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厮杀！（2 / 2）
黑色方盒融入手臂的瞬间，我感觉体内的力量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原本狂暴的圣人体质能量、仙道灵气、蛊虫之力，竟开始变得“虚无”。
不是消失，而是不再有任何属性、任何波动，就像宇宙诞生前的混沌。我抬起右手，对着“神人”轻轻一点：
“无之指。”
一道完全透明的指劲射出，没有光芒，没有能量波动，甚至连空间都没有丝毫扰动。
但“神人”的脸色却第一次变了，祂猛地侧身躲闪，透明指劲擦着祂的肋下飞过，射向远处的山脉。
“轰——！！！”
没有爆炸，没有火光。
那座高达千米的山峰，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原地只留下一片绝对的虚无，连空气都无法填补，仿佛那里从未有过山峰——那就是“无”之法则的恐怖，直接抹除存在本身。
“神人”看着那片虚无，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
祂突然仰天发出一声长啸，啸声中不再有之前的神圣，反而带着一种原始的野性。
下一秒，祂身上的暗金符文全部亮起，皮肤开始龟裂，金色的血液如喷泉般涌出，却没有滴落，而是在祂周身凝聚成一个巨大的金色茧房！
“要进化了么？”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不断膨胀的茧房，能清晰感知到里面正在发生恐怖的法则重组。
“也好，正好让我的集心蛊，尝尝神进化的滋味。”
我转头望向远处，doro的气息就在那里，安静而温暖。
我对着那个方向笑了笑——那是只有在她面前才会露出的、毫无防备的笑容。
“等我，doro。很快，我们就能回家吃欧润吉了。”
说完，我重新看向金色茧房，眼中的温柔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战意。
右手缓缓握拳，黑色的方盒在掌心若隐若现，万相蛊域开始疯狂收缩，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我的体内，准备迎接“神人”最后的、也是最强的形态。
战斗，才刚刚进入真正的高潮。
“神人”周身的金光彻底敛入皮肤，暗金色的符文在祂裸露的肌肉线条间游走，像是某种活物在皮下呼吸。
我能清晰感知到，祂体内的能量不再是之前那种外放的炽烈，而是化作了无数细密的丝线，与这片战场的法则产生共鸣——大地在轻微震颤，空气里漂浮着金色的尘埃，连光线都开始沿着祂体表符文的轨迹扭曲。
“舍弃了爆发，选择与天地法则共鸣？”
我活动着脖颈，骨骼发出炒豆子般的脆响。
圣人体质的每一寸肌肉都在兴奋地颤抖，《神功！》运转时，丹田内的“道之漩涡”疯狂旋转，将周围的天地灵气绞成实质的气流，在我周身形成淡青色的气旋。
“可惜，这片天地的法则，现在说了不算。”
话音未落，我左脚猛地踏地。万相蛊域瞬间收缩，血胶蛊分泌的暗红色粘液从地底喷涌而出，化作无数条粘稠的触手，如同饥饿的蟒蛇般缠向“神人”！
同时，听风蛊的透明丝线刺入大地深处，强行接管了方圆百里的震动频率——“神人”试图引动的地脉之力，顿时变得滞涩起来，那些漂浮的金色尘埃像是被冻住般悬在半空。
“神人”没有躲闪，祂只是抬起右手，五指虚握。
刹那间，我射出的血胶触手突然僵硬，表面竟开始结晶化！
暗金色的符文顺着触手蔓延，试图将蛊虫的血肉法则转化为祂的“神圣”法则。
但就在符文即将触碰到我本体时，拳心蝶的力量骤然爆发——无数半透明的蝴蝶虚影从我的毛孔中飞出，落在血胶触手上，轻轻扇动翅膀。
“嗡——”
蝴蝶翅膀的震动频率与“神人”的符文频率完全相反！
结晶化的血胶瞬间融化，甚至开始反向侵蚀，暗红色的粘液顺着符文爬上“神人”的手臂，留下滋滋作响的腐蚀痕迹。
祂闷哼一声，不得不撤回手，甩落臂上的粘液。
“你的法则，还不够资格污染我。”
我向前踏出一步，缩地成寸的身法让我瞬间出现在祂面前。
右拳带着仙道化神期的“枯荣之力”轰向祂的面门——拳锋前半寸是生机盎然的翠绿，后半寸却是腐朽死寂的灰黑，生灭循环的意境在拳头上凝聚成微型太极图。
“铛！”
拳掌相交的瞬间，我感觉像是砸在了一块烧红的青铜鼎上。
“神人”左手成掌，掌心同样浮现出暗金符文，竟硬生生接下了我这含着生灭法则的一拳！
翠绿与灰黑的光芒在祂掌心炸开，却被符文组成的护盾死死挡住，连一丝裂痕都没能留下。
“有点意思。”
我左手闪电般探出，食指与中指并拢，点向祂的肋下——那里是祂周身符文最稀疏的地方。
指尖带着听风蛊对“震动”的绝对掌控，只要触碰到皮肤，我就能强行震碎祂体内的法则丝线。
“神人”的反应快得惊人，祂竟不闪不避，反而猛地向前顶肩！
肋下的皮肤瞬间鼓起，暗金符文如潮水般涌来，形成一块巴掌大的盾牌。
我的指尖点在上面，只发出“叮”的轻响，指尖的皮肤竟被震得发麻。
“硬碰硬？”
我咧嘴一笑，圣人体质的力量彻底爆发。
化神后634点的体质属性让我的肌肉虬结膨胀，原本合身的作战服寸寸撕裂，露出能腺后，集心蛊与圣人体质融合产生的新变化。
