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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家今天招待他们的是江西双井绿茶。
宋炎不由额头冒汗,求助似地朝宋与民望去。
窦氏兄弟和宋与民醒悟过来,窦德昌正准备救场,谁知道宋墨已笑着问宋与民:“宋先生这是在哪里落脚”
宋与民摸不清楚宋墨的意图,含含糊糊道:“在一个朋友家”
宋墨却追问:“在城东,还是城西哪个坊”
宋与民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
这样英国公府的世子爷,他在京都的这些日子没少听人提起,出身显赫不说,手段谋略也不可小视。他不过是个小小的读书人,自然是能避则避,能忍则忍。
“在城西崇安坊的四条胡同。”宋与民道,“借居在朋友家”
宋墨笑着点了点头,目光重新落在了宋炎的身上,好像在催他快点承题。
好还宋炎的功底不不错,原本准备随伯父回乡就下场的,这两年一直专注艺制,深深地吸了口气。平静下来,思忖了大约半柱香功夫,道:“举为政之经,自自而推者有其序。甚矣身之不可不修也。中庸于此,举政以该于身。而自身以推于政也。”语气虽然有些犹豫,文章却流畅自然,前后连贯。
这截题文最要紧的就是把前后的文句能连到一块了。何况是宋墨破题,宋炎承题。
屋里的人都眼睛一亮。
宋炎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里多了几分底气,继续道:“独无意乎子思述孔子答哀公问政之言及此,谓夫为政固在于修身。吾身之理。即在人之理也,诚知所以修身,则德立道行一人之理,即万人之理也然天下国家不可以不治。其政之经常者有九焉”
花厅外突然有人击掌:“好一个一人之理,即万人之理也”
众人循声望去,就看见穿着朝服的窦世英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万里,没想到你的学问如此的扎实”
大家起身和窦世英见礼。又重新分宾主坐下。
窦世英笑道:“你们怎么做起制艺来了”
宋与民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宋墨的身上。
宋墨却毫无异然,笑道:“闲着无事。就聊了几句。”
窦世英做为读书人,自然希望宋墨也有一身好学问,闻言立刻来了兴趣,追问是怎么一回事。
窦政昌忙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惹得窦世英心痒痒的,和宋与民讨论起制艺文章来。
宋墨却寻了个借口,找到了窦昭:“舅母怎么说”
“成了”窦昭露出个胜利的表情,“只要宋家也有这个意思,就可以把亲事定下来了。”
“宋家那边只怕还有些麻烦。”宋墨把自己考校宋炎的事告诉了窦昭,“他既然有这样好的学问,肯定是要科举入仕的,只怕不会答应入赘。”
窦昭张大了嘴,讪讪道:“难怪舅舅和舅母忙了这些年都没有给表妹找个合适的夫婿。”
“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宋墨做了决定,可比窦昭坚韧得多,他沉吟道,“我已打听出宋与民的住处了,等会我就亲自拜访宋与民,势必让他答应这门亲事不可宋千里既然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又受过宋与民的恩惠,若是宋与民答应了,他还能不答应不成”
“那你准备怎么让宋先生答应”在窦昭的印象里,宋先生这人虽然温和,却不是那没有主见的老好人。
“是人就有弱点。”宋墨道,“时间有些来不及,我先和他接触接触再说。”
也只能如此了。
窦昭有点丧气。
连着两次做媒都不顺利,她果然没有当媒人的潜质,给璋如表姐找了个如意郎君之后,她再也不会管这种事了。
两人一个回了后院,一个回了花厅。
用过午膳,宋与民和宋炎告辞。
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宋墨和窦昭也离开了静安寺胡同。
窦德昌缠着窦世英:“七叔父,知所以修身,合下节,是您给四妹夫出的题吧”
“我没有啊”窦世英奇道,“难道不是宋先生出的题”
他怎么敢给宋墨出这么难的题,要是宋墨答不出来,岂不是破坏他们翁婿的感情
窦政昌和窦德昌不由面面相觑。
窦世英急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快给我说说”
补7月10日的更新
迟来的补更,还好在预期的时间之内﹏b汗
s:今天晚上更新推迟到晚上12点左右,时间有点晚,大家明天早上起来看也是一样的。
、第三百一十三章亲临
窦德昌急急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窦世英顿时目瞪口呆。
“难道是砚堂从哪里看到的”他皱着眉头喃喃地道,“不对啊就算是从哪里看到的,他也不必做篇制艺出来啊而且,他考宋千里做什么啊”
窦政昌和窦德昌也想不明白。
窦世英道:“我明天把砚堂叫来问问”
也只能如此了。
窦政昌和窦德昌无奈地互视一眼。
窦世英打发了高升媳妇去问舅母:“寿姑回来做什么”
八字还没有一撇,舅母自然不好说什么,拿和窦昭商量了的话搪塞窦世英:“商量着十月初十去开元寺的事。”
窦世英点头,寻思着明天见到了女婿该怎么开口。
宋墨把窦昭送回了英国公府,就去了宋与为临时落脚的地方。
宋与民才刚到屋,还没来得及更衣,穿着刚才出门做客的衣裳出门迎客。
见宋墨也穿着刚才在静安寺胡同穿的衣裳,他疑心重重之余生出几分不安来。
宋与民的朋友不过是小富人家,只请了两三个仆妇,还要照顾这一大家子人,宋与民坐在这里,平日的生活起大依旧是宋炎打量。
他和宋墨分宾主坐下之后,宋炎端了茶进来。
宋墨瞥了宋炎一眼,对宋与民道:“宋先生,我有话单独和你说”
宋炎闻音知雅,退了下去。只是还没有走出门,就听见宋墨道:“说起来,这件事令侄有关”
如果是平时,就算听到这样的话,宋炎也会非礼毋视。非礼毋听。可今天的事太奇怪了,先有宋墨无端端的考校,后有这样的半头话,让他犹豫再三,不由在门帘旁站定。
宋墨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我想讨令侄一杯喜酒喝”
宋与民和宋炎大吃一惊,即也明白了刚才宋墨之举。
宋墨的身份地位,让宋与民不由慎重地道:“不知道世子爷为谁家保媒我们宋家在衢州虽然素有清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