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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念一起,昭元顿时全身汗毛直竖。他们要借兵行险,自己自然不答应;他们若是胁迫自己,未必能成功,反而可能招祸。可是如果他们利用自己与天昭本来的深厚感情,再加上天昭的超人美丽,欢会的刻骨销魂,以及春药的一次次推波助澜,倒的确很有可能将自己完全培养成一个新的“人”,而且这个人会逐渐对天昭的身体产生无可摆脱的依恋,并打心底里就对她惟命是从。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自己可如何是好楚国可如何是好天昭和他们,又会怎样指挥自己、利用自己
第十卷巫山云雨第一百回似曾相识遇故知五
他脑中剧痛越来越猛烈,可是他潜意识中似乎知道,这是自己摆脱恶性循环的唯一机会。因此,他不顾一切地呆呆去苦想那些凶恶可怕之处,甚至连这一次抛下来的三个烙饼也没有理会。忽然,那铁门唰地顿开,一名嬷嬷冲进来一掌将他击昏。紧接着,那嬷嬷便小心翼翼地将他抓到床上,扶得他正立坐好。然后,那嬷嬷又用香被围住他身体,双手在他眼前不住地贴他眼皮转动,一边揉按他太阳穴,一边绵绵输入功力。过了好一会,昭元眼皮下的眼珠竟然主动转了起来,就如在做什么梦一般。
那嬷嬷翻开他眼皮看了一会,似乎放下了心,便又将他提到原来的地方蹲好。接下来,又取出一物让他无意识地嗅了一会,这才将他拍醒,自己小心退到一边观察。这时的昭元又已是头目森森,脑中伊人的刻骨销魂又占据了主导地位。他模模糊糊中,一见四面上的几块烙饼,一把抓起就又开始吃起来。那嬷嬷看了一会,微微一笑,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又过了一会,那令昭元昼思夜想的玉人终于又出现在了门边,似乎一切都又回到了从前。那名嬷嬷再一次地点他的穴道,为他脱衣。昭元浑然不觉,眼睛又只是定定地看着那慢慢躺倒在床上的佳人玉体,身体则更因为两天的饥渴而变得更是可怕和狰狞。那嬷嬷点开他穴道,他又一次地冲上床去发泄,似乎觉得一切都没什么不同,却又觉得一切都大有不同。至少,他的疯狂因为两日之旷而加倍可怕,加倍粗鲁,也加倍令身下人儿颤抖。
他跟以前一样晕倒了过去,又跟以前一样地醒了过来。然而,这一次似乎又有些不同,那就是他沉迷得更深了。这不是不因为,那一次的无谓抗争,已经耗去了他所有可能的潜力
无论是什么原因,现在的他,从每一个意义上来说,都已经成了一只真正的发情凶兽。除了伊人的玉体,他再也不想看见其他任何东西了。除了和伊人的消魂,他也再记不得任何东西,容不下任何人物。如果这个时候伊人有了一道命令,他根本不会考虑其他任何制约,只会不顾一切地去完成。
又过了两天,在他疯狂发泄完后不久,他似乎隐隐觉得室内好象有些不对。可是现在的他,又怎么会对这些异样关心他一如既往地先深深地埋身被中,尽情体闻着少女留在锦被上的芬芳气息,继而又因为自己气息的鄙陋低俗,生出那例行的自惭形秽。接着,他更是例行地蹲到门口,用苦苦思念和与美丽的远离来折磨自己,更显示那永远也不会被玉人体谅的臣服和忠贞。
昭元再一次模模糊糊地睡着,又模模糊糊地醒来,一切都是那样的平静,更让他习惯性地满足。忽然,他觉得怀中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他本能地用手一摸,竟然似乎碰到了一个似乎有些熟悉,却又似隔了很久的故旧之物。而且这种奇异的感觉,竟然能在他这个早已不能思维的人的脑海中,重新燃烧起星星火花。可他思维才似乎要被唤起,一阵剧痛之后,立刻被莫名其妙地消退得干干净净。他懒懒地叹了口气,似乎也根本就不再想关心什么故旧。
那物似乎随着他手的懒散退出颤动了一下,就象是要要唤起他的感觉。然而这一下却似乎莫名其妙地提醒了他,激怒了他。他忽然极度厌恶地抓起那物狠狠甩开,要甩得它离自己越远越好,让它再也不能在玉人到来前,耗费掉自己的任何一丝体力和心神。可是忽然间,他的指尖奇异地麻了起来,一股更加令他熟悉的感觉突然袭来,令他再也无法回避。
那物如昭元所愿,早已不知道被他甩到哪里去了,可是他却再也无法保持自己的平静和满足感了。那一丝微麻的感觉,正迅速变成了一种奇异而又熟悉的奇痛,而且还正沿着那手臂迅速蔓延上来。昭元那早已如死水一般平静、空虚得简直如同本身就不存在的脑海,顿时被这种入侵迅速激起了波澜,陡然间令他重新感受到了许许多多久已忘却的事。
昭元的眼睛又睁开了,那剧痛与酸麻阵阵而涌的手,也被举到了眼前。他这个时候居然能已能定睛看去,只见上面似乎有一个极细小的齿痕,而且还在微微往外渗着丝丝黑血。昭元吃了一大惊,剧痛的刺激下,脑中那处处满足的死水被更加迅速地翻搅而起。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这就是那条号称万毒之圣的蓝色小蛇它肯定没死”
此念一起,他几乎整个人都被惊得颤抖了起来。这小蛇奇毒无比,自己已多年没有接触过剧毒之物,现在究竟还能不能抵挡得住当年自己曾被它那一口毒得晕迷几天,只算是勉强捡回了一条命;这次就算能抵挡得住,又要耗费多少自己的精力自己又会有多少天不能和玉人尽情欢会
昭元只觉头颅如爆炸一般地疼痛,心头说不出地仇恨那条小蛇,立刻便将那手指含入口中疯狂地吸吮着,徒劳地想要阻止那毒气蔓延。可是那小蛇毕竟是万毒之王,当初在先咬死巨蟒、早已耗费了绝大多数毒液的情形下,都还能险些让昭元这个曾被严酷训练过忍毒术的人死于非命,现在它久旷之下,又是如此情急之下本能自卫,那还不是毒性疯狂无比昭元才吸了几口,那手臂已经完全酸麻,竟然都已是不能恢复平伸之势,只能僵硬在嘴边,甚至连口部也酸麻刺痛起来。
昭元又惊又怒,生死攸关之下,那本来是为床上而准备的力量顿时都被激发了出来,全力要抵挡那可怕的剧毒。那剧毒虽然蔓延不可谓不速,但相比于当年被咬,其势却已是慢了许多。昭元趁那嘴还没有完全麻木之前,狠狠咬了一下自己那指,将那伤口变大,更加拼命地吸血。他而那久已不敢唤起的内息,竟然也已迅速勃发起来,片刻间便已遍行全身,不顾一切地捍卫着主人的最后生命。
那毒就象疯狂的龙暴风一样,虽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生,然而所过之处,经脉气血便如都被席卷一空,再也找不到丝毫踪影。然而,后面的内息却依然拼命地涌上来,英勇而又徒老地抵抗着,要阻止这个似乎根本就无可战胜的恶魔,即使被这恶魔嘲笑,被它淹没,被它吞噬和消融,也都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