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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战车显威,金丹授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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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刚过晌午,林九正蹲在膳堂墙根下晒草药。

王伯说这是止血草,晒干了磨成粉,万一打架受伤能用上。

草叶上的水珠被晒得冒白烟,空气里飘着股清苦的味道,混着远处灵田飘来的稻香,倒也不难闻。

“九儿,你看那是不是赵师兄?”旁边翻晒衣物的小李突然指着山道,声音发颤。

林九抬头望去。

只见赵天磊被两个外门弟子架着,踉踉跄跄往杂役院走。

他半边袖子都被血浸透了,脸色白得像纸,嘴角还挂着血丝,显然伤得不轻。

“咋回事?”林九赶紧起身,把手里的草药往筐里一塞。

“不清楚啊。”小李踮着脚张望,“好像是从黑风洞那边回来的,刚才听人喊,说碰到幽冥殿的高手了。”

林九心里咯噔一下。

黑风洞?

不是让钱四海把活口送轮回演武场吗?

怎么赵天磊会去那?

他快步迎上去,刚走到院门口,就见赵天磊猛地挣脱搀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

“林九……快……快去救他们……”他抓着林九的裤腿,指节发白,“幽冥殿……有金丹老怪……我们被埋伏了……”

林九扶住他的胳膊,只觉得入手滚烫,像是在发烧。

“别急,慢慢说。”他掏出王伯给的疗伤丹,塞进赵天磊嘴里,“谁被埋伏了?”

“去轮回演武场的人……”赵天磊咽下药丸,咳嗽两声,血沫溅在衣襟上,“我想着去帮忙押人……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金丹……弟子们……都被抓了……”

林九的脸沉了下去。

金丹老怪?

幽冥殿居然出动金丹了?

这厉无生是真急了。

“他人呢?”林九问。

“在……在断魂崖那边……”赵天磊喘着气,眼神涣散,“说……说要你带着一百枚黄金钱去赎人……不然就……就杀了他们……”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凄厉得像杀猪,在山谷里荡来荡去。

林九抬头望去,只见断魂崖方向升起一股黑烟,比早上钱庄的烟柱细些,却更黑,像是烧着了什么脏东西。

“他们动手了!”赵天磊眼睛一翻,差点晕过去。

林九赶紧掐了他人中,心里却在飞速盘算。

去还是不去?

去了,可能是陷阱。

不去,那些被抓的弟子就死定了。

而且,轮回演武场是他的地盘,被人砸了场子,以后还怎么立足?

“王伯,帮我照看他。”林九把赵天磊交给跑过来的王伯,转身就往杂役院跑。

他得去拿点“东西”。

刚冲进小木屋,就看见桌上的青铜钱在发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林九抓起钱袋往怀里一塞,又摸出那枚沾着黑血的黄金钱——这是早上钱四海给的分红。

指尖刚碰到钱面,就听见里面传来细微的嘶吼,像是有东西在冲撞。

“别急,马上让你开荤。”林九低声说了句,抓起扫帚就往外跑。

刚跑出院子,就见刘三堵在门口,手里拿着个布包,脸色发白。

“九儿……你要去干啥?”他把布包往林九手里塞,“这是我攒的灵石……你别去送死啊……”

林九打开布包一看,里面是几十枚下品灵石,还有那枚他给的白银钱。

这老小子,居然把钱赎回来了?

“拿着吧。”林九把布包推回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等我回来。”

刘三还想说什么,林九已经跑得没影了。

他看着林九的背影,突然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转身跑进厨房,拎起把菜刀就跟了上去。

“妈的……拼了!”

山道上,林九跑得飞快。

炼气二层的灵力在经脉里打转,每一步都能跨出老远,扫帚柄被攥得咯吱响。

他能感觉到,怀里的黄金钱越来越烫,像是有团火在烧。

里面的残魂好像知道要去打架,兴奋得直闹腾。

跑到断魂崖附近时,林九放慢了脚步。

崖边的老树上挂着具尸体,穿着外门弟子的服饰,胸口插着把黑剑,鲜血顺着树干往下滴,在地上积了一小滩。

血腥味混着腐臭味,让人胃里翻腾。

“林九?你果然来了!”

