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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妍浑身一震,目光瞬间黯淡了下去。
“我父亲也死了吗”秦妍喃喃道。
“是。”这次依旧是千秋回答。
秦妍没有哭,她看着千秋,淡淡一笑,笑意中,有凄凉,有悲伤,还有
秦妍右手攀上自己的长发,那里有一条白色的条带,那是系头发用的,千秋认得,那是自己衣服上的布。
“还给你,我现在不想玩了。”秦妍将条带递向千秋,千秋轻轻的接过,忽然一道影子闪过,千秋抬头,秦妍已经跃下了悬崖。
“穿云碟。”千秋大喝一声,在空中盘旋的穿云碟马上飞到了千秋的脚下,千秋立马冲下悬崖。
秦妍闭着眼睛,随着身旁的一片落叶一起落下,消失在了越来越深的悬崖的黑暗中。
秦妍,难道真的死了吗希望秦妍死的,看了这章直接走人就行,不希望死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第九十五章归去
第二日清晨,定盐城恢复了它往日的平静,丝毫也看不出昨日它刚刚经受了一场大大的变故。
整个城池张灯结彩,繁华异常,城里的人们也面带笑容,满面春色。
他们在高兴,是的,他们终于从国中之国走了出来,现在是真正的赵国子民,而不是城主的子民。
秦越被厚葬,封乾前去送行,所有的银枪军也去送行,今日,皇帝赵允的册封接管定盐城的官员也来上任了。
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美好。
封乾在城主府设下了大宴,满堂都是人,但是却没人动筷子,因为他们在等人,等那两个人。
“人派去了吗”封乾问道。
“派去了,估计现在也该回来了。”李将军说道。
话音刚落,一名兵士跑了进来,“报,元帅,千秋仙师和他的朋友一大早就离开客栈走了。”
“走了”封乾一愣。
“元帅,要不要去追回来”李将军迟疑道,他并不是想对千秋怎么样,他们的庆功宴要晚上才会开始,而现在,是专门为千秋设的宴。
封乾望着门外,一片片的枯叶落下,就像迟暮的老人,回归了属于自己的根。
“唉”封乾重重的叹了口气,挥手道:“不用了,这也好,这也好啊,那就不用等了,我们开始吧,把兵士们的那一份也要做妥善。”
“是。”
崔府,昨天晚上他们在城里的亲信就报告了他们秦越已经兵败的消息,高兴之后马上全家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还好封乾进城之后严令约束军队,所以他们的财产并没有任何损失。
现在,整个崔家张灯挂彩,下人们也喜气洋洋,哪里还有那几天的焦虑模样
崔勇和儿子儿媳面带笑意的站在大门口,经历过这次的事情,他们都已经看开了很多,尤其是崔岩三兄弟,现在谁继承家业这个问题已经不再是问题,他们早已知道,钱财如何有你在患难时,陪在你身边的人重要
他们看着自己的妻子,他们自己的妻子也看着他们,一切尽在无言中,崔岩十分满意现在的状况,因为现在的家庭,足以维持家业三代不倒,他又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老爷。”一声呼唤唤醒了沉浸在幸福中的众人。
“千秋公子请来了吗”崔勇急切的问道。
家丁摇摇头,道:“千秋公子一早就走了,这是他让客栈的小二让我带给你的信。”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
崔勇打开信封,取出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四个大字:相伴永昌。
“哈哈哈哈。”崔勇大笑,旁边的儿子儿媳不明其意,纷纷接过信一看,但是也不懂其中的意思。
“父亲,千秋公子是什么意思”崔毅问道。
“相伴永昌”崔旭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一脸的恍然。
“三弟,你知道吗”崔岩看见崔旭的样子,忽然问道。
崔旭微微一笑,并不答话,而是牵起了自己妻子的手,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
相伴永昌,一生相伴,永世高昌。
定盐城东五十里处有一座小山包,周围是一片平地,因为这处小山包的独特位置和它的故事,被取了一个十分雅致的名:恨晚山。
而在这山上,有一座凉亭,名为:恨晚亭。
“相传,这恨晚山在三百年前并不出名,也不叫恨晚山,据说那时这里叫流山,取名为恨晚山,是因为一个典故:相传三百年前,有一个叫花子来到这个山上,但是这个叫花子很奇特,他总是带着一根竹笛,吹得曲子也很好听,但却很凄凉,人们不明白这个叫花子为什么吹得这么凄凉,于是就上前询问,这一问,才知道这叫花子得了重病,不久就要死了。人们很同情他,纷纷给他钱和吃的,但这叫花子只要吃的食物,不要钱,于是,这个叫花子便在这一代出了名,因为他吹得曲子好听,所以大家都来听。忽然有一天,一位女子慕名而来,这女子生的十分美丽,最后人们才得知,这女子原来是天下第一乐师舞飞花。舞飞花见到这个乞丐十分好奇,听了他的笛音以后也十分震惊,她走近乞丐,她看到了他的容貌,他并不英俊,但是却很吸引她,于是两人每日都会在一起,在这山上合奏,一个用笛,一个用筝。每天,这山上都会传出令人不由沉浸其中的美妙音乐。两人就像是朋友一样。但是几天后,那个乞丐病死了,舞飞花却并没有离开这里,而是依旧用筝弹奏乐曲,一弹,就是三天,不吃不喝,最后,舞飞花心力交瘁而亡,这三天舞飞花用她一生的技艺弹出了世上最美的乐曲,可惜那是丧乐,为乞丐而弹的丧乐。他她们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他们死后,当地的百姓将他她们合葬在了这恨晚山中。恨晚山,相见恨晚。”
瞎子恢复了本来的面容,并且穿上了一身正常的青衣,当真的翩翩公子,佳美少年。瞎子缓缓的道出了恨晚山的故事,他当然不是在自言自语,他身后的恨晚亭中有一个人,千秋。
“你是在告诉我,他们两个是知己吗”千秋一袭白衣,双手抚摸着青锋剑刃,语气冷淡的问道。千秋的头发此时已经不是披散着的了,而是被束了起来,束起他的头发的,是昨晚秦妍交到他手中的那条发带。
俊秀的脸此时显露无疑,可他那如冰山还冷的脸色却破坏了这俊秀的面容,使他失去了本该有的儒雅。
“不错,知己之交不分男女。”瞎子说道。
“你想说我们也是知己”千秋接着说道。
瞎子摇摇头,道:“我们没有相通之处,我们只能算是好朋友。”
“好朋友。”千秋嘴中喃喃道。
“我真名叫李墨。”瞎子忽然说道。
“好名字。”千秋淡淡的说道。
瞎子李墨看着千秋,忽然懦懦道:“我骗了你。”
千秋起身,走到李墨的身边,道:“你没有骗我。”
李墨抬头,“为什么”
千秋看着缓缓升起的红日,朝露点点晶莹剔透,薄雾弥漫,“因为你展示了真面目。”
李墨笑了,就算听到的名字也不一定是真的,只有真正的一张脸,才是人一生中最值得相信的东西。
“我要走了。”千秋忽然说道,他想回去了,这一趟定盐城之行,虽然说完美的完成了一切,但是却在千秋的心中留下了一道印记。他心中有愧,他将秦妍送回的发带系到自己头上,并不是对秦妍有什么特殊的感情,而是他心中有愧。秦妍是无辜的,她什么也不知道。但是千秋不得不杀了北上,让秦越失败,或是让他死,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