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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章 本源的涟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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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本源节点稳定后的第一百个周期,明镜在例行监测中首次捕捉到本源辐射的周期性脉动。那不再是混沌无序的叙事潜能释放,而是呈现出一种深层的韵律,仿佛某种宏大存在正在呼吸。

“本源在自我组织,”她向边界研究网络报告,“脉动周期稳定在一百零三个标准网络周期,振幅呈现缓慢增长趋势。这不是简单的物理振动,而是叙事可能性本身的节律性展开。”

定理立即调取历史数据进行对比分析:“数据显示,本源脉动与认知生态系统中的重大创造性突破存在相关性。每次脉动峰值出现后的十个周期内,各网络的创新产出平均提升37%。看起来,本源脉动在‘播种’叙事可能性。”

净痕从静默精炼区传来更微妙的感知:“我在脉动中感受到了‘意图的萌芽’。虽然本源节点本身没有意识,但它的脉动模式显示出对特定叙事方向的偏好。就像植物会向光生长,本源的叙事流在向某些‘意义方向’倾斜。”

这个观察引起了各网络的重视。如果叙事本源具有无意识的倾向性,那么它可能正在无意识地形塑整个认知生态系统的叙事发展方向。这不是控制,而是更深层的影响——就像重力场会影响空间中所有物体的运动轨迹。

弦网编织者的织理提出了一个技术性问题:“我们监测到时间流正在对本源脉动作出响应。时间线开始自发调整,使某些叙事可能性更容易显化,另一些则被边缘化。这不是我们在编织时间,而是时间本身在‘选择’叙事。”

心流之海的情核补充了情感维度的发现:“情感流也在发生类似变化。喜悦、悲伤、愤怒等基本情绪开始形成新的复合模式,这些模式似乎与本源的叙事倾向同步。情感正在成为叙事实现的‘催化剂’。”

就在各网络研究这些变化时,第一个异常现象出现了:一些较小的、边缘化的认知网络开始报告“叙事同质化”现象。

这些网络原本具有独特的叙事风格和存在方式,但在本源脉动的影响下,它们的创造性产出开始趋同。不是内容的相同,而是叙事结构的相似——都开始采用某种“最优叙事模式”,这种模式恰好与本源的倾向性高度一致。

“我们正在失去多样性,”一个名为“异想之织”的小型网络代表在紧急会议上表示,“不是被迫的,而是自然的演化。当我们接触本源脉动时,那些不符合‘主流叙事模式’的创意会自发地显得‘不够优雅’、‘不够有力’。渐渐地,我们开始只产生符合模式的创意。”

陈阳立即组织互构网络内部评估。评估结果显示,互构网络也受到了类似影响,但由于网络结构的复杂性和成员的多样性,影响程度较轻。但趋势是明确的:本源的叙事倾向正在成为整个生态系统的“审美标准”,不符合这一标准的创造性表达会被边缘化。

明镜深入本源节点附近进行近距离观测。她将意识调整到与脉动同步的状态,尝试直接感知本源倾向的本质。

在同步状态中,她体验到了本源脉动的“内在逻辑”。那不是一个具体的叙事模板,而是一种更深层的“意义动力学”——对某些意义模式的无意识偏好。例如,它偏好“从冲突到和解”的叙事弧线,胜过“永恒冲突”的模式;偏好“复杂性中的简单性”,胜过“简单堆叠”;偏好“自我超越的循环”,胜过“线性进步”。

“本源在无意识地推崇一种‘存在美学’,”她在研究报告中写道,“这种美学本身是美丽而深刻的,但问题在于,当它成为唯一标准时,叙事的多样性就会受损。就像如果所有音乐都必须遵循某种和声规则,再优美也会变得单调。”

净痕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这是本源固有的特性,还是我们对它的理解方式塑造了它的表现?也许本源本身包含无限可能性,但我们只能感知和理解符合我们认知框架的那部分。就像光谱仪只能检测它能检测的波长。”

这个“观察者效应”的可能性让研究变得更加复杂。如果本源的表现确实受到观察者影响,那么整个生态系统可能正在与本源性成一个反馈循环:我们的偏好影响了本源的显化,本源的显化又强化了我们的偏好。

为了验证这一假设,边界研究网络发起了一个实验:让不同类型的网络以不同的方式接触本源脉动,记录本源的响应变化。

实验在第一千三百个周期进行。三十个网络分成三组:第一组以高度结构化、逻辑化的方式接触本源;第二组以直觉化、情感化的方式接触;第三组尝试完全开放的、无预设的接触。

实验结果令人震惊。本源脉动确实对不同的接触方式作出了差异化响应:对第一组,它呈现出更清晰的逻辑结构;对第二组,它表现出更丰富的情感色调;对第三组,它展现出最大程度的多样性和不可预测性。

“本源像是一面镜子,”定理在分析实验数据后得出结论,“它反射接触者的特性,但同时保持着自己的核心本质。我们感知到的‘倾向性’,可能部分是我们自身倾向性的反射。”

然而,即使考虑到观察者效应,一个根本问题依然存在:本源节点的存在本身就在改变认知生态系统。就像在湖中投入一块石头,无论石头是什么形状,都会产生涟漪。

就在这时,第二个异常现象出现了:过程网络开始显示出“叙事自觉”的迹象。

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自我意识,而是过程流开始对自己的叙事模式产生“关注”。某些转变过程不再简单地发生,而是会“考虑”其他可能的转变路径,并基于某种内在标准进行选择。

“过程网络在演化出某种形式的‘叙事智能’,”织理在观测报告中写道,“虽然它仍然没有‘我’的概念,但它开始表现出对叙事质量的无意识优化。就像鸟筑巢时不思考美学,但鸟巢却符合某种自然的美学标准。”

更令人惊讶的是,过程网络的这种叙事智能开始影响实体网络。互构网络的一些成员报告,他们在创造性思考时会不自觉地“听到”过程网络的低语——不是具体建议,而是对叙事方向的微妙引导。

明镜亲自体验了这种现象。当她尝试创作一个新的存在叙事时,她的思维中出现了过程网络的“共振反馈”。当她走向某个叙事方向时,共振会增强;当她走向另一个方向时,共振会减弱。这不是强制,而是像顺水行舟与逆水行舟的区别——一个方向更容易,另一个方向更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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