崖对面传来个沙哑的声音,像是砂纸磨木头。

林九抬头望去,只见个黑袍老头坐在块巨石上,手里把玩着颗骷髅头,眼眶里的绿光忽明忽暗。

他脚边跪着十几个外门弟子,个个被黑绳捆着,嘴里塞着布,脸上满是恐惧。

旁边还站着十几个黑袍人,手里都握着黑剑,剑尖滴着血。

“金丹?”林九握紧扫帚,灵力悄悄灌注进去,竹枝泛出淡淡的青光。

“算不上老怪,刚晋金丹而已。”黑袍老头笑了,露出黑黄的牙齿,“你就是那个弄出命运钱的杂役?倒是比我想的年轻。”

“人放了,钱给你。”林九掏出钱袋,扔在地上。

布袋散开,金灿灿的黄金钱滚出来,在阳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

黑袍老头的眼睛瞬间亮了,舔了舔嘴唇:“不错不错……不过,我改主意了。”

他一脚踩在旁边弟子的背上,那弟子闷哼一声,嘴角流出鲜血。

“钱我要,人……也要杀。”老头的声音突然变冷,“谁让你们昊天宗的人,敢动我幽冥殿的人?”

林九的眼神冷了下来。

果然是陷阱。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举起扫帚,竹枝直指黑袍老头,“要么你死,要么他们活。”

“哈!”老头像是听到了笑话,“一个炼气二层的杂役,也敢跟我叫板?”

他猛地抬手,骷髅头里喷出道黑气,直扑林九面门。

那黑气腥臭无比,还没靠近就闻得人头晕眼花,像是掺了剧毒。

林九早有准备,扫帚一挥,一道青光打在黑气上,“噗”的一声,黑气炸开,化作无数小黑虫,落地就死。

“有点意思。”老头挑了挑眉,“难怪敢这么狂。”

他站起身,身上的黑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金丹威压铺天盖地压过来,像是压了座山。

周围的外门弟子都被压得趴在地上,连哼都哼不出来。

林九却站得笔直,怀里的黄金钱突然发烫,一股暖流顺着胳膊涌遍全身,正好抵消了那股威压。

“这钱……”老头的眼睛落在林九怀里,突然变得炽热,“是用什么做的?居然能挡我的威压?”

林九没说话,只是握紧扫帚,缓缓后退半步。

他在等。

等一个时机。

“不说是吧?”老头冷笑一声,身形突然消失在原地。

再出现时,已经到了林九面前,枯瘦的爪子抓向他的喉咙,指甲乌黑,闪着绿光。

好快!

林九心里一惊,赶紧侧身躲闪,爪子擦着他的肩膀过去,带起一阵寒风,刮得皮肉生疼。

“嗤啦”一声,衣袖被撕开个口子,伤口处瞬间发黑,像是中了毒。

“嘿嘿,中了我的尸毒,看你还能撑多久。”老头狞笑着再次扑上来,爪子带起阵阵黑风。

林九仗着身法灵活,左躲右闪,手里的扫帚舞得像风车,时不时扫出道青光,逼得老头不得不回防。

但他毕竟只是炼气二层,跟金丹差着好几个大境界,没过几招就被逼到了崖边,再退一步就要掉下去。

“没地方躲了吧?”老头笑得更得意了,爪子猛地抓向林九胸口,想抢他怀里的黄金钱。

就是现在!

林九眼中精光一闪,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怀里的黄金钱上。

“敕!”

随着他一声低喝,黄金钱突然炸开,化作道金光直冲天际。

天空中瞬间出现张巨大的牌影,上面画着辆四马战车,车夫穿着金甲,手持长矛,眼神凌厉如刀。

【战车】!

林九识海里的塔罗牌,居然显形了!

