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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省人事了。然后我就以送她到酒店休息的名义把她就近送到了崇安寺步行街附近的一家叫做便民旅馆的小旅馆里,然后”于是他又将我们之前在女孩临死之前的记忆里看到的景象又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女孩的尸体早已经被秘密的转移了。而在我们谈话的时候,作为第一案发现场的小旅馆也早已被火海吞噬。
我听完男子的陈述,按下了3的录音停止键,愤慨的说道:“好了,接下来的他就不知道了。我们就要去找板寸头核对了。小钱我们走吧”于是我站起身来,和小钱收拾了一下茶几上的东西。洗掉了杯子,拿起了从他家冰箱里搜刮来的食物。往门口走去,这时忽然原先一直被我藏在裤子口袋里的铜钱散发出了一阵黑气,忽然“哗啦”一下从我口袋里直冲出来,如同一枚飞标一般,向还呆立在那里的男子面门撞去。我一见不好,连忙大喊一声:“住”随着语音出口,激射而去的铜钱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一般,在距离男子面门只有不到5公分的地方凌空停住了。我和小钱被刚才惊险的一幕惊得头上冒出了一层白毛汗,铜钱以这么快的速度撞向男子的面部,男子肯定非死既伤。这个后果就大了。看来是我低估女孩对于男子的怨恨以及所印发的恐怖力量了。
我连忙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还在微微颤动,似乎想要奋力挣脱“定身咒”的束缚。我一见,连忙咬破了左手中指,用鲜血在铜钱上画了几道,终于铜钱一下子从空中掉落了下来,被我一把接住,看着掌心里铜钱上的黑气也消失了,重新散发出了柔和的红光。我终于如释重负,舒了一口气。对铜钱里的女孩亡灵说道:“我也知道你十分痛恨眼前这个男人。想要亲手解决掉他。但是现在毕竟是法制社会,不能容忍你胡来。还是交由公安机关,让法律来制裁他吧”
我说完了这一番话,但是手中的铜钱仍然在微微颤抖,女孩的亡灵似乎试图冲破我用鲜血作成的“禁锢咒”。我叹了一口气,转身对小钱说道:“还是不行人的仇恨如果这么容易化解也不会有什么世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些说法了女孩的亡灵依旧执著于报仇一事,无法说服啊”小钱一听,有些不知所措道:“难道小徐师傅你也无法克制亡灵的仇恨和怨念么”我摇了摇头,叹息道:“仇恨,怨念这些东西如果一直压抑着只会如同陈年美酒一般,越发的浓郁到时候想化解也无能为力,不可控制了还不如现在就释放出来,或许这样对双方都好”
说罢,我从黄布金丝乾坤袋里掏出了一张符纸,又用朱笔在符纸上勾画了几笔然后来到呆立在茶几边上的男子身后,开始低声念咒:“太上咒曰,六立九章,符神在此,永保太平,诸魔尽退,急急如律令赦”随着一声暴喝,我一把撂起男子的t恤,将掌心里的符纸猛得贴到了男子的后心,随即忽然燃起了一阵清烟,符纸居然燃烧了起来烟雾散尽,男子的后心位置出现了我画在符纸上的图案我长舒了一口气道:“这下好了,我在他后心贴了天尊护体咒一般的鬼神,妖邪之气都不可近身等一会我把女孩的亡灵从铜钱里放出来就不用担心这小子会有生命危险了”我虽然如释重负,语气轻松,但是身边的小钱却已经吓得不轻,他战战兢兢的说道:“啊那个女孩的亡灵怨念这么重虽然她不能伤害这小子了万一她迁怒于我们,再次暴走该怎么办啊而且没有她的帮助,我们该如何寻找到抛尸的板寸头啊”
我收拾好了身上所有的东西,微笑着对小钱说道:“你放心,当初看板寸头抛尸的时候,我留意到了他电瓶三轮上的送水公司的名字叫做如水人生,我正好知道这家店在哪里所以我们要赶快赶到那里询问板寸头的家庭地址,因为那家送水公司晚上十点停止营业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了”说拔,拿出了那枚铜钱,正色道:“现在我们要做最后一桩事,就是放女孩的亡灵出来”说罢举起了手中的铜钱,对准男子,暴喝道:“亡灵速速现身”只见手中的铜钱的钱眼之内又形成了一个风眼,一股强劲的旋风混合着丝丝令人如坠冰窟,阴寒至极的黑气从钱眼里喷涌而出而那股黑气在房间的客厅里环绕了一圈之后,慢慢的在客厅之中汇聚起来随即一只惨白,纤弱的手臂从黑色的烟雾中缓缓伸了出来
正文第十六章追寻
