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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是那个,青柳老师雇来,做家务的。”
“是用人”
“啊,是的。”
“青柳老师在吗”
“不,这个”
“啊,对不起,我们是警察。”
说着,男子展示了一下黑色的证件。
“警察”
“我叫楠等一,是县里的警察。上周在这附近发生了凶案,你知道吧关于那个案子,我们想再和青柳老师稍微谈谈,从昨天开始,打了好几个电话,但是根本就没人接。我们担心他出什么事。”
“哦。”
“你知道吗你叫”
“我叫市川。”
“市川现在,青柳老师在哪里”
“这个”
登喜子赶紧说明了情况。听着听着,两个刑警都紧锁眉头。
“奇怪呀。”矮个子的警察说道,“狗被关在里面”
“总之,市川,请你去找一下钥匙。不,我和你一起去。服部,你去那个仓库。”
“明白。”
另一个刑警的名字叫服部。
登喜子在刑警的陪同下,走进屋里,奔向起居室。她凭借模糊的记忆,打开衣柜的一个抽屉。在第三个打开的抽屉里,她找到了一个大钥匙串,上面有好几把挂着好几把钥匙。
“好,我们去吧。”
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便和刑警一起再次跑向仓库。那个叫服部的矮个子刑警正在门口等着两人的到来。
她从钥匙串中,挑出一把形状与门锁类似的钥匙,插入门把手中央的小钥匙孔里。试到第四把的时候,她感觉锁被打开了。
登喜子转动把手,推了一下,但门还是纹丝不动。
“打不开吗”
楠警官从旁边伸出手,抓住把手。
“嗯,里面好挂上门钩了。那门上面有这种装置吗市川,你知道吗”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有。”
“哎呀,这就不好办了。这个”
从门对面依旧传来狗嗅鼻子的声音。
“好了,好了,再等一会。”
说着,楠警官将眼睛凑到门和门框之间。但是那里似乎根本就没有缝隙,如此一来,就无法插入什么东西,挑开门钩了。
“只有破门而入了。”
“警察先生。”
登喜子说。
“什么”
“这个屋子的房顶上有个洞。”
“什么”
“打雷造成的,房顶的一部分被烧掉了。所以只要爬到旁边那棵树上,然后跳到房顶上”
“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或许能从房顶的那个破洞进去”
“是的。”
“我来。”
服部刑警立刻自告奋勇地报名。他脱去外套,交给楠警官,然后站到登喜子所说的那棵树前。那是一棵山毛榉,就长在房子的右边。
“小心。服部。”
“没事。”
服部麻利地爬上树,从下面看,似乎不是很费力。
“好像很容易过去。好”
从树上跳到屋顶也很顺利。他在屋顶上爬着走,很快在下面就看不到服部的身影了。
“是这个吧。”
不久传来他的声音,服部似乎已经到达那个破洞处。
“哎呀,有梯子。”
“你说什么”
“梯子。梯子。有个梯子撑在那里,从下面正好对着这个破洞。”
“能下去吗”
“简单,简单。”
过了一会,安然跳到屋里的服部解开门钩,打开门。从屋内蹿出来的狗就是竹丸,它的项圈上还拖着锁链。它无力地摇着尾巴,在登喜子的脚上蹭来蹭去。或许是饿肚子的缘故,看上去没有平时精神。
“真可怜。”
楠警官摸摸竹丸的头。
“你小子,被关了多长时间”
“楠警官,请你先过来一下。”
服部冲他招招手。
“你觉得这是什么臭味”
“嗯”
楠警官纳闷地歪着脑袋,走进仓库里。
“啊呀,这个”
两人走到屋子中央,用敏锐的眼神环视一圈。登喜子牵着竹丸的锁链,胆战心惊地跟在他们后面。
正如服部所说,屋顶的破洞下方立着一个梯子,那好像原来就放在那里。因为直到昨天上午,天都在下雨,所以混凝土地面上到处都湿乎乎。家具和工具也污浊不堪。在内里的墙角,堆着瓦砾片。另外
在仓库里的混浊空气中,的确飘散着异样的臭味。那是一股让人无法忍受的恶臭,让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捂着胸口。
这是,什么味道
登喜子觉得这是东西腐烂的臭味。
一同进来的竹丸显得悲伤地哼着鼻子,朝仓库里面走去。登喜子虽然牵着锁链,但拉不住它,反倒被竹丸拖得踉踉跄跄。
竹丸的前方是一个又大又旧的箱子。这箱子原本就放在这里。走到箱子边上,竹丸的叫声听上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它用前肢不停抓挠。
“它怎么了”
楠警官一只手捂着鼻子,忍受着恶臭,走到竹丸身边。
“它是不是想让我们看里面”
“打开吗,楠警官”
服部说道。
“不,我来。”
说着,楠警官双手放在箱盖上。伴随着低沉的吱嘎声,箱子打开了就在那一瞬间。
“哎呀”
楠警官和旁边的服部发出声,弄不清楚那声音是呻吟,还是叫喊。
“这个是”
登喜子走到两位刑警的旁边,张望打开的箱子。让人想吐的腐臭味扑面而来,比刚才浓重了好几倍。
她看到了。登喜子看到一个穿着衣服的人,但她无论如何也不想承认那是个人。裸露的皮肤已经变成污浊的暗绿色,那下面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