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花信(1 / 1)
“第一封:来自星落花海的明信片”
宋亚轩收到那张明信片时,正在给学校花坛里的小雏菊浇水。卡片边缘带着风干的花瓣纹路,上面画着片熟悉的花海,星星似的花朵在夜空中闪烁,角落里有行小字:“去年你埋的‘歌声愿望’,开出了会唱歌的花哦。”
寄信人是当年星落花海的老人。他说,有个迷路的旅人在花田里听见了歌声,跟着旋律找到了回家的路,“那旅人说,歌声里有片水洼,水洼里映着个蹲在地上唱歌的少年,像块会发光的小石头。”
宋亚轩摸着卡片上的音符图案,忽然想起那个在悲伤沼泽唱歌的午后,妇人的眼泪落在荷叶上,溅起的水珠像碎掉的星星。他低头笑了笑,把明信片夹进日记本,扉页上贴着片从心原带回来的快乐花花瓣,三年了,依旧带着淡淡的香。
那天下午,他抱着吉他坐在花坛边,对着小雏菊唱了首新写的歌,唱到一半,有只蜜蜂停在琴弦上,嗡嗡地跟着哼,像在应和。
“第二包:从遗忘渡口寄来的种子”
刘耀文的篮球袋里,总躺着包用牛皮纸包着的种子。是瞎眼婆婆寄来的,她说从记忆河里捞起了片“很吵”的碎片,里面全是少年的呐喊声,“泡在水里发了芽,大概是想跟着你跑吧。”
他把种子撒在了家附近的篮球场边。没过多久,场边就冒出了丛丛橙色的花,花瓣像小小的篮球,风一吹就“砰砰”地晃,像有人在拍球。
有次打比赛,他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磕出了血,正龇牙咧嘴地疼,忽然听见旁边的花丛里传来“沙沙”声——是朵最大的花,花瓣上竟映出他第一次投进三分球的样子,那个扎着羊角辫的自己,正举着球在原地蹦,傻气又快活。
“知道了知道了,”刘耀文笑着揉了揉膝盖,“就算现在投得准了,也没忘了当年有多开心。”
那天的比赛他们赢了,队友们举着他往花丛里抛,橙色的花瓣落了满身,像撒了把阳光。
“第三束:轮回花田的向日葵”
马嘉祺收到那束向日葵时,正在整理三年来的花田照片。花束里夹着张字条,是当年那个冰原少年写的:“你说‘希望像向日葵,永远朝着光’,我种了一田,现在它们都朝着你在的方向呢。”
照片里有张特别旧的,是他们刚到荒芜心原时拍的,七个人挤在水洼边,身后是灰黄的土地,只有宋亚轩手里的种子,透出点微弱的绿。马嘉祺摸着照片里自己的脸,那时的眉头还带着点紧绷,不像现在,看什么都觉得带着暖意。
他把向日葵插进客厅的花瓶,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花盘跟着转了转,像在点头。手机忽然响了,是贺峻霖发来的视频,镜头里是片新开的花田,孩子们正举着小铲子种花,“你看!这是用我们带回来的种子种的,是不是和心原的一模一样?”
视频里传来宋亚轩的歌声,刘耀文的笑声,还有远处张真源喊“慢点跑,别踩坏花”的声音。马嘉祺看着屏幕里晃动的花海,忽然想起初心树下的那句话——
原来所谓“一路生花”,从来不是独自的跋涉,是你种的花,开在了我经过的路上;而我撒的种子,又在他的世界里,长成了新的春天。
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向日葵的清香,也带着远方花田的消息。马嘉祺拿起外套,对着视频里的人喊:“等我,我带新的种子来。”
(花会记得风的方向,就像我们会记得,曾一起把希望,种进了彼此的时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