“那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肉身！”
我不再使用任何法则技巧，只是单纯地挥拳。
左拳砸向祂的胸口，右拳轰向祂的小腹，膝盖顶向祂的髋骨，手肘撞向祂的咽喉。
每一击都带着圣人体质的纯粹力量，拳风撕裂空气，在虚空中留下一道道白色的气浪，战场周围的空间被震得如同水波般荡漾。
“神人”同样以纯粹的肉身反击。
祂的拳头比我更大更重，暗金符文在拳头上燃烧，每一次碰撞都炸出金色的火花。
我们的身影在战场上来回闪烁，拳拳到肉的闷响不绝于耳，大地被我们的脚步砸出一个个深达数十米的巨坑，金色与暗红色的血液混在一起，溅落在焦黑的土地上。
“砰！”
又是一记对拳，我们同时后退五步。我低头看了看右手，拳背上的鳞片裂开了几道细缝，渗出淡金色的血液——这是开战以来第一次受伤。
而“神人”的情况更糟，祂的左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暗金符文黯淡了大半，显然是骨头断了。
“你的骨头，比我想的要硬。”
我舔掉嘴角的血迹，笑容里带着嗜血的兴奋。
丹田内的集心蛊突然发出尖锐的嘶鸣，三大SS级巨兽的万能腺在体内苏醒，地鸣泰坦的厚重、噬光海妖的诡谲、晶核灾狼的迅捷，三种截然不同的巨兽之力顺着血液涌向四肢百骸。
“神人”没有理会断臂，祂只是用完好的右手按在断裂处，暗金符文亮起，骨骼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同时，祂的眉心裂开一道竖痕，一只完全由金色能量构成的眼睛缓缓睁开，那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不断旋转的法则符文。
“法则之眼？”
我挑眉，听风蛊瞬间捕捉到无数信息流——那只眼睛正在解析我的力量构成，从圣人体质的细胞活性，到《神功！》的运转轨迹，再到集心蛊的九种蛊虫特性，都被祂看得一清二楚！
“嗡——”
金色眼睛射出一道光束！
不是攻击，而是纯粹的“解析”。
我的皮肤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仿佛全身的秘密都要被强行剥离！
但就在光束即将深入骨髓时，我左手掌心的黑色方盒突然发热——那蕴含“无之法则”的方盒竟自行飞出，悬浮在我面前，表面浮现出无数细密的黑色纹路。
“无。”
我轻声吐出一个字。
黑色方盒猛地爆发出吞噬一切的吸力！金色光束撞上黑色纹路的瞬间，就像泥牛入海般消失无踪，连一丝涟漪都没激起。
“神人”眉心的法则之眼剧烈闪烁，显然无法理解这种“解析无效”的情况——毕竟，在“无”的法则面前，任何“存在”的信息都会被直接抹除。
“看来，你的眼睛也不是万能的。”
我向前一伸手，黑色方盒化作一道流光融入我的掌心。
刹那间，我体内的力量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圣人体质的金色血液、仙道的青色灵气、蛊虫的暗红色能量，竟全部化作了纯粹的黑色气流，在血管里奔腾。
这是“无之法则”与我自身力量的初步融合，虽然还很生涩，却让我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抹除”的气息。
“神人”的法则之眼死死盯着我，里面第一次流露出“惊愕”的情绪。
祂突然张开嘴，发出无声的咆哮。
这一次，不再是天地法则，而是祂自身的法则开始崩溃重组——暗金符文从皮肤下飞出，在空中凝聚成一柄长达百米的巨剑，剑身流淌着金色的血液，散发着足以斩断空间的恐怖气息。
“要用法则具象化的武器了么？”
我活动着右手，黑色的气流在拳头上凝聚成半透明的拳套。
万相蛊域彻底收缩，寒心蚕的力量让周围的温度骤降，空气中漂浮着黑色的冰晶——那是被“无之法则”冻结的光线。
“正好，我也想试试，是你的剑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我对着远处的虚空笑了笑，那里有doro温暖的气息，她一定正抱着圆头，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这场战斗。
“等我，doro。打完这一架，我们就去万界食坊买超级欧润吉。”
说完，我不再保留。黑色的气流顺着手臂涌向拳头，圣人体质、《神功！》、仙道化神期修为、集心蛊的九种能力，再加上那一丝“无之法则”，所有的力量在这一刻凝聚于右拳。
我能感觉到，这一拳挥出，连我自己都无法控制其威力——或许，这就是“同级别对决”最迷人的地方。
“神人”握着法则巨剑，缓缓指向我。
金色的剑身开始嗡鸣，周围的空间被切割出无数细密的裂纹。
祂的眼神不再有任何情绪，只剩下纯粹的战斗意志。
很好。
这样才配做我的对手。
下一秒，我们同时动了。
黑色的拳头与金色的巨剑，在战场中央轰然相撞。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片绝对的死寂。
然后，空间开始坍塌，光线开始倒流，法则开始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