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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他背上刻的不是疤,是八个人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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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案件的见证者,甚至不是旁观者。

他是执行者。

那个将“小芸”确认“入库”的执行者。

我听到自己鼓起勇气,声音干涩地问:“你身上那些疤……是怎么来的?”

空气死寂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

雨声似乎也小了下去,只剩下屋檐滴水的单调节奏,“嗒、嗒、嗒”,像倒数的钟摆。

终于,他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次我没能救下她们,他们就让我‘演完最后一场戏’。”

他缓缓扯开自己的袖口,露出手腕内侧,那里也有一道模糊的旧痕。

那道痕迹很奇怪,不像是割伤。

“送她们进冰柜时,要亲手关上那盏灯,对她们说‘晚安’。”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然后……他们会用刀,在我身上划一道,告诉我,‘记住,这是你欠下的一条命’。”

他闭上眼,下颌线绷得死紧,“八个人,八年。第九道,是留给我的——如果这次,我再失败。”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所有的逻辑、猜测、恐惧,在这一刻被彻底引爆。

原来他早就已经是那个组织的人。

不,不对,他不是他们的人。

他是一个卧底,一个用自己的血肉和灵魂做赌注的卧底,背负着比死亡本身更沉重的罪名。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间偏屋的。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走出偏屋,雨水打在脸上让我有些睁不开眼。

院子里的积水没过了我的脚踝,冰凉的水灌进鞋里,每一步都发出“咕唧”的声响。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后院的储物间。

储物间的门在风雨中摇晃着,铁锁锈蚀,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等我回过神来,已经躲进了姥姥家后院那个废弃多年的小储物间。

我反锁上门,借着手机手电筒微弱的光,在地上铺开一张巨大的社区档案草图。

我的“金手指”在超负荷运转。

五年内所有失踪案的卷宗,市殡仪馆的出入记录,甚至李婶家小卖部门口那个早已废弃的监控摄像头里残留的碎片——我曾经在那里面看到过,顾昭亭在深夜的巷口烧纸,那些灰烬被风吹起,飘进了我家的院子。

我将九道疤痕的顺序与时间轴上的失踪日期一一对齐,然后,将那些“无名女尸”的火化记录和下葬信息导入进来。

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巧合浮出水面。

每一道疤痕出现后的第三天,都有一具身份不明的年轻女尸,被社区雇佣的那个孤僻的老棺材匠——老赵头,悄悄埋进东郊那片无人问津的乱坟场。

地点,永远是7号坑。

而墓碑上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编号,从一到八,与顾昭亭手臂上疤痕的顺序,完全一致!

我颤抖着,用笔在草图上画出最后的连接线。

真相像一幅拼图,在我面前完整地呈现。

他每“送走”一个人,就用这种方式,偷偷为她们立下一座无名碑,用自己身上的疤痕,代替她们被抹去的名字。

就在这时,极限运转的脑内数据库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警报,眼前瞬间一片空白。

我失去了意识。

大概五分钟后,我猛地惊醒,冷汗湿透了后背,衣料紧贴皮肤,黏腻得令人窒息。

但那段空白的记忆,却被一段全新的、更深层次的逻辑链自动补全了。

他不是在赎罪。

赎罪是为自己的过错忏悔。

而他,是在替她们活着。

用自己的痛苦,去延续她们被强行终止的生命。

我像疯了一样冲出储物间,不顾一切地跑回偏屋。

他还在那里,只是这一次,他烧的不是纸条,而是一份详细的地图,上面用红笔标注着一条押送路线。

看到我冲进来,他眼中的火光瞬间熄灭,只剩下死灰般的冰冷。

“我不配再让你为我冒险。”他将最后一点地图的残骸丢进火盆,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假死计划……取消。”

我站在门口,雨水顺着我的发梢滴落,在地上砸开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你知道老赵头怎么跟我说的吗?他说,前几天送走的一个女孩,她的指甲,在棺材的内侧,划出了和你第九道疤一模一样的纹路。”

顾昭亭猛地抬起头,那双死寂的眼睛里,终于掀起了滔天巨浪,瞳孔剧烈地收缩、震颤。

我一步步向他走近,将自己冰冷的手,轻轻按在他左臂那道崭新的、狰狞的伤疤上。

“你背负的不是罪孽,是她们没能走完的路。”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跟着那道疤痕一起抽痛,“所以,这第九道疤……不该由他们来划,该由我来。”

窗外,一直隐在暗处的阿九,默默地按下了口袋里录音笔的停止键。

他不动声色地将一张揉皱的纸条塞进自己的鞋底,纸条上只有几个字:东坟场7号坑。

不知何时,肆虐了一整夜的暴雨终于停了。

月光穿透云层,温柔地洒进屋内,照见了顾昭亭眼角滑落的第一滴泪。

那滴泪,滚烫,沉重,是他八年来,第一次被人看懂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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