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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昭元再醒来的时候,发现他自己竟还是平平躺在原来睡倒的地上,刚才的一切就如从来也没发生过一样,一切都是那么的如梦如幻。昭元心头一叹,正自默默回想那梦中的美好,忽觉身上的功力似乎正在川流不息。那功力虽然还只是在二成左右,可是却似乎关节已大通,已经能开始自行快速加力恢复。
昭元大是震惊,急忙飞速加力运功恢复。果然,功力简直就如潮水般被恢复了过来,历来恢复功力还从来没有这样快过。不到一个时辰,他便又已神采奕奕,居然已恢复了五成。昭元知即使不是真有人来帮忙,也必是自己潜意识中所积累的意念和预感的某种突然体现,必须极为珍惜这一切的直觉。因此,他根本便拖不起半点时间,只恢复到可以抵挡雨露双仙中的一人,便起来行动。至于剩下的功力,则只能在路上继续恢复了。
昭元一点也不怀疑那少女的所言所教,似乎怀疑她就是对她的无比亵渎,怀疑她就是在怀疑自己。“她”不就是自己直觉么尽管昭元还不知道确切的驯鹰所在,但既然那少女叫他赶快而又不说,那么自己就一定能够找到。就算找不到,那也只能怪自己而不是怪她。
昭元想起梦中那少女的移动方式,也极慢极慢的一点点地朝室外挪移,连所踩方位也尽量一致。他对自己说,这是为了防止机关,因为那少女很可能是在故意暗示自己应这样走。可是即使他自己,也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潜意识里就想和那少女贴靠得更紧一些,更亲一些。
昭元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这不过十步的距离竟然花了他几乎半刻时间,才挪到了那到处都是美玉玄冰的回廊中。这再外面向来是有两名侍女随时准备伺候的,但这些日子来从无异状态,二女自然也就不甚警觉,都是昏昏欲睡。昭元已然有了五成功力,处心积虑之下,自然立刻便将她们点了晕穴,丝毫也没引起任何注意。料想等她们醒来时,也只会觉得自己是太累睡过了头,并不会疑心是遭人下了手。
出了这一后殿,外面来回巡逻的人比里面似乎多了几批。昭元早已有备,拿出无声攀爬的本事,配以观察房屋风水布局的心地,果然不一会便到了自己猜测的客房之处。
那些客房似乎只有三间有人居住,但昭元却丝毫不敢大意。他先仔细看了周围形势,确信无人在此张望,这才如黑猫一般悄无声息地从那一排客房前掠过,以亲自察看是否真只有那三间有人居住,并确认有无其他埋伏。末了,他才悄悄来到那三间房的中间,也就是他确认住着这次进献神鹰的主使者之房的窗旁,微微揭开窗叶朝里面张望。
昭元这时目力已清,仔细看了一气,确认那人的确是已睡熟。但那门窗都是从内扣住了,自己如强要进去,便难免会惊醒其人。他深吸一口气,运去力道,突然一指发出少阳剑,直袭那人之哑穴和麻穴。本来少阳剑是高手对敌时的绝学,其厉非常,但现在二人相距有些远,及于那人之身便最多也就是个重手点穴的力道。他这一下乃是用了大力,因为他根本不知那人本身武功高低,只能先取自己最大之力。至于那人会不会因此受伤,却也是顾不得了。
那人果然鼻息微变。昭元听了几下,知道他确实已然麻哑。昭元一下下抽开那窗条,每一下都是极小心,终于跃身进去。但他却先不管别的,首先便又将那窗条都插好,以免外面有人警觉。接着他来到那人床边,却见那人已醒,只是无法喊叫和动弹。那人一双眼睛冷冷注视着昭元,虽处窘境,惊惧之意却并不甚浓,显然也是沉稳之士。
昭元却并不问他任何之话,而是先行将他所带文书都翻出来看。他只略一破译,便见上面是说萧日聪带一名得力管家前来,献幼鹰备选,其间若有消息要通,可遣从人来回以通信息。昭元看出此文有些象是杜宇提及的华夏先古之文,似是故意保密才如此写的,心中微动,但却也无暇多想。他见那上面说及“献鹰”、“来回以通讯息”之字样,心知他们确实和自己想的一致。来献幼鹰时或许是从陆路来,但必然备有能骑的神鹰,以备万一需骑乘通讯息之用。他们自己来回骑的鹰,是不是应该没有那么厉害的禁制
昭元将那些重新收好,来到床前一摸那人脉息,立刻便知此人武功不弱。而且其内息劲力,竟然与天极圣母还有些类似,但却又不尽相同。昭元微一沉吟,低声道:“我来此有要事跟你商量。你是明白人,当知若是尖叫,我只好出手取你性命。”
那人眼睛眨了几眨,似是表示同意。昭元扣住他脉门,解开了他穴道。那人目光炯炯,坐了起来,低声道:“阁下来此何为听阁下语音,似是周地之人。”昭元道:“我正是周地列国中的一国。我误入此地,急需离开,还请阁下相助。”
那人略一犹豫,道:“非是在下不想帮忙,实在是无能为力。”昭元手上加劲,那人立刻头上豆大汗珠渗出,但却忍住并不叫喊。昭元冷笑一声,道:“你当知我能看懂你的文书,还是莫要装蒜的好。快说,你的座鹰在哪里”
那人见他已明白其事,道:“我之座鹰只有一头,况且极难驾御”昭元手中又再加劲,冷声道:“你只说在何处,别的无需多言。”那人无法抵受,又见昭元目光冷竣,亡命之徒的神色大浓,再不敢违抗,伸手一指道:“就在客房后面一处专门款待我们的鹰舍中。”
昭元道:“有无人照看冰宫自己的鹰不在其内”那萧日聪道:“有人,但武功不高。她们的鹰不在那里。”昭元点了点头,正要点他穴道自己去盘查,忽然心中一动:“我纵然先点了他穴道扔在这里,若是他害我,到时无数人围捕之下,又怎么能再到他房里来找他算帐”想到这里便不松手,只是道:“你跟我来。若是有诈,我先杀你再逃。”
那萧日聪吃了一惊,忙道:“那里有鹰,但右边大屋内还有一鹰。”昭元冷笑一声道:“你还算乖觉。”他迅速给萧日聪和自己都蒙上黑衣,一把将萧日聪挟在腰间,照直开门而后,直奔右面远处的一大屋。
那屋门口也有二女在那里半睡半醒。昭元掌指连动,那二女又无声无息被点了睡穴。二人进了那大屋,转过几层布缦,只见一头大鹰呈现在面前,其眼上还蒙着黑布,似乎也在昏睡。昭元道:“你将它弄醒。”萧日聪道:“你扣住我腕,我实在施展不出力道,不好调教。”
昭元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