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玄学主播第二个雇主4(2 / 2)
他递过来一杯热茶,指尖沾着点墨迹,“您先看看这些卷宗,都是最近卡住的悬案。”
茶几上堆着五个牛皮纸档案袋,最上面的标签写着“水库浮尸案”。
林仲秋拿起卷宗,刚翻开第一页,指尖的灵力就微微波动,照片上的浮尸面色青紫,脚踝处有圈淡黑色的勒痕,看着像绳子勒的,却又比普通勒痕宽了些,边缘还带着点水草的痕迹。
“死者是个钓鱼爱好者,”赵科长在旁边解释,“上周二去青山水库钓鱼,就没回来。
三天后尸体浮上来,法医查不出具体死因,只说像是溺水,但肺里没进水,反而有少量泥沙。
林仲秋翻到现场照片,水库岸边的泥地上有串奇怪的脚印,像人的脚印,却比正常脚印宽了一半,脚趾处还有五个分叉的痕迹。“这脚印查过吗?”
“查了,比对了全市的鞋型,都对不上。”
赵科长叹了口气,“有村民说水库里有水鬼,每年都要拖个人下去当替身,我们当然不信这些,但实在查不出线索。”
林仲秋指尖在照片上的脚印处点了点,灵力顺着纸页漫过去,眼前浮现出片浑浊的水域。
死者当时正坐在岸边钓鱼,鱼竿突然被猛地拽了一下,他没站稳,半个身子探进水里,脚踝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不是水草,是只青灰色的手,指甲又尖又长,指缝里还嵌着泥。
“不是水鬼,是‘水煞’。”林仲秋合上卷宗,“青山水库五十年代是片乱葬岗,后来修水库时没迁坟,积了几十年的怨气,又遇上今年雨水多,就聚成了煞。那脚印是它上岸时留下的,脚趾分叉是因为长期泡在水里,骨头变形了。”
赵科长愣了愣:“水煞?那怎么处理?”
“找三斤糯米,两把桃木枝,再备张‘镇水符’。”
林仲秋从帆布包里拿出黄纸和朱砂,“今晚子时去水库边,把糯米撒在岸边,桃木枝插在浮尸出现的位置,符纸烧成灰兑水,沿着水库洒一圈,嘴里念‘尘归尘,水归水,莫再缠凡人’。”
她边说边画符,指尖的金光映在朱砂上,让“镇水符”三个字泛着淡淡的红光。
赵科长看着符纸,眼里闪过丝惊讶,却没多问,只把细节记在本子上:“我今晚就安排人去。”
第二个卷宗是“老宅火灾案”。
郊区一栋民国老宅,半个月内着了三次火,每次都在凌晨三点,火势集中在西厢房,却烧不破那面承重墙,消防员赶到时,总能看见窗台上有串烧焦的脚印,小小的,像孩童的脚印。
“房主说老宅里没住人,就是堆些杂物。”
赵科长指着照片,“我们查了电路,没问题;查了周边监控,没发现纵火的人。附近的老人说,那宅子以前死过个小孩,就住在西厢房。”
林仲秋翻到老宅的平面图,西厢房的位置正好在整栋房子的“坎位”,属水,按说不该频发火灾。
她指尖划过图纸,灵力探进去,画面里出现个穿红肚兜的小男孩,正蹲在西厢房的墙角玩火,手里的火柴明明灭灭,他却笑得咯咯响,那火是绿色的,烧不着东西,却能让周围的温度急剧升高。
“是个‘戏火童’。”
林仲秋解释,“以前住在这里的小孩,可能是玩火时意外去世的,执念不散,就总学着生前的样子点火。但他没恶意,只是觉得好玩,那绿色的火是他的怨气所化,看着吓人,其实烧不起来,所谓的火灾,是周围温度太高引发的自燃。”
“那怎么让他走?”
“找个会做麦芽糖的人,”林仲秋想起凌霄宗山下的糖画摊,“明晚子时去西厢房,摆个小桌子,边做麦芽糖边说‘甜甜的糖,吃了不玩火’。等他现身了,把糖递过去,再烧张‘往生符’,说‘去该去的地方,那里有好多小朋友陪你玩’。”
赵科长认真记下,又递过第三个卷宗。
“这个更邪乎,‘医院怪声案’。市中心医院的儿科病房,每天凌晨都能听见小孩的笑声,不是病床上的孩子发出来的,像是从墙壁里传出来的,好多家长都吓得转院了。”
卷宗里附了段录音,林仲秋点开,里面果然有串清脆的笑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她皱了皱眉,灵力顺着手机听筒探过去,画面里出现间废弃的手术室,墙上还贴着五十年代的标语,墙角有个掉了条腿的木马,正自己摇来摇去,旁边散落着些生锈的针头。
“这医院以前是儿童医院,”林仲秋关掉录音,“六十年代改建时,把旧的儿科病房拆了,盖成了现在的大楼,拆的时候没处理干净,留下些孩子的玩具。那笑声是玩具里的残魂发出来的,他们不是恶鬼,是想有人陪他们玩。”
“那……”
“去医院的档案室查,找到当年拆病房时的记录,看看玩具被埋在了哪里。”
林仲秋画了张“安抚符”,“挖出来后,找个向阳的山坡埋了,上面种棵桃树,再把这符烧了埋进去,说‘以后有桃花陪你们,不孤单了’。”
赵科长看着手里的三张符纸,又看了看林仲秋洗得发白的衬衫,突然笑了:“灵风大师,您和我们想象的不太一样。”
“哦?”