老头被金光晃得睁不开眼,下意识地抬手遮挡。

就在这时,牌影里的战车突然冲了出来,四匹神马拉着青铜战车,蹄子踏在虚空,发出雷鸣般的响声。

“这是什么鬼东西!”老头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

但已经晚了。

战车撞在他背上,发出“咔嚓”一声脆响,像是骨头断了。

老头像个破麻袋似的飞出去,撞在崖边的巨石上,喷出一大口黑血。

还没等他爬起来,战车上的金甲车夫抬手一矛刺出,金光闪过,老头的脑袋就掉了下来,滚到林九脚边,眼睛瞪得溜圆,满是不甘。

直到死,他都没明白自己是被什么东西杀的。

战车和牌影渐渐消散,化作点点金光,钻进林九体内。

他肩膀上的伤口突然不疼了,发黑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

怀里的黄金钱重新凝聚成形,比之前更亮,上面的“钱”字像是活了过来,在钱面上转了一圈。

林九捡起地上的头颅,踢了踢,确认死透了。

“还有谁?”他看向那些吓傻的黑袍人,声音不大,却带着股寒意。

黑袍人对视一眼,突然扔下武器就跑,连滚带爬地往山下冲,比兔子还快。

林九没追。

他走到被捆的弟子面前,用扫帚挑断绳子,动作干净利落。

“没事吧?”他问。

弟子们摇摇头,眼神里满是敬畏,像是第一次认识他。

刚才那一幕,太震撼了。

一个炼气杂役,居然用张“牌”杀了金丹老怪?

说出去谁信啊!

“把他抬回去。”林九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又踢了踢那颗头颅,“挂在轮回演武场门口,让所有人都看看。”

弟子们赶紧照做,抬尸体的抬尸体,拎头颅的拎头颅,没人敢多说话。

林九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觉得有点累,往石头上一坐,掏出青铜钱擦了擦上面的灰尘。

这【战车】牌,居然这么厉害?

看来这塔罗牌的威力,比他想的还强。

以后得好好研究研究。

正想着,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刘三。

他举着菜刀,跑得气喘吁吁,看到林九没事,明显松了口气,随即又瞪大眼睛看着地上的血迹。

“九……九儿……你把那老怪物杀了?”

“嗯。”林九点头。

“我的娘嘞……”刘三手里的菜刀“哐当”掉在地上,脸色发白,“你……你这是要上天啊……”

林九笑了笑,没说话。

他捡起菜刀递过去,刚碰到刀柄,就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

抬头一看,只见钱四海坐着马车来了,车帘掀开,露出张胖乎乎的脸。

“九师!您没事吧?”钱四海跳下车,看到地上的血迹和黑袍尸体,眼睛瞪得溜圆,“这……这是金丹的气息?”

“刚杀的。”林九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你们怎么来了?”

“听说您来断魂崖了,我能不来吗?”钱四海擦了擦汗,指了指马车,“带了点‘家伙’,没想到还是来晚了。”

林九掀开马车帘一看,里面堆满了符箓和傀儡,还有几杆黑漆漆的铁管,不知道是啥玩意儿。

“这些是?”

“轮回演武场的新家伙。”钱四海得意地说,“能喷火球的那种,专门对付老怪。”

林九笑了笑,把帘布放下。

看来这钱四海,比他还怕死。

“人救回来了,剩下的事交给你。”林九说,“把那头颅挂高点,让黑风洞的人都看看。”

“您放心!”钱四海拍胸脯,“保证挂得比旗杆还高!”

林九点点头,转身往昊天宗走。

刚走没几步,就看见王伯扶着赵天磊过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个杂役,手里拿着担架。

“九儿!你没事吧!”王伯老远就喊,声音里带着哭腔。

“没事。”林九走过去,帮着把赵天磊扶上担架,“让他好好休养,伤好之前别乱动。”

“哎哎。”王伯连连点头,看着林九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

周围的杂役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

“林九,你真杀了金丹老怪?”

“那牌是啥啊?太厉害了吧!”

“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了!”

林九被问得头疼,摆了摆手:“回去再说。”

他带头往山下走,身后跟着浩浩荡荡一群人,有外门弟子,有杂役,还有钱四海的灵傀。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在山道上拖出条蜿蜒的黑线。

走到半山腰时,林九回头望了眼断魂崖。

那里的黑烟已经散了,只剩下光秃秃的崖壁,在暮色中像张鬼脸。

他知道,这事还没完。

厉无生损失了个金丹,肯定会疯狗似的报复。

但他不怕。

杀了一个金丹,就敢杀第二个。

有【战车】牌在,有命运钱在,别说金丹,就是元婴来了,他也敢碰一碰。

“九儿,想啥呢?”王伯凑过来,递给他个红薯,是热的。

林九接过来,剥开皮咬了一口,甜丝丝的,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

“想明天扫哪段台阶。”他说。

王伯笑了,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你啊……真是个劳碌命。”

林九也笑了。

是啊。

劳碌命。

但这劳碌命,能护着身边的人,能扫平那些不平事。

值了。

回到杂役院时,天已经黑透了。

刘三不知道从哪弄来只鸡,正蹲在灶门口拔毛,嘴里哼着小曲,比中了彩票还高兴。

“九儿,今晚加餐!”他举着鸡翅膀,油星溅到脸上,“我请客!”

