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真相，原来比仇恨更残忍（1 / 2）

荒草萋萋的孤坟前，一位衣着朴素、鬓角已染霜色的妇人正蹲在地上，颤抖着手将纸钱一张张投入跳跃的火苗中。

火光照亮她布满皱纹的脸颊和眼角未干的泪痕。

她低声啜泣着，喃喃自语，“小姐，老奴来看您了……您在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打破了荒林的寂静。

妇人受惊回头，只见战守瑜一身玄色常服，不知何时已静立在她身后。

他身形挺拔如松，面容冷峻，目光沉静地落在那个连块像样墓碑都没有的荒凉土包上，手中提着一叠纸钱和一壶清酒。

“瑜……瑜哥儿？”妇人认出来人，慌忙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声音还带着哽咽，“您……您也来了。”

战守瑜微微颔首，走上前，蹲下身去，将手中的酒壶轻轻放在坟前，沉默地将纸钱投入火中。

火焰再次蹿高，映照着他刚毅的侧脸和通红的眼眸。

妇人看着他沉默的举动，想起小姐生前种种，以及如今这孤寂的坟茔，心中悲戚更甚，忍不住再次落泪，哽咽道，“两年多了……小姐命苦，除了老奴这个没用的，年年来烧点纸钱……没想到，对小姐用情最深、最念着旧情的，还是瑜哥儿您啊……”

战守瑜添纸钱的手微微一顿，火光在他眼中明灭不定。

他没有看那妇人，目光依旧牢牢锁在坟头上，声音低沉得仿佛压着千钧重负，“李嬷嬷，若伽的尸首……当初是在哪里找到的？为何……连块墓碑都没有？”

而不等李嬷嬷回答他便又对着坟头道，“表妹，对不起，表哥来迟了。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

“瑜哥儿……您别再怪自己了。不是您的错，根本不是您想的那样。”

李嬷嬷看着战守瑜沉痛的模样，积压许久的秘密和愧疚终于决堤。她老泪纵横，声音破碎不堪。

战守瑜猛地抬头，目光如炬射向她。

李嬷嬷用袖子胡乱抹着眼泪，继续道，“小姐她……她是一心魔怔了啊。自从那次随您入宫远远见了太子殿下一面，回来就茶饭不思，整日里描摹殿下的画像，说什么……非君不嫁。”

她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布小心翼翼包裹着的物件，层层打开，里面是一封信笺，字迹清秀却带着一股孤注一掷的决绝。

“您看……这是小姐……这是小姐当年写给太子殿下的……”

李嬷嬷将信递到战守瑜面前，泣不成声，“老爷起初是不同意的，谁不知道那时东宫……接连两位准太子妃都……可小姐以死相逼，老爷实在拗不过她啊。最后……最后只好硬着头皮上书，恳请陛下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