“以为会是那种仙风道骨,带个桃木剑什么的。”
他指了指她的帆布包,“没想到就带个布袋子,穿得比我还朴素。”
林仲秋也笑了:“能解决问题就行,穿什么不重要。”
正说着,赵科长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脸色渐渐变了:“什么?青山水库又出事了?好,我马上到!”挂了电话,他急得直搓手。
“刚接到消息,我们的人提前去了水库,现在联系不上了!”
林仲秋站起身:“我跟你去看看。”
赶到青山水库时,天已经擦黑了。
岸边停着辆警车,车门开着,却没人。
赵科长喊了几声,只有回声在水面荡开。
林仲秋拿出罗盘,指针疯狂地指向水库中心,底座的铜面都结了层薄霜。
“他们下水了。”她把桃木剑从帆布包里抽出来——这把剑自从修复后,还是第一次在现代社会出鞘,剑身泛着淡淡的红光。
“水煞比我想的要凶,可能是最近有人在水库里扔了不干净的东西,加重了它的怨气。”
她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旧t恤,赵科长连忙拦住:“大师,您别下去!太危险了!”
“放心,”林仲秋掂了掂手里的剑,“我在仙门时,斩过比这凶十倍的水怪。”
话一出口她才反应过来,赶紧改口,“我是说,以前处理过类似的情况。”
她深吸一口气,纵身跳进水库。
冰冷的水瞬间包裹了她,灵力在体内运转,形成层淡金色的护罩,挡住了刺骨的寒意。
水下能见度很低,只有罗盘的指针在发光,指引着方向。
游了大概二十米,她看见前方有团黑色的影子,像团巨大的水草,正缠着两个穿警服的人往深水里拖。
那影子里伸出无数只青灰色的手,指甲在水里泛着寒光。
“孽障!”林仲秋低喝一声,挥起桃木剑。红光闪过,那些手瞬间被斩断,化作黑色的淤泥散开。
她游到两个警察身边,发现他们只是昏迷了,还有呼吸。
水煞见伤了人,愤怒地扭动起来,掀起巨大的漩涡。
林仲秋把两个警察往岸边推了推,转身面对水煞,从怀里掏出那张“镇水符”。符纸在水里竟没湿透,反而泛着金光。
“尘归尘,水归水!”她念出咒语,将符纸掷向水煞。
金光炸开的瞬间,水煞发出声凄厉的惨叫,化作无数细小的黑点,消散在水里。
罗盘的指针慢慢平稳下来,水里的寒意也散去了些。
等林仲秋拖着两个警察上岸时,赵科长和随后赶来的警员都惊呆了。
她抹了把脸上的水,把桃木剑收回包里:“赶紧送他们去医院,问题解决了。”
坐在回程的警车上,林仲秋裹着赵科长递来的毯子,看着窗外掠过的路灯,突然觉得有点累。
但指尖传来的暖意告诉她,功德值又涨了,这次涨得格外多,【系统:功德值+300,当前总功德值1210。灵力恢复至凌风巅峰时期的15%。】
“灵风大师,”赵科长递过来杯热姜茶,“您这本事,真是……”
他想不出合适的词,最后只说,“我们中心想正式聘请您当顾问,月薪五万,五险一金,还有特殊津贴,您看……”
林仲秋看着杯里的姜茶,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
想起凌霄宗的聚灵阵,想起小徒弟的笑脸,她点了点头:“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您说。”
“我需要查阅你们所有关于‘玄尘’‘凌霄’或者‘修仙者’的档案。”她顿了顿,“包括民国时期的。”
赵科长愣了愣,随即点头:“只要不涉及最高机密,都可以给您看。”
车窗外的城市灯火璀璨,像打翻了的星河。
林仲秋捧着热姜茶,感觉体内的灵力在一点点复苏,那座刻着“凌霄”二字的座钟,仿佛正在某个角落,轻轻敲响。
她知道,离回家的日子,又近了一步。
而那些藏在悬案卷宗里的秘密,那些散落在人间的凌霄宗痕迹,终将被她一一找到。
第二天一早,林仲秋的直播账号更新了条动态,只有一张照片:青山水库的日出,水面泛着金光,配文:【水静了,安心。】
评论区瞬间被“大师辛苦了”“注意身体”的留言淹没,李鄂构也留了条言:【需要帮忙随时说,别硬扛。】
林仲秋看着那条留言,笑了笑。
她喝了口昨晚剩下的姜茶,开始整理赵科长发来的档案目录,目光在“民国时期玄尘道长捐赠记录”那一行,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