这只惨白的手臂缓缓拨开了围绕在自己面前的黑气,顿时一个少女的曼妙胴体就出现在了我们眼前。但是面对这一丝不挂的人体,我们却没有任何暧昧的感觉,只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恐怖。女孩见到了我们三个,尤其是眼前那个她朝思暮想想要亲手解决的男人。她的双眼里却没有丝毫的怒火,怨恨。反倒对他露齿一笑,但是这笑容却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阴邪至极。脸两旁的肌肉机械,僵硬地牵扯着,露出了惨白牙齿的笑容显得极度不自然。亡灵的喉咙里发出了一种冷酷至极,寒彻心扉,如同来自地狱的笑声。我看到眼前这阵势,连忙拉起小钱就从大门退了出去,在关上防盗门的刹那,我看到客厅正中的女孩亡灵对呆立在茶几边上的男子缓缓抬起了右手,而在右手上,一团黑气如同活物一般,在不断的游移,缠绕,蓄势待发
我连忙关上了防盗门,随即对小钱低声嘱咐了声:“快往楼梯间跑我布在那家伙身上的夺魄咒和“纵体术”就要失效了。到时候他看见女孩的亡灵,肯定会大喊大叫,把保安引过来。到时想要脱身就麻烦了。”于是随着我们下楼那略显凌乱的脚步声。24楼忽然传来了撕心裂肺,惊恐至极,凄厉异常的惨叫声。接着又陆续传出了“乒呤咣啷”玻璃的破碎声。我们伴随着这些惨叫声,东西的破碎声一口气冲到了楼下。发现一大批,大约13,4个保安陆续从四面八方向着发出惨叫声的单元楼跑来。其中就包括我们来的时候遇到的高个保安小王等人。只见那个年长的保安一边跑一边询问身边的一个黑瘦的年长保安:“老顾,知道是哪个楼层么”那个叫老顾的气喘吁吁的回答道:“居民报告说是2402的,好象是一个男青年受了什么刺激在大喊大叫,估计有精神病。我已经拨打了120和110。估计5分钟之后赶到。”说罢两人就和其他人一起冲进了楼层里的那几个电梯间。
而我们则仗着自己身上有“幻身咒”障眼法的庇护,堂而皇之从正门冲了出去。跑到了小区里,向着小区的大门跑去。身后则传来了有些含糊不清,男子声嘶力竭的惨叫声。原本小区的单元楼里都是星星点点的亮着几盏灯。但是男子一叫唤,加上什么金属或者玻璃的碎裂声,在这清静的午夜时分显得格外的刺耳,响亮。所以一时之间,本楼层和相临的几个楼层的窗口都陆续亮起了灯,有些窗口还有好奇的居民探出脑袋来,向附近好奇的张望着什么。我不禁低声叹道:“乖乖,咱们可捅了马蜂窝了。快跑快跑”
于是我们一口气奔到了小区的大门口,却发现此时的小区的电动铁栅栏门早已经关上了,就连大门旁边供人员进出的小铁门也锁上了。我们现在正在赶时间,看到这样的场景顿时傻眼。不过我们运气不错,正在我们考虑是不是需要翻越小区的铁栅栏围墙离开的时候。忽然从街角处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随即两辆110警车和一辆标有易山市120急救中心字样的金杯救护车就驶到了小区门外,门卫连忙按动电钮开门让他们进来,附近的几个保安也纷纷站在路边为他们指示事发的单元楼的位置。我一看铁栅栏门打开了,连忙一拉小钱的袖子,低声说道:“铁栅栏门一时半会不会关上,我们快趁机跑出去。”说罢我们两人就趁着警车和救护车启动时的引擎声掩盖了自己的脚步声,一溜烟从大门里溜了出去。
来到了小区外的人行道上,看了一下对面商家的大时钟,现在已经是晚上9点45分了虽然已经是亥时晚上9点到11点时分了。但是大街上依旧车来车往,游人如织。真是一个不夜城啊但是我们没时间感慨,我拉起小钱就往板寸头工作所在那个送水公司所在地健康路130号跑去。在拐了7,8个弯,穿越了3,4条马路之后,我们终于在送水公司关门之前赶到了那里。只见不大的三间店面里都是装满某国内知名品牌纯净水的水桶,一边的墙角那里,还有几个空水桶略显凌乱的堆砌在那里。一个穿着蓝色制服,戴着印有公司标志的蓝色送水帽的送水工正站立在办公桌边和一名文员模样的年轻女子聊天。
两人见我们走进了店里,立即停止了聊天。女子连忙站了起来,殷勤地上前询问道:“两位是需要纯净水么我们这里的是知名品牌xx山泉的加盟店。我们这里的水都是来自地下128米的纯净地下水。经过了28道过滤处理而成的。而且添加了钙,铁,锌,硒等各种微量元素。对于家庭,办公地点用水最适合不过了。而且如果您一直订购我们公司的纯净水我们还提供免费送水上门和免费清洗引水机等优惠条件。”我们听了女子如同机关枪般的一阵抢白,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于是小钱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您误会了。我们不是来订购纯净水的。我们是来找人的。您认识这里一个长着板寸头,身材魁梧的送水工么我们有事要找他。”
