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复苏文中的背景板大佬番外(1 / 2)
《雪夜信笺》——伊万诺夫博士的最后日记
日期:未知(推测为“冰原前哨”事件前72小时)
地点:南极冰穹-7前哨站深层实验室
雪还在下,像一场永无止境的葬礼。实验室的金属墙壁泛着冷光,通风管里的低鸣声越来越清晰了——那声音在模仿人类的呼吸,时而急促,时而绵长,仿佛在与我共享某种隐秘的节奏。我蜷缩在角落,手指颤抖着记录下这些文字,笔尖在纸上划出断断续续的裂痕,就像我此刻支离破碎的意识。
三天前,那个信号穿透了三千米冰层,像一道来自深渊的闪电劈进我的神经中枢。我本该立刻启动紧急通讯程序,将数据加密发送给总部,但我的手指在按下按钮的瞬间僵住了——我的视网膜上突然浮现出一片画面:银色的森林悬浮在星海之间,每一棵树的根系都缠绕着坍缩的恒星,枝叶间流淌的光河中漂浮着无数文明的碎片,有青铜器上的铭文,有芯片中的代码,还有早已湮灭的古老歌谣。一个声音从所有方向同时响起:“你曾是守望者,伊万诺夫。你曾发誓守护星核,直至文明终结。”
泪水夺眶而出,但我不知道为何而哭。我从未见过那片森林,从未听过那个声音,但它们却像刻在我灵魂深处的记忆,熟悉得让人窒息。我疯狂地翻阅自己的基因档案,发现dNA中那段被标记为“未知序列”的代码,竟与西卡基地发现的“星核继承者”样本高度同源。原来,我们不是被选中,而是被唤醒。每个继承者体内都沉睡着一段远古文明的记忆,我们是星核散落的碎片,在时光长河中等待被重新拼接。
我试图联系相玥,她是我最信任的搭档,也是唯一可能理解这一切的人。但通讯频道被一层诡异的电磁干扰覆盖了,屏幕上的雪花噪点中,隐约浮现出一张人脸——那是深海教“祭司”的脸,他戴着青铜面具,瞳孔是两团跳动的幽蓝火焰。“伊万诺夫博士,”他的声音像从海底传来的呢喃,“星核在呼唤你,加入我们,成为创世之子的一员。我们将重启宇宙的秩序,终结所有痛苦。”
我砸碎了通讯器。他们不是敌人,更像是被扭曲的同类。他们同样被星核侵蚀,却选择屈服于它的意志,将“守护”变成了“吞噬”。他们相信,唯有将全人类意识上传至星核,才能建立永恒的乌托邦。但我知道,那所谓的“完美秩序”,不过是自由意志的坟墓。
他们开始对我施加影响。起初只是幻觉:实验室的墙壁会渗出银色的黏液,凝结成古老文字;通风管里会传来无数婴儿的啼哭,仿佛星核在孕育新的生命。后来我发现自己无法入睡,因为每当闭上眼,意识就会被拖入那片银色森林,被迫观看一场跨越亿万年的轮回——我看见无数守望者跪在树下,将自身化为养分滋养星核,他们的面容不断变化,有时是远古祭司,有时是中世纪学者,有时甚至……是未来的自己。
我意识到,他们正在通过量子纠缠唤醒我体内的“守望者记忆”。我必须抵抗,否则我会成为下一个祭品。我给自己注射了神经阻断剂,用手术刀割断了右眼的神经接口——那里是星核侵蚀的源头。鲜血溅在实验台上,与银色的纳米流体混合,发出诡异的紫光。剧痛让我清醒了片刻,但侵蚀并未停止。那些黑色的根须已经蔓延至我的大脑皮层,我能感觉到它们在重组我的神经突触,将我的意识与星核的意志缓慢同频。
我写下这些,不是为了求救,而是为了留下真相。
如果你们看到这封信,请告诉相玥:星核不是武器,也不是神。它是记忆,是所有文明的回声。不要让它成为新的牢笼。人类真正的力量,在于用有限的寿命,去创造无限的可能。”我们不必追求永恒,因为每一个选择自由的瞬间,都是对神性的胜利。
还有,沈知砚手腕上的纹路,那不是污染,是共鸣。他是“最初继承者”,他的基因里藏着星核的原始密钥。我曾在他昏迷时偷偷检测过他的脑电波,发现他的意识海中漂浮着无数星图,每一张都对应着银河系中一颗即将消亡的恒星。他或许能听见星核的呼唤,但他选择沉默,因为沉默是反抗。
我听见他们在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