林九没客气,找了个小板凳坐下,看着刘三笨手笨脚地杀鸡,心里突然觉得挺有意思。

这老小子,前几天还克扣月俸,现在居然主动杀鸡请客。

看来人是会变的。

只要给他足够的“动力”。

“对了,”林九想起什么,“你那白银钱赎回来了?”

“啊?哦……是……”刘三的动作顿了顿,眼神有点躲闪,“找……找钱庄的人赎的。”

林九笑了笑,没再问。

他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钱四海看在他的面子上,没收利息。

这老小子,倒是会钻空子。

但也好。

至少说明,他学乖了。

鸡肉的香味渐渐飘出来,混着米饭的香气,在杂役院里弥漫。

那些被救回来的外门弟子挤在院子里,有的帮着烧火,有的帮着洗碗,没人把自己当外人。

连平时眼高于顶的赵天磊,也坐在屋檐下,捧着碗米汤,小口小口地喝着,看林九的眼神里满是感激。

林九坐在院中央的石桌上,手里把玩着那枚黄金钱。

钱面映着灯笼的光,忽明忽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游动。

他知道,这平静只是暂时的。

幽冥殿的报复迟早会来。

但那又怎样?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有塔罗牌,有命运钱,有十五座宗门。

还有身边这些人。

足够了。

“林九,鸡好了!”刘三端着个大盘子跑过来,油乎乎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快尝尝!”

林九拿起鸡腿咬了一口,肉嫩骨酥,还挺香。

“不错。”他说。

“那是!”刘三得意地笑了,“我以前在饭馆学过两手。”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笑声在院子里荡开,驱散了白天的血腥气。

林九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觉得,这杂役院也挺好。

有吃有喝,有人情味。

比那些冷冰冰的宫殿舒服多了。

他低头啃着鸡腿,心里却在盘算。

明天该抽哪张牌呢?

是抽张能疗伤的【节制】,还是抽张能打架的【力量】?

不管抽啥,都得先把台阶扫干净。

毕竟,他还是个杂役。

一个能杀金丹老怪的杂役。

夜色渐深,灯笼的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斑,像撒了一地的碎金子。

林九啃完最后一口鸡腿,把骨头扔给院角的狗。那狗叼着骨头,摇着尾巴跑远了,尾巴扫过地上的草,带起一阵泥土的腥气。

“九儿,你说幽冥殿还会来吗?”王伯坐在旁边,手里搓着草绳,声音压得很低。

“会。”林九拿起块石头,在地上画着圈,“厉无生丢了这么大的脸,肯定得找回来。”

“那可咋整?”刘三凑过来,手里还拿着个鸡骨头,啃得干干净净,“要不……咱们去求求宗主,让他派点高手来护着?”

林九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求人不如求己。”

他捡起地上的黄金钱,在手里掂了掂:“有这玩意儿在,来多少都不怕。”

刘三看着那枚金灿灿的钱,眼睛发直,突然一拍大腿:“对哦!咱们有钱庄!有灵傀!还有那能杀人的牌!怕他们个球!”

他这一嗓子喊得响亮,院子里的人都看了过来,眼神里的恐惧少了些,多了点底气。

是啊。

他们有林九。

有能杀金丹的林九。

还怕什么幽冥殿?

“林九,”赵天磊突然开口,声音还有点虚弱,“明天我想跟你去钱庄看看,行吗?”

“行。”林九点头,“正好让你看看轮回演武场的新家伙。”

赵天磊眼睛亮了亮,没再说话,低头继续喝米汤。

林九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小子是外门弟子里的佼佼者,一直想往上爬,这次被救后,肯定对自己刮目相看,说不定想跟着混。

也好。

多个人手,多份力。

夜色越来越浓,杂役院渐渐安静下来,只有虫鸣和远处偶尔传来的兽吼。

林九躺在木板床上,手里把玩着黄金钱。

钱面冰凉,却能感觉到里面蕴藏的力量,像是有团火在燃烧。

他闭上眼,识海里的塔罗牌清晰可见,【战车】牌的位置亮得格外刺眼,旁边的牌影隐隐浮动,像是在催促他抽下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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