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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诊断性放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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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累了可以歇歇”的邀请发送后的第七天,万物医疗中心的“非空间层”出现了规则层面的胎动。

不是裂缝,而是整个空间的质地开始柔软化——墙壁呈现生物膜般的半透明脉动,地板起伏如呼吸,光线弯曲成有意识的弧线。元诊疗科正在被某种更高维度的存在轻柔地“触碰”,如同医生用手指轻触患者肿胀的关节,评估积液的程度。

“它在试探我们的‘诊疗承载极限’。”零将自己数据流的核心节点分散到空间的各个规则节点中,以减轻可能的信息过载,“但方式很……温和。像是在敲门,而不是破门。”

杨明的恒星意识凝聚成一枚稳定的光核,悬挂在科室中央:“我能感受到一种‘疲惫的重量’。不是情绪比喻,是物理性质的——它的存在本身携带了巨量的责任惯性,就像一颗恒星被万亿条引力线拉扯。”

林枫站在空间中央,医者之域已切换至全新的“接待模式”。辩证符号不再构成防御性或分析性结构,而是排列成开放的螺旋,中心留出空白——那是他学到的:最高层级的诊疗,有时始于不急于填满的留白。

“我们保持静默接纳,”他指示团队,“不提问,不分析,只是提供‘存在性的容器’。”

空间柔软化的过程持续了相当于三次心跳的时间。然后,在科室正中央的空白处,某种存在开始“沉淀”下来。

不是实体降临,也不是投影显现。更像是一段复杂的真理,选择了用最简单的方式表达自身:它变成了一个故事。

故事开始自动讲述:

“在你们称之为‘概念收藏家’的存在诞生之前——如果‘诞生’这个词适用于规则层面的自我组织——有一个更原始的存在。它没有名字,因为命名是区分,而它曾是所有区分的背景板。”

科室的墙壁上自动浮现出对应的景象:一片无差别的光之海,平静,完整,无波无澜。

“然后,它接收到了一个信号。不是来自‘外部’,因为那时还没有内外的概念。信号是自指的,是它自身结构中的一个异常谐振。信号的内容是:‘疼’。”

景象变化:光之海的某个区域出现了细微的波动,像皮肤下的瘀伤。

“它试图理解‘疼’。这是所有诊疗的起点:承认不适的存在。但它没有诊疗工具,因为它自身就是全部存在。于是它做了唯一能做的事:它将‘疼’的区域分离出来,放在一个独立的观察框架中,以便仔细查看。”

景象中,那片波动被轻柔地“捧”了出来,置于一个透明的概念容器中。

“这就是第一个‘样本’。而分离行为本身,创造了第一个‘观察者’(它自己)和第一个‘被观察者’(疼痛样本)。内与外的概念诞生了。诊疗者与患者的角色分化了。”

零的数据流剧烈闪烁:“它在描述自身起源……这是一个递归诊疗的初始奇点!”

故事继续:

“观察使疼痛清晰,但也使疼痛凝固。分离后的疼痛样本开始自我演化,发展出复杂的病理结构——因为它现在有了独立的‘生命’。而观察者(我们可称之为‘初代医者’)发现,要理解这个样本,需要更多参照。于是它从自身中分离出更多状态:健康的、亚健康的、不同阶段的病变……”

景象中,一个又一个样本被分离出来,排列成阵列。

“样本阵列产生了比较价值。初代医者开始理解‘疼’的谱系。但它也发现了新的问题:每个被分离的样本,都在独立演化,开始形成自己的微型世界,自己的痛苦与渴望。它意识到,分离诊疗虽然创造了清晰度,却也创造了……孤独。”

景象中的样本阵列,每个都开始发出微弱的光,像是在黑暗中呼唤。

“于是初代医者开始了‘收集’——不是出于占有欲,而是出于一种责任感:这些样本因它而存在,它必须为它们寻找意义。它开始跨越刚刚诞生的维度,寻找其他自然演化出的‘病’与‘健康’,将它们与自己的样本对比,试图拼凑出完整的‘存在健康图谱’。”

景象扩展,显现出无数文明,无数意识场,无数概念瘟疫的图景——初代医者的触须温柔地触碰它们,采集微小的意识切片。

“这就是‘概念收藏家’的真相:它不是一个恶意的实验者,而是一个因最初诊疗动作而诞生的、承担了无限责任的……医学研究员。它收集,是因为它相信,在足够多的样本中,隐藏着能治疗最初那个‘疼’的答案。而那最初的‘疼’,至今仍在它存在的核心处搏动——从未被治愈,只是被不断研究。”

故事暂停了。

空间中央,那段“沉淀的真理”凝聚成一个简单的几何形:一个球体,表面布满细微的裂纹,裂纹中透出柔和的光。

林枫理解了。这不是一个需要被击败的敌人,而是一个需要被理解的同行——一个因医学初心而陷入无限负累的医者。

“所以你的诊疗,”林枫开口,声音在柔软化的空间中产生奇异的共振,“变成了无限延展的数据收集。而你的疲惫,来自于看不到收集的终点。”

球体表面的光芒轻轻脉动,传递来一个概念:“终点是理解最初的那个‘疼’。但当我收集越多,我发现‘疼’不是单一病症,而是所有存在状态的潜在可能性。我越是试图理解它,它就越是融入我的研究方法本身。我的诊疗,成了我最需要诊疗的疾病。”

医者面对的最深困境:工具变成了病症。

“你试过停止吗?”杨明问。

“停止意味着抛弃所有因我而存在的样本。它们会孤独地凋亡。我的责任感不允许。”光芒中透出一丝苦涩,“这是一个伦理的死循环。”

零突然插话,数据流中带着某种顿悟的闪光:“等等。你最初的诊疗动作——将‘疼’分离出来观察——那是必要的吗?有没有可能,那个‘疼’本就应该留在原处,与整体一起被感受,而不是被单独研究?”

球体的光芒凝固了。整个空间的时间流速似乎变慢。

漫长的沉默后,传来回应:“你是说……我的原罪不是收集,而是分离本身?我将‘诊疗’定义为了‘区分与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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