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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元只觉自己就如在那瑶宫之梦中被西王母忽然喝断一样,心头说不出的痛恨和懊恼,可也说不出的悔恨和庆幸。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可是他只要一想起宋文昌来,立刻就觉得自己跟宫云兮虽是近在咫尺,却实是无异于远在天涯。而且最可怕的是,自己越期盼和宫云兮拉得近,远隔天涯的时候也就会越痛苦。
外面的声音,缓缓走近了。可是昭元却如没听到一般,因为他满脑子中都是那挥之不去的宋文昌这三个字,心头早已几乎要滴下血来。是啊,只有他,只有他是自己面前的唯一障碍。他为什么会存在他为什么不消失
自己身为他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不要说偷偷换婚,便要掐死他,也简直是如掐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以自己的地位、武功和心计,也完全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可是神鬼自己本来就不信,自己骗他们容易,却无论如何也过不了自己的良心这一关。自己要怎样欺瞒,才能让“良心”不知道
昭元呆呆地想着,忽然觉得一个由小到大的在声音不断质问自己:自己为什么定要做好人自己为什么非要有良心
昭元久久地想着,终于叹了口气,全身终于又冷了下来。他缓缓伸出手去,又再轻轻搂住宫云兮,将她臻首引到自己胸前以避秽气,可是这一次的心中却是出奇的平静。他似乎已经完全超脱了,因为他已经觉得先前二人身体紧贴时,那种偷摩她玉体的动人心魄早已远不可及,而且也已是无比的肮脏。
可宫云兮却被他撩拨得心猿意马,一时间几乎无法自制,这下一觉他终于又揽住自己,自然也是又紧紧相贴。待觉出这次昭元不再偷偷摩擦自己,她那温软柔美的玉体,竟然也情不自禁地微微颤动了起来。昭元的喉头突然干涩,心头一团烈火烧得越来越是难以抑制,但身体却依然只象个木偶一样任她体贴,体验那种颤抖带来的悄悄厮摩。
忽然外面那铁门咣铛一声,门下挤进一团绿绿的东西。昭元一下被惊醒,本能地要跃至那门前,但却忘了自己还紧紧搂着宫云兮。这一下没有准备,竟然险些二人都跌倒在地上。昭元微觉歉意,先自示意不要轻易动那绿色之物,自己从门缝中朝外看。只见极昏黄、极微弱的灯光中,一个身体佝偻的老人,正在慢慢离去。
昭元忽然道:“喂,喂”那人却是丝毫也无反应。昭元心中一动,忽然猛力拍门,震动极大,要引他注意。那人似乎回头看了一眼,却只是无神地看了这边一下,便又如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又自缓缓离开。不一会,那老人便已消失在远处甬道之口。
宫云兮脸儿贴在他背后,轻轻道:“怎么”昭元转过身来,搂紧了她,却并不回答,只是面色凝重地道:“先看看这是什么。”宫云兮道:“似乎是一大片荷叶。”昭元早就有此感觉,现在蹲下细看,果然是一大片荷叶,而且还夹杂着饭菜之气。
这种食物的味道和洞中的秽气结合起来,当真是说不出地让人想呕吐。昭元一言不发,依然小心戒备,只是慢慢将那荷叶包掀起一角。只见里面果然都是些饭菜,虽是混着,居然似乎也甚是干净,而且与平时吃的也无大异。
宫云兮皱眉道:“他们真是奇怪,这个时候来送饭菜,叫人怎么能吃得下去反正我是说什么也不要吃的。”说着就要将那荷叶包踢出去。昭元心中一动,待要阻止,但身体半蹲,却已难及,只好伸手握住了她小腿,道:“先别这样。”宫云兮玉腿被他握住,竟然有一种当初他为自己沐足时的感觉,立刻便是满脸通红。昭元也自觉得失态,忙收回手来,道:“若是我们要被长期囚禁,那还是不得不吃。先留在这里,等冷的时候再看。”
宫云兮红着脸点了点头。昭元仔细想了几想,依然不是太明白所以。他站起身来,扶宫云兮走到角落,仔细感受了一下,道:“现在热度好象又开始下降了。若是没错,再过一个时辰,便可秽气尽去。你先休息一下吧。”宫云兮一笑,道:“我怎么休息呀”
昭元一想,却也觉得是为难:她全身衣着雪白美丽,一尘不染的,在这黑黑的洞中显得更加醒目。这边虽然干净许多,但要说让她也坐下来休息,那可实在连自己都觉得难堪。
宫云兮一双妙目忽然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但只一见他回视,便又低下头去。昭元知她所想,却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好道:“那我坐这边地上,你坐我身上罢。”说着自己运足功力,先朝地拂了几拂咧焰之气,扫净灰尘,当先坐在下;接着一振衣袖,张开双手迎宫云兮坐下。
宫云兮小脸越来越红,但似也知道他是为自己着想,终于还是娇躯微颤,似要慢慢过来。昭元心头忽然一动:“她是会背对自己坐下,还是面对自己坐下若是背对自己,势必无法随时借自己之胸膛来过滤气息。可若是面对自己,那”正想间,宫云兮脸红欲燃,却是慢慢屈腿,斜斜侧坐在他怀中,就象是被他横抱着一样,纤足也微微屈回,贴在昭元腿上。虽然现在外面秽气已消失,她却还是轻轻扭转身来,脸儿也依然还是紧贴他胸膛。
昭元但觉她娇躯缓缓侧依入自己怀中时,那种娇羞之态实是说不出的可爱;而她玉腿叠在自己腿上的紧密相贴的感觉,更是让自己心猿意马,几乎当场就难以自制。昭元连忙收慑心神,待宫云兮依定之后道:“还记得那个送饭来的人么我现在怀疑他根本就是又聋又哑又盲。”
宫云兮奇道:“那怎么可能呢”昭元道:“我先前也以为不可能。可我曾在这幽静的内洞大喊,不可谓不突兀,而他却全无基本的本能反应。显然,他得是真正的聋子。后来我大力拍门,震动很大,他才回了回头,但眼珠根本没转,似乎只是本能地回了下头而已。”
宫云兮抬起了头,若有所思地道:“还有就是十聋九哑”昭元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不但如此,我怀疑他神智也和那血魔一样受到了侵袭和控制。依我看,他实在已和一具木头人差不多,每日只是凭借本能走多少步送饭而已。”
宫云兮微微叹道:“是谁这么狠心对待下人”昭元忽然一笑,道:“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连侍女们都敢在你面前那么放肆”宫云兮脸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