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回门宴上,谁在自掘坟墓?(2 / 2)
母亲说的是。云苏微端起案上的甜汤抿了口,妹妹年纪小,不懂药材也正常。
倒是祖母,您看妹妹连奉茶都战战兢兢的,将来如何替父亲管中馈?老夫人被说得一怔,柳氏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云苏微分明是在借题发挥,把柔儿捧得越高,往后若是出了差错,摔得便越狠!
月上柳梢时,云苏微独自回到从前的闺房。
檀香混着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墙上那道深深的指甲痕还在,是原主被柳氏囚禁时抓的。
她反手闩上门,袖中滑出一截极细的银丝,轻轻系在房梁横木与窗棂铃铛之间。
又从怀中取出个瓷瓶,在床帐角落撒了些荧光药粉——这是用夜明珠磨的粉,沾在衣物上,夜里便会发出幽光。
阿青白日里来报过,窗下的青石板有新鲜的攀爬痕迹,通风口的蛛网也被扯断了。
云苏微坐在镜前梳发,铜镜里映出她冷肃的眉眼。
更漏刚敲过三更,窗外忽然传来瓦片碎裂的轻响。
她手一抖,木梳地掉在地上——这是她故意弄出的动静。
一声,窗棂被推开半寸。
一道黑影翻窗而入,裹着浓重的酒气,直扑床榻。
云苏微猛地起身,撞得妆奁落地。
黑影被动静惊得顿住,正欲掀床帐,却听一声脆响——银丝被扯动,窗棂上的铜铃大响!
来人!
捉奸!云苏微披了件外袍冲出门,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慌乱,有贼翻窗进我房!守在院外的仆役们举着火把冲进来,定国公云震岳跟着挤到门口,脸色黑得能滴墨:成何体统!
那男仆被按在地上,云苏微盯着他袖口的胭脂印冷笑:你说我私通?
这软底靴是内院仆役才有的,你当值的牌子呢?男仆涨红了脸:我...我是来送炭的!云苏微取出银针,在烛火上烤了烤:我这针能辨人言真假,你且试试?
第一针刺进合谷穴,男仆手臂猛地抽搐。
云苏微指尖抵着他喉结:幕后主使是谁?第二针落下,男仆额角渗出汗:是...是夫人...柳氏!
放肆!柳氏尖叫着扑过来,你用妖法!云苏微退后半步,目光扫过定国公铁青的脸:父亲,您说这事儿,是查,还是压?
云震岳攥着拐杖的手青筋暴起,正欲开口,院外忽然传来小桃的声音:王妃,柳夫人房里的周妈妈说,明儿要替您整理行李,怕您带了什么不该带的东西...
云苏微望着柳氏骤然阴鸷的眼神,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出戏,才刚唱到一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