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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宋应星驭鸢开天眼,朱徵妲定策靖海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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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砖石三十斤。”宋应星沉吟,“再放大气囊,精减吊篮,载一健硕成人……或许可以,但险之又险。”

“足够了。”朱徵妲收回目光,眼底映着未熄的火焰,“宋先生,造能载人、能看清远方的云龙盏。”

她转身,夜风吹起鬓角细发:“把图纸和法子,用最密的鸽信,送给沈炼。”

“郡主,”左光斗上前,“此物惊世骇俗,若流传出去……”

“左大人。”朱徵妲声音很轻,却斩钉截铁,“萨摩的战船,看得见海面,看得见岸边,但他们看不见头顶。我们要给沈炼的,就是这双从天上望下去的眼睛。”

她望向东南,目光似跨越千山万水,落在那霸港的战船上。

“让桦山久高,也尝尝被‘天眼’盯着的滋味。”

风从荒谷吹向东南,掠过戈壁,掠过海洋,也吹向了那霸港的战船桅杆。

五、暗流涌动

同一时刻,那霸港,平田增宗军营。

副将森下呈上名录,指尖敲着一个名字:“大人,本地官员毛凤朝,近日与闽商‘赵记’在海风酒馆密谈半个时辰,称是药材生意。”

平田增宗的目光在“毛凤朝”上停顿了一瞬,将名录凑近烛火,纸边卷曲焦黑。

“药材?”他冷哼,“继续盯。下次接触,把人带到我面前——我倒要问问,什么药材需要夜里在后巷老榕树下交接。”

鹿儿岛,岛津家久宅邸。

香雾缭绕的密室,黑衣僧侣将筮草排开在龟甲上,神色凝重:“主公,卦象有异。十五日后,那霸港方向,主星(喻桦山久高)之畔有‘客星’凌犯,赤红带煞,芒光不定,或为吉兆,或为兵燹之先。”

岛津家久擦拭佩刀的动作一顿,刀锋映出他眯起的眼睛:“客星?是明国的船,还是琉球的老鼠?”

“星象晦涩,只示凶兆,不显其形。”僧侣低头,“此星起于西北,隐于海上,难以捉摸。”

岛津家久将刀归鞘,发出冰冷轻吟:“告诉桦山,送行仪仗照旧。但给他的替身队伍,再加一组‘影武者’。”

他顿了顿,语气森然:“我喜欢看戏,但不喜欢看自己的大将,变成戏台上的尸体。”

千里之外的棋局,棋子们自认行动隐秘,步步为营。

却不知九天之上,“云龙”已睁开第一只眼。

更不知,棋盘对面,执棋者的目光,早已穿透迷雾,落在了他们自以为是的“妙手”之上。

荒谷重归寂静,只有风声呜咽,如历史的低语。

但那盏飞入夜空的“云龙”,已如燎原火种,落进了紧绷如弦的时局。

它将要照亮的,或许不仅仅是黑夜。

三日后,黎明。

仍是平凉荒谷,风停了,晨霜凝在枯草上,泛着冷白的光。

改良后的“云龙盏”静静伏在地上——气囊直径扩至两丈五,用三层浸油韧皮纸裱糊,接缝处缠上浸胶麻绳;吊篮换为轻质柳木,四周加了半尺高的防护栏;火源改为四十八根牛油蜡(单根可燃两刻钟),推板机关旁多了个“紧急断火闸”,触发只需三寸力道,可瞬间盖住全部烛火。

宋应星站在吊篮边,一身短打,腰间系着安全绳,绳尾牢牢拴在地面的巨石上。

“宋先生,还是我来!”朱由校攥着绳头,满脸急切,“我身子轻,出了事也容易拉回来!”

“不行。”宋应星摇头,检查着蜡烛引线,“你是皇孙,安危系于国运。我是工匠,格物当以身试险。”

朱徵妲递过一个皮囊,里面是水和干粮,还有一块罗盘:“宋先生,若升得太高,便拉三下绳子,我们立刻放线;若遇风急,就扳断火闸,切不可逞强。”

她的声音很稳,指尖却微微发凉。

左光斗亲自督阵,身后是十名精壮士兵,各执绳索一端,如拉纤般绷紧:“宋大人,记住,升至三丈即停,先测风向,再议后续。”

宋应星点头,翻身跃入吊篮。

“点火!”

