不是真的,我们自己清楚就好。”
“嗯!”她用力点头,声音里满是崇拜,又带着点后怕,抓着我的手更紧了,“刚才我真的好怕,怕你打不过他们,怕你出事……幸好你没事,幸好你没事……”她越说越激动,眼泪终于还是掉了下来,砸在我的手背上。我抬手把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放得极软:“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都过去了,以后不会让你再受这种委屈了。”她在我怀里点了点头,慢慢止住了哭,脸颊贴在我的胸口,能清晰感觉到她轻轻的心跳,和我的心跳慢慢凑成了一样的节奏。
待呼吸渐渐平稳,我们才从巷子里出来,沿着原路往旅馆走。夜色更浓了,街上的行人很少,只有零星几家店铺还亮着灯。路过街角的自动贩卖机时,我想起她揣在兜里的樱饼——刚才跑的时候大概掉了,她一路上都没提,大概是怕我担心。我拉着她拐进旁边的小铺,铺子里的老板是个和蔼的老太太,见我们气喘吁吁的,还递了杯温水过来。我买了两罐冰镇清酒,还有一小盒红豆大福,指尖碰着冰凉的罐身,才觉得刚才打斗的燥热散了些。千鹤川子跟在我身边,时不时抬头看我,眼神软得像浸了蜜,连走路都挨着我的胳膊,像只黏人的小猫,生怕我走丢似的。
推开旅馆房间门的瞬间,千鹤川子长长松了口气,反手把门锁上,后背抵着门板轻轻晃了晃:“终于回来了,刚才跑的时候,总觉得心要跳出来,连腿都软了。”她低头拍了拍衣角的灰,又摸了摸额前的碎发,才发现自己满头是汗,发梢都黏在了脸颊上,连睡衣的领口都被汗浸湿了,“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好难受,我得去洗个澡,不然肯定睡不着。”
我把清酒和大福放在矮桌上,指了指阳台:“你先洗,我去外面透透气,吹吹夜风,刚才在巷子里闷得慌。”说着就往阳台走,刚拉开玻璃门,手腕突然被人拽住——千鹤川子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手里抱着换洗衣物,是件浅粉色的吊带睡裙,叠得整整齐齐,她的脸颊还泛着刚才跑出来的红,眼神却亮得吓人,像藏了星星。
她踮起脚,嘴唇凑到我耳边,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廓,带着点撒娇的软,还有刚喝过温水的甜意:“曹君,你陪我一起洗好不好?”我的身体瞬间僵住,连呼吸都顿了半拍,耳朵尖一下子就热了——活这么大,从来没跟人一起共浴过,更别说还是和千鹤川子这样的姑娘。迟疑的话刚到嘴边,千鹤川子已经拽着我的手往洗浴间走,脚步轻快得像只雀儿:“就这么定啦!你别愣着呀,水放久了会凉的。”
我被她拉着走,目光落在她攥着我手腕的手上——指尖还带着点汗湿的凉,却攥得极紧,连带着我的心都跟着慌了起来,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走到洗浴间门口时,我终于找回声音,轻轻挣了挣:“川子,这样……不太好吧?我一个大男人,跟你一起洗澡,不太方便……”
话还没说完,千鹤川子突然转过身,仰头看着我,眼底满是委屈似的软,嘴唇微微嘟着:“曹君是嫌我吗?刚才你还说要保护我,现在连帮我搓背都不愿意啦?”她的睫毛轻轻颤着,像蝴蝶的翅膀,手却没松,反而往我身前凑了凑,身上的柑橘香混着汗味,竟一点不腻,反而让人心里发暖,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我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见她抬手,轻轻解开了自己开衫的扣子——两颗珍珠扣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开衫顺着肩膀滑下来,露出里面米白色的睡衣,领口的雏菊绣纹在暖灯下晃,看得人喉咙发紧。“我都不怕,曹君还怕什么呀?”她笑着,弯腰捡起开衫,随手搭在门后的挂钩上,又拽着我的手往里面拉,“快进来呀,我已经把热水打开了,你听,水响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