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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9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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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元下马道:“师兄忽然如此感慨,必是有多年之积郁。现在下难得清静,又只你我二人,何不好好理论一番”悉达多也翻身下马,缓缓走到路边一株棕椰树旁,道:“我自出生,便是享受荣华富贵,但有所欲,无一不如心意。当时的我,但觉世间只有美好。至于痛苦什么的,我根本便不知其为何物。”

昭元叹了口气,在那树旁的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心想:“我却与你完全相反。我生下来便失去母亲,跟着父亲四处受人追杀,简直都不知欢乐为何物。”

第三卷天竺爱恨第二十九回扑朔迷离现明灯十

悉达多续道:“后来,有一次我偷偷跟着我国出使的使臣跑出去玩,到了几个国家。渐渐的,我发现微服私访之时,旁人大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我和使臣。”昭元道:“想来是如你先前所说,外地之人多以淡紫金色皮肤为下贱,而你却偏偏有此肤色。”

悉达多道:“不错。受人不喜总是件不快乐的事,而且这还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不快乐。我于是便故意穿上很差的便服,结果街上直接便有人骂我是贱民,还怪我不发出那种奇怪的咕噜声让他们回避,甚至有人打我骂我。而且当他们打我、骂我、侮辱我的时候,他们的脸上都露出抑制不住的欢乐之相。直到我那臣子过来,才解了围。我从那以后,才知道在不是我的国度里,有很多很多跟我相象的人,他们只怕是从来都不知道欢乐为何物。”

昭元慢慢道:“世上能够尽情欢乐的,从来都是少数。而且这些人的尽情欢乐,大都是以别人的不欢乐为基础的。无论中土天竺,还是大漠冰原,从来没有什么例外。”

悉达多道:“不错。回到我国中,我便开始仔细想这些事。先前,想来是因为我国中本来等级不是很明显,几乎没有什么贱民,我也从小少去外面,是以我从没注意这些差别。象我这般的人,在别国常被疑成贱民,而在我国中,却是刹帝利之列;位于别的阶层的也有。当然,我国也因此被天竺许多国家视为蛮夷之邦”

昭元一拍大腿,道:“简直跟我一样我那国家在中土也被一些国家认为是蛮夷之邦”但一回头,却见悉达多正看着自己微微而笑,顿感失态,笑道:“不好意思,打断了师兄的思绪。”心想:“我都早已不是楚国之君了,连中土之人都不是了,还想这么做什么”

悉达多笑道:“不妨。当时我回宫中后,仔细想了很多很多事,怎么也不明白。于是我就去问爹爹妈妈和国中的婆罗门祭司,为什么这么多人热衷欺辱别人为什么我们不能在对别人好的时候感到快乐,而要在对别人坏的时候才能感觉快乐”昭元道:“这只怕是只有你我之辈这样想。若是别人,多半便会觉得,既然他们打我为乐,我便自然也要去找些平衡,将怨气发在另外人之身上。我一路无论中土天竺见闻,莫不如此。对了,你父母怎么说”

悉达多道:“他们说,我一生下来,便是大贵之身,生来便是福泽无尽。而那些贱民生来便被是罪恶的化身,自然会被人们那样对待。那样对待他们,乃是惩恶,自然应该快乐。他们对我说,对不同的人要作不同的事情,有不同的礼仪。我们是大神之手,自然不能以对待手的礼仪去对待他们那些贱民。于是我又问:那我为什么到了那些国家,却也一样因为肤色被人们当成贱民对待我的福泽何在婆罗门是否也可用对待贱民之礼,来对待我们师弟,你觉得我问的很愚蠢么”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望向昭元。

昭元摇头道:“若是庸人,便会觉此问根本不成问题,极易回答。若是智者,却知此问极是难以回答。”悉达多叹道:“我的父母便是你所说的是智者。他们根本就没有回答,而是怒斥我心中胡思乱想,已然冒犯了造世梵天。”

昭元道:“看来你国中虽然并无如中西诸国那样严格的阶层划分,但也终于还是未能免俗,也依旧尊崇梵天。”悉达多叹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们为如此多的国家包围,为免过于另类,便本来不信,后来也是不得不信上一些。传说中我国中本来并无高下之分,只是因为立国既久,才一样地有了四大种姓。”昭元颌首道:“立国处世,皆是不易,无论中土天竺皆是如此。那后来你父母又怎样对待于你想来是不再允许你自行离国,以免你又去感受一些稀奇古怪的现象和思维了。”

悉达多苦笑道:“师弟猜的不错。我父母不但不许我离国,而且根本便禁止我离王城一步,令行四门兵将,见我就闭门。到后来,连让我只是出宫不出城,也要上奏他们。我本来不甚喜奢华声色,他们便大造宫室于我居室之旁,又选派美女声乐充斥其中,想要移我心志,不再胡思乱想。”昭元失笑道:“你心既已不在宫中,这些拘束只怕无用。”

悉达多道:“正是。爹娘想要让我深觉王子之乐,忘却世间疾苦,我却又怎能忘怀后来爹娘见我整日只在宫中闷坐,反而更显苦闷,这才心意稍松。于是我便得有机会出宫。”

昭元笑道:“于是烦恼事便又来了。”悉达多也是一笑,道:“确实如此。我心中迷茫,便信步而行。至东门我见一老人,伛偻曲背,手扶竹杖,举步艰难,有如蚁行。而我却青春年少,行动自如,与之完全不同。然而数十年前,他还不是与我现在一样,纵跳如飞我呆思良久,仍然觉得世事无常,难以捉摸。唉,此等之事原本寻常,我平日虽然也是多见,可是却从未象那天那样感触至深。”

昭元道:“心志一变,万事皆变。你心中已不再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该享富贵、别人该受苦难,自然也就会对他们的这些苦难感同身受了。”

悉达多叹息道:“当时我沉迷于其中,却是未曾这样细想。”昭元笑道:“幸亏你当初没有这样细想,不然却如何能有更深之感触你又怎么会去见师尊你我又怎么可能相遇”悉达多笑了笑,道:“师弟说的也是。我寻思良久,仍然难以解脱,信步所之,便又到了南门。只那里有一个病人,他面色痿黄,形容枯槁,气喘呻吟,痛苦万状。”

昭元道:“于是你便又一阵痛心难解了。”悉达多道:“是啊。他也曾经血气方刚,精力充盈,可是如今却又如此凄惨。这不是世事无常,又是什么我彷徨不能解,又到了西门。只见一死者直挺僵卧,淤血流溢,臭积难闻;其一家老小,号哭送之。我心中更是伤痛莫名,但觉生死之间,世事无常,莫过于此。”

昭元也不觉叹了口气,道:“那你在北门却又遇到了什么”悉达多道:“我在北门却是什么也没遇到,只看见一个守着城门不让我出去的兵丁。”昭元眼前一亮,道:“这人只怕更能引起你的感悟。你先前叹那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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