士兵们同时点燃四十八根蜡烛,橘红色的火焰轰然腾起,热浪扑面而来,烤得人皮肤发紧。

气囊渐渐鼓胀,从松软的云团,变成紧绷的巨球,表皮在晨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呼呼”地吸入热气。

“绳索绷紧!”左光斗大喝。

士兵们腰背发力,死死拽着绳索,掌心被勒得发红。

吊篮微微晃动,开始离地。

“一丈!”有人高喊。

宋应星低头,地面的人影渐渐变小,荒谷的轮廓清晰起来,远处的平凉城像一方小小的棋盘。风掠过耳廓,带着晨霜的凉意,烛火晃动的光影在气囊内壁跳跃。

“二丈!”

风来了,比预想的更急,吊篮突然向右倾斜,幅度越来越大,烛火在风中剧烈摇摆,火星溅到气囊边缘,瞬间熄灭。

“稳住!”宋应星急扯左侧绳索,吊篮缓缓回正。他低头看向地面,大喊,“风向西南,尚可操控!”

“三丈!停!”左光斗挥手。

士兵们立刻固定绳索,吊篮悬在半空,如钟摆般轻轻晃动。

宋应星深吸一口气,拿出罗盘,观察着风向变化。忽然,他眼睛一亮——西北方的山峦起伏,一条干涸的河道隐约可见,蜿蜒向东南延伸。

“左公!”他高声呼喊,“我看见干涸的泾水故道了!若引泾水入平凉,可解半数旱情!”

话音未落,一阵狂风骤起。

吊篮猛地向上窜升,绳索“嘣”的一声,被拉得笔直,几名士兵险些被带倒。更危险的是,右侧一根蜡烛倾倒,蜡油泼在吊篮边缘,燃起一小团火苗!

“不好!”地面惊呼此起彼伏。

宋应星临危不乱,左手死死抓住防护栏,指尖嵌入木缝。火苗已舔到麻绳三寸处,灼热感顺着绳索传来!他右手猛地扳下断火闸——铁板瞬间落下,“哐当”一声盖住所有烛火,热浪骤减,气囊开始缓缓收缩。

但那团火苗已烧穿了吊篮的柳木栏杆,正顺着麻绳向上蔓延,离气囊只剩尺许!

“水!”宋应星抓起皮囊,拧开盖子,朝着火苗猛泼。

水花四溅,火苗应声熄灭,只留下一股焦糊味。

气囊收缩速度加快,吊篮开始下坠。

“放线!慢慢放!”左光斗嘶吼。

士兵们小心翼翼地松开绳索,吊篮晃晃悠悠,以可控的速度下降。

“咚”的一声,吊篮稳稳落地。

众人一拥而上,解开安全绳,将宋应星拉了出来。他的衣衫被汗水浸透,鬓角沾着灰尘,掌心满是血痕,却笑得格外灿烂:“成了!云龙盏既能载人,又能察地形,真乃天眼!”

朱由校冲上前,攥着他的胳膊:“宋先生,太险了!但也太厉害了!下次我也要上去!”

朱徵妲递过手帕,眼底带着后怕,却更多是欣喜:“宋先生,你不仅造出了飞天的器物,更给西北带来了生路。”

宋应星接过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望向天边渐渐升高的太阳。

那只经历了惊魂一飞的“云龙盏”,此刻正缓缓收缩,像一头疲惫却骄傲的巨兽。

它证明了,人可以挣脱大地的束缚,飞向天空。

更证明了,格物穷理的力量,足以在绝境中,劈开一条生路。

左光斗望着那只巨球,神色肃然:“宋大人,即刻整理观测结果,我亲自上书朝廷,请求推广云龙盏。

西北赈灾要用,东南抗倭,更要用!”

风再次吹过荒谷,带着晨光的暖意,掠过戈壁,掠过海洋,朝着那霸港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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