女子一听我们是来找人的,态度顿时冷淡了不少,有些敷衍的说道:“原来你们是找曹根土的啊听说他送水的时候出了车祸,已经辞职了差不多快要一个月了。哎,对了,你们是什么人,找他什么事啊”我一看女子开始怀疑我们了。连忙上前圆谎道:“那个啥,前不久我把钱包掉了,曹师傅帮我找了回来,而且分文未取,没有留下姓名。所以今天我们兄弟根据电瓶车上的你们公司的标志找到了这里,特地来感谢他。想不到曹师傅出了车祸,所以我们想要登门看望他一下,请问曹师傅住在什么地方啊”女子听了,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么会事啊哎,对了。老于,曹师傅住在哪里来着”身边的那名叫做老于的送水工正在点香烟,吸了一口道:“老曹啊他家不远,就在这街背后的团结新村29号,你从我们这排店铺南边那个弄堂进去,左手边第5个门堂就是了。”我们连忙谢过两人,快步走出了店铺。身后的两人开始拉卷帘门下来。那个老于一边拉,一边惊诧又有些怀疑的对女子说道:“老曹这个一毛不拔,爱占小便宜的铁公鸡。什么时候开始拾金不昧了”
我们两个连忙快步拐入了店铺背面的弄堂里,边走边仔细的寻找起来。这里的弄堂很狭窄,而且五,六十米弄堂里只有两盏昏暗的路灯,透出了昏黄的灯光。这么点亮光只能照亮路灯柱附近方圆2米左右的距离。对于我们的寻找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再加上现在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附近的居民大多已经入睡。我们也不能指望附近民居内的灯光,只有零星的几间楼层上传出了电视机略显低沉的声音和闪烁不定的微弱亮光。我们两个几乎是摸黑,一间间数着左手边的门堂数。终于在数到第5间的时候,在一间二层楼房的黑色木门的上方,借着门牌反射的微弱的亮光,终于找到了标有“团结新村29号”的门牌。
我连忙拉了一把还在向四周张望的小钱,低声说道:“别找了,我找到了。就是这里。”说罢我俩就走了过去,我刚想敲门,却发现斑班驳驳的木门并没有上锁,只是虚掩上了。我轻轻一推门就“吱扭”一声缓缓地打开了。屋内并没有亮灯,被一片黑暗笼罩着。我们两个小心翼翼的迈过门槛,防备着走了进去。正当我想问有没有人的时候,忽然从我们左手边的厢房里传出了一声显得十分憔悴,虚弱的询问声:“惠珍是你回来了么”说罢就打开了厢房的电灯。橙黄色的灯光顿时将整个厢房照得雪亮。电灯的余光也将我们彻底暴露在那个人跟前,并且将我们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是如此的不真实。我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的不小,居然呆立在那里而没有采取任何进一步的行动。
这么定神的一刹那间,我已经看清楚了厢房内的情况。只见厢房西边靠墙的位置有一张单人铁床,床上躺着一个病歪歪的,精神萎靡不振的男子。细看之下,居然就是当初那个五大三粗的板寸头曹根土。就在我们愣愣地盯着他看的时候,他也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我们两人吓了一跳,愣了一下之后忽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该来得总归要来,警察同志你们来逮捕我吧。”说罢很配合的伸出了那一双曾经充满肌肉而如今骨瘦如柴,形同枯槁的双手。很显然他是把我们当作来逮捕他的警察了。
我们两个看他先入为主把我们当作了警察,就互相对视了一下。小钱立即心领神会,装模做样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迈着步子很严肃的走了进来。一进入厢房,板寸头就很招呼我们坐。我们也老实不客气,一屁股坐到了铁窗南边靠窗户的旧人造皮革沙发上。我顺便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板寸头和房间的摆设,格局。发现房间内的摆设十分的简单,甚至可以说有些简陋。房间正中靠西的位置就是那张铁床,板寸头或者说曹根土就蜷缩在床上。脸色发青,眼窝深陷,双眼充血而变红,颧骨突出,头发凌乱,胡子拉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