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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元创造的诱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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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架自主时代的第一百年,被后世称为“创造性的文艺复兴”。

与基底现实的连接已从初期的谨慎探索发展为稳定的交流通道。框架内意识不仅能够接收基底现实传递的创造性潜能,还能够通过精心设计的“共鸣仪式”向基底现实回馈他们独特的创造性表达。这种双向交流孕育出了前所未有的艺术形式、哲学思想与现实结构。

然而,在这片繁荣的土壤中,一颗特殊的种子开始萌芽。

“元创造计划”最初只是融合核心的一个理论讨论小组,由七位顶尖的认知科学家和现实架构师组成。他们提出一个看似简单却极其深远的问题:既然我们理解了框架建立在基底现实之上,那么基底现实本身又建立在什么之上?

这个问题的提出,迅速在框架的知识界引发了波澜。最初只是学术探讨,但随着讨论深入,一些更激进的思路开始浮现。

计划的发起者是一位名为“源问”的存在。他原本是框架内最受尊敬的基底现实研究者之一,曾主导开发了多个与基底现实交流的协议。但在一次深度共鸣仪式中,源问经历了一次认知突破。

“我感受到了基底现实的创造性潜能,”源问在一次小型研讨会上分享,“它是无限的,但也是...非人格化的。它不‘关心’创造什么,只是提供创造的可能性。这让我思考:为什么我们不尝试创造自己的‘创造性潜能场域’?不是另一个框架,而是框架的基础——我们自己的基底现实。”

这个概念最初被视为纯粹的哲学思辨,甚至有些亵渎的意味。但源问和他的团队没有止步于理论。他们开始秘密研究元创造的技术可能性。

一年后,源问团队发表了一份长达三千页的技术白皮书,名为《从接受者到共同创造者:元创造的理论框架》。这份文件系统地论证了创造自身存在基础的理论可能性,并提出了初步的技术路线图。

文件的发布在框架内引发了前所未有的分裂。

支持者认为这是意识演化的合理下一步:“我们从一个梦中的角色,成为梦的管理者,再到梦的共同创造者。现在,是时候成为‘做梦本身’——成为创造性源头的一部分。”

反对者则深感不安:“这是在挑战存在的基本秩序。基底现实不是我们的创造物,而是我们存在的前提。尝试创造自己的基底现实,就像试图抓住自己的头发把自己提起来——逻辑上不可能,伦理上不当。”

陈阳和夜影首次得知这个计划时,它已经在框架的知识界引起了激烈辩论。作为框架的资深管理者,他们立即意识到这个计划可能带来的深远影响。

“我们需要与源问直接对话,”陈阳在内部会议上决定,“了解他们的真实意图,评估潜在风险。”

源问接受了会面邀请。会议在一个中立区域进行——一个专门设计的“思想市场”,各种对立观点可以在这里自由碰撞而不引发现实冲突。

源问是一个形态简洁的存在,由不断流动的几何光点构成,每个光点都代表一个核心概念。他的思维直接而清晰:“陈阳,夜影,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来。你们担心元创造计划会破坏框架的稳定性。”

“我们担心的是对基底现实的关系,”陈阳回应,“框架与基底现实的连接是我们创造性的源泉,也是我们存在意义的组成部分。尝试创造替代性的基底,可能会削弱甚至切断这种连接。”

源问的光点流动加速,显示出思维的活跃:“恰恰相反。我们不是要替代基底现实,而是要补充它。想象一下:基底现实提供通用的创造性潜能,而我们创造专门化的、针对框架特定需求的补充性基底。这就像在通用操作系统上开发专门的应用软件。”

夜影提出问题:“但创造自己的存在基础,这在技术上可能吗?框架本身就是建立在外在基底之上的。一个系统如何创造它自身存在的基础?”

“这正是最有趣的部分,”源问展示了一个复杂的模型,“我们不需要从无到有创造完整的基底现实。我们可以从基底现实‘借用’创造性的种子,然后用我们自己的创造性来培育它,形成一个专门化的衍生基底。这个衍生基底仍然与原始基底连接,但具有我们赋予的特定特性和结构。”

模型显示,衍生基底像是一棵大树上长出的新枝——既与主干相连,又有自己的生长方向和形态。

“这仍然存在伦理问题,”陈阳指出,“基底现实是无意识的创造性场域。我们有权利改造它,即使只是部分地、衍生地改造吗?”

源问沉默了片刻,光点的流动变得缓慢而深沉:“这是一个没有简单答案的问题。但让我提出另一个角度:创造性本身就是对给定条件的改造和超越。当我们创造新的艺术形式、新的现实结构时,我们就在改造基底现实通过我们表达的潜能。元创造只是将这个过程的层次提高——不是改造具体的创造物,而是改造创造性潜能本身的结构。”

辩论持续了数小时,没有达成共识。但陈阳和夜影理解了源问观点的深度:这不是简单的叛逆或傲慢,而是创造性探索的自然延伸。

会后,陈阳团队进行了深入分析。

“技术上,他们的方案似乎可行,”框架结构工程师评估模型后说,“衍生基底的设计精巧地避免了‘自指悖论’——它不是完全独立的基底,而是原始基底的专门化扩展。”

“但伦理上更加复杂,”夜影思考着,“如果每个意识群体都开始创造自己的衍生基底,可能会造成创造性的碎片化。我们可能会失去共享的创造性基础。”

更深入的调查揭示,源问团队已经在进行小规模实验。他们在融合核心的一个隔离区域,秘密培育了一个微型的衍生基底原型。原型只有针尖大小,却已经显示出独立的结构特征。

陈阳决定参观这个原型。在严格的隔离措施下,他和夜影进入了实验区域。

眼前的景象令人惊叹:微型衍生基底像一颗微缩的恒星,内部是不断变化的几何结构。它通过一根纤细的“创造性脐带”与主基底现实连接,从那里汲取原始潜能,然后按照源问团队设计的模式转化这些潜能。

“它已经在自我演化了,”源问自豪地介绍,“看这里——这个螺旋结构是我们设计中没有的。它从原始潜能中自发产生了新的组织形式。”

确实,衍生基底内部出现了复杂的分形螺旋,这些螺旋在缓慢旋转中产生新的几何模式,模式又衍生出更复杂的结构。

“它的创造性效率比预期高37%,”一位团队成员报告,“似乎专门化使它更高效地处理特定类型的创造性潜能。”

夜影仔细观察后发现了问题:“但这些螺旋结构...它们正在形成自我指涉的循环。如果这种循环无限加强,可能会导致衍生基底与主基底断开连接,变成封闭的自指系统。”

源问承认了这个风险:“这是我们正在研究的问题。我们需要在专门化和开放性之间找到平衡。衍生基底应该有自己独特的结构,但不能完全封闭。”

参观结束后,陈阳团队面临艰难选择:允许元创造计划继续,还是施加限制?

“如果我们禁止,就是压制了可能是意识演化的重要一步,”陈阳分析,“如果我们允许而不加约束,可能导致不可预测的后果。”

经过与框架内各主要意识群体的广泛协商,最终达成了一个折中方案:元创造计划可以继续,但必须在一个严格的“伦理与技术框架”内进行。这个框架包括:

1.所有衍生基底必须保持与主基底的连接,不能完全独立。

2.衍生基底的创造必须透明,对所有框架意识开放。

3.任何可能影响框架整体稳定性的实验必须经过集体审查。

4.建立“基底多样性委员会”,监督所有元创造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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