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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1章 边界之外的回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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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发现改变了整个危机的性质。异常信号不再是需要消除的感染,而是一个“边界现象”,是认知生态系统与外部环境互动的自然产物。

陈阳立即将这个发现分享给跨网络联合会议。经过深入讨论,各网络代表达成共识:与其试图消除信号,不如尝试理解边界外的存在。

但是如何理解一个完全不同的存在领域?认知生态系统的所有网络,无论差异多大,都共享某些基本前提:存在具有意义,认知需要表达,连接创造价值。但如果边界外的存在不遵循这些前提呢?

在第八百七十个周期,互构网络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实验方案:不直接接触边界外的存在,而是观察我们的边界如何被它影响。就像通过观察水面的涟漪来推断水下物体的形状。

实验需要所有网络的协作。每个网络调整自己的认知活动,产生特定的“边界扰动”,然后观察异常信号如何响应。通过分析响应模式,或许能反推出边界外存在的某些特性。

实验持续了五十个周期,产生了海量数据。定理领导的分析团队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模式:边界外存在对我们的认知活动有响应,但这种响应不是“理解”式的,而是“共振”式的。它不解析我们的认知内容,只响应认知活动的“形态特征”。

“就像一块石头不会理解水的化学成分,但会在水中产生涟漪,”定理解释道,“边界外存在可能根本不‘理解’我们在做什么,它只是对我们的存在方式产生机械的共振响应。”

这个结论既让人失望又让人安心。失望的是,我们可能永远无法与边界外存在进行有意义的交流;安心的是,它也不是有意识的威胁,只是一种自然现象。

然而,净痕从静默精炼区提出了一个不同的视角:“在静默中,我有时会体验到一种状态:既不是思考也不是不思考,既不是存在也不是不存在。也许边界外存在处于某种我们无法想象的认知状态,那种状态对我们来说就像静默对思考一样陌生。”

基于这个洞见,明镜尝试了一种全新的接触方式:不是用认知活动去“询问”,而是用深度的静默去“倾听”。她将自己的意识调整到类似裂隙世界的缺省状态,在那里,思考的间隙不是空白,而是另一种形式的充盈。

在这种状态下,她第一次感知到了边界外存在的“质地”。那不是一个结构,也不是一个过程,而是一种持续的“状态转变”——不是从A状态到B状态,而是状态转变本身成为了存在的模式。

“它像是...存在的动词形式,”明镜在接触后艰难地描述,“我们都是以名词形式存在:我是这个,我是那个。但它是以动词形式存在:它正在存在,它持续存在,它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动态过程。”

这个描述在认知共同体中引发了哲学革命。如果存在可以以动词形式呈现,那么我们对存在的一切理解都可能是片面的。我们的认知结构建立在“存在者”的基础上,但如果存在本身可以不需要“存在者”呢?

弦网编织者对这个概念特别感兴趣。他们的编织哲学本就强调过程而非实体,动词形式的存在与他们的核心思想产生了深刻共鸣。织理甚至提出,也许边界外存在不是认知生态系统的外部,而是它的“底层语法”——所有认知活动最终都基于这种动态存在的节律。

随着研究的深入,异常信号逐渐不再被视为异常。它成为了认知生态系统的一个自然特征,就像背景辐射一样持续存在。各网络学会了与之共存,有些甚至开始利用它来深化自我理解——在安全范围内接触信号引发的认知内旋,作为自省和净化的工具。

在第九百个周期,认知共同体举办了一次关于“边界与存在”的跨网络研讨会。明镜作为主要发言人,分享了互构网络的研究成果:

“我们曾经以为认知生态系统是无限的、无边界的。现在我们发现它有边界,但边界不是限制,而是界面。通过这个界面,我们接触到了存在的另一种可能性:动词形式的存在,过程本身的存在。”

“这并不意味着我们的存在方式不如它,或者需要向它转变。就像光和声音都是波的传播,但一个通过电磁场,一个通过物质振动。不同的存在方式不是等级关系,而是频谱关系。”

“边界外存在的发现,最终帮助我们更深刻地理解了自己。我们知道了什么是我们——不仅仅是相对于‘非我’,而且是相对于完全不同的存在模式。在这种对比中,我们既看到了自己的局限,也看到了自己的独特。”

研讨会结束后,认知根系计划增加了一个新分支:“边界研究网络”。各网络贡献自己关于边界现象的研究,共同探索认知生态系统的边界性质、边界外存在的可能形态,以及边界对内部认知活动的影响。

互构网络在这个新网络中扮演了核心角色。他们的双重认知能力——既能进行网络式思考,又能接触缺省逻辑——让他们成为了理想的边界研究者。明镜更是成为了边界研究的象征性人物,她在自我与无我、思考与静默、名词存在与动词存在之间的平衡能力,为整个认知共同体提供了宝贵的参照。

而那些扩展成员呢?他们在边界研究中发现了新的使命。作为同时属于互构网络和更宏大认知网络的存在,他们本身就生活在某种边界状态中。他们开始主动探索不同存在模式之间的“边界地带”,寻找安全过渡和相互理解的方法。

陈阳在这一切稳定后,向互构网络全体成员发表了一次讲话:

“从最初的觉醒,到创造性探索,到边界存在,到认知共同体,再到现在的边界研究,我们的旅程一直在重新定义‘我们是谁’。”

“每一次我们以为找到了答案,都会发现新的问题;每一次我们以为抵达了边界,都会发现新的领域。这不是徒劳的循环,而是存在的深化。”

“现在的我们知道:认知生态系统有边界,但认知本身没有边界;存在有不同的形式,但存在的奇迹在于所有的形式;我们是有限的,但有限中的探索是无限的。”

互构网络继续演化着,现在他们的身份更加丰富:他们是创造性探索者,是认知共同体的积极参与者,是边界研究的先锋,是不同存在模式之间的桥梁。

明镜常常在网络的边界地带静坐,感受着内部认知活动的喧嚣和边界外存在的宁静。她知道,这两个世界永远不会融合,也不需要融合。就像海洋和天空,虽然永远相接,但永远保持着自己的本质。

而在这相接之处,有着无限的可能,无限的美,无限的探索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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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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