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练兵（2 / 2）

李云龙亲率装甲突击营为北路箭头，沿大道直扑兰州方向，承担主要突击任务，重点演练装甲集群长途奔袭和遭遇战快速反应。

丁伟旅为南路迂回支队，沿山地小路穿插，切断敌军退路，并锻炼部队在复杂地形下的机动和作战能力。

孔捷旅为总预备队暨炮兵集群，负责支援两路进攻，并着重演练远程炮火精确支援和跨兵种协同。

坦克和装甲车轰鸣着驶过戈壁滩，扬起漫天尘土。电台里指令清晰，各兵种配合默契。遭遇小股敌军，根本不需停留，装甲车车载机枪和伴随步兵的精准火力瞬间将其清除；遇到坚固据点，呼叫孔捷旅的炮火进行“点名式”清除，随后坦克引导步兵发起冲击，攻坚效率极高。

短短数日，连克数城，兵锋直指西宁。马家军残部被这种前所未见的打法彻底打懵，节节败退，龟缩进西宁城内，士气低落，内部矛盾急剧激化。

西宁城内，马步芳官邸会议室。

马步芳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手指不停地捻着一串念珠，却掩饰不住微微的颤抖。

“大哥！守不住了！真的守不住啊！”马步芳的堂弟马耀宗喊着，“八路的铁王八太快了，炮火太猛了，咱们的城墙根本经不住几炮！趁着现在还有谈判的本钱，投降吧！给弟兄们留条活路！”

“放你娘的狗屁！”马步芳的嫡系悍将韩起功猛地一拍桌子，“马耀宗！你他娘的还是不是马家的种？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投降？老子先毙了你！”

“韩起功！你逞什么英雄！你的骑兵旅出去不到半天就让人家吃干抹净了！现在拿什么跟人家打？拿弟兄们的命去填吗？”马耀宗梗着脖子反驳。

“填也得填！马主席待我们不薄，此时不效忠，更待何时！”

“效忠？那是送死！你问问弟兄们，谁还愿意去打那些铁王八？”

“贪生怕死！马家军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会议桌上顿时吵成一团，主战派和主和派势同水火，几乎要拔枪相向。其他将领有的低头不语，有的目光闪烁，各自打着算盘。

马步芳看着眼前的分崩离析，心中一片冰凉，他知道，军心已经散了。

最终，在又一次惨烈的争吵后，马步芳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他内心深知败局已定，但让他堂堂“西北王”直接向过去的“土八路”乞降，实在拉不下脸。

他采取了默许的态度，以马耀宗为首的主和派领会了他的意图，会后秘密商议，决定绕过可能态度强硬的八路军前线指挥官，寻找一条“生路”。他们设法向延安发去了一封言辞恳切的密电，请求“体念生灵涂炭”，允许他们“起义”或“投诚”。

八路军前线指挥部，夜。

李云龙正准备下达总攻西宁的命令，机要参谋急匆匆地送来一份电报，神色有些古怪：

“报告旅长！延安转来急电！是……是西宁城内马家军部分将领，通过中间人发给总部的……他们请求……请求谈判，表示愿意……无条件投诚。”

李云龙接过电报，眉头紧锁。丁伟、孔捷也围了过来。

“投降？”丁伟冷哼一声，“现在想投降？晚了！”

孔捷较为冷静：“老李，这事得慎重。如果强攻，西宁城防坚固，难免百姓伤亡，部队也会有损失。若是受降，能减少我军伤亡，快速控制全城，但……西路军的血仇，庆阳死难的乡亲……这口气，咽得下吗？”

指挥部里一片沉默。所有人都看着李云龙。

是接受投降，以最小代价结束战役，完成战略目标？还是拒绝投降，坚决全歼顽敌，为死难的战友和百姓彻底复仇？

李云龙盯着地图上西宁的标记，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