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镜湖诡影（2 / 2）

“怎么下去？”林闻枢看着那墨色平静的湖面，眉头紧锁，“这水黑得不对劲，就会失温。”

罗青衣走到湖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沾了一点湖水。湖水触手冰寒刺骨，远超周围的空气温度。她仔细观察着指尖的水珠，又放到鼻尖轻轻嗅了嗅。

“水质极其纯净，几乎不含杂质……但有一种……很淡的、类似金属和硫磺混合的奇异气味。”她脸色凝重地分析，“而且这寒意……不单纯是物理低温，更像是一种……能量层面的‘冷’。直接下水，风险极大。”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思考着如何安全下潜时，一直沉默萎靡的巴特尔，忽然挣扎着指向湖泊对岸的一个方向，用尽力气嘶哑地说道：“那……那边……有……有萨满的……记号……”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在对岸靠近冰壁的浅水区，隐约可以看到一些露出水面的、排列规则的黑色石头，形成了一个古老的箭头符号，指向冰壁的某处。

有记号？难道有其他的路？

我们立刻绕着湖边，小心地向对岸移动。湖边的地面是坚硬的冻土和冰层的混合，还算好走。来到对岸，靠近那些黑色石头，我们发现那箭头指向的冰壁上，似乎有一个被冰层半遮掩的、人工开凿的洞口！洞口不大，仅容一人弯腰通过，里面黑漆漆的，不知通向何方。

“是……是古代的祭祀通道……”巴特尔喘着气说道，“传说……萨满会通过这里……直达神坛……”

祭祀通道？这或许是一条绕过湖水、直接通往湖心冰塚的路径！

希望再次燃起。我们检查了一下洞口，冰层不算太厚，可以用冰镐破开。

然而，就在林闻枢举起冰镐，准备破冰开路的瞬间，异变发生了！

我们身后那平静如镜的墨色湖面，毫无征兆地，泛起了一圈细微的涟漪！涟漪的中心，正是湖心那片巨大的阴影所在！

紧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庞大而古老的精神威压，如同沉睡的巨龙苏醒，缓缓地从湖心弥漫开来，笼罩了整个地下空间！

我们所有人都感到心脏猛地一缩，呼吸骤然困难，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面对至高存在的恐惧感，不由自主地升起！

平静的湖面下，那巨大的阴影，似乎……动了一下！

一双巨大无比、如同探照灯般的、散发着幽冷白光的“眼睛”，在湖心深处的黑暗中，缓缓睁开，无声地“注视”向了我们所在的湖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