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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现在弄清楚的就是鸣风庄案子发生后的几天里,除了深雪,他给其他相关人的家里,至少都打了一次电话。”
“我主动给他打电话的。”深雪插嘴说起来,“画家好像还是非常担心大家,所以”
“青柳最后打电话给谁”阿响问道。
“22日的傍晚6点左右,他给后藤家打了电话。当时后藤不在家,是他妈妈接的。”
“是吧。最后见到青柳的是谁呢”
楠等一无可奈何地皱皱眉头。
“是我们。”
他甩出一句。
“21日下午,我们把他叫到警署,想让他辨认一下那个偷盗别墅的家伙。”
“原来如此。辨认后的结果呢”
“他只说了一句不是很清楚。”
“青柳的哥哥在这里经营农场,他怎么样”
“好像他们平时就没有什么联系。但这次葬礼的家人代表是他哥哥。葬礼预定在明天举行。”
“是吧。”
阿响微微叹息一声,抬起左手,看了一下手表。
“我们去一下吧,楠等一。现在让我们看一下现场吧。”
6
沉没的旧船
十天前的下午,时隔十年,看见这个房子的时候,同样的话语浮现在深雪的脑海中。
那不像是遇到风暴而沉没的,而是像受到突然的炮轰而被击沉的。
建在青柳家庭院里的这个仓库以及周边的风景和十天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但是,时光的确流逝了,世界发生变化了。过去曾把这个房子作为画室的一家之主已经成为逝者。
“登上那棵树,从那里跳到屋顶上”
楠等一说起前天他们发现死者时,如何进入这个上锁的仓库里的。他不时用肢体语言比划着。
阿响摘下墨镜,放入外套口袋里,撑开右手手指呈v字形,按在眼皮上。刚出院,就出远门,他似乎有点吃不消。
楠等一率先朝入口走去,打开外侧的双开门后,里面的单开门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正如你们看到的,这个门造得很结实,和门框之间没有一点缝隙。”
“为了不让虫子进去,他才换成这样的门。”
阿响走到楠等一的身边,目不转睛地观察起那扇房门。
“长期住在东京这样大城市里的人,似乎身边没有密闭的空间,就觉得心里慌慌的一定也有这样的心理。”
三人走进去。在昏暗的仓库内,到处残留着白色的粉末,那是鉴定课人员留下的工作痕迹。
“尸体当时就放在那个箱子里。”楠等一指着屋子内里,“原本那箱子里好像没有放任何东西。”
“青柳使用的拐杖在哪里”
“和尸体一起放在箱子里。顺便说一下,当时他腿上还装着假肢。”
“梯子就放在那里”
说着,阿响抬头看看天花板。外面的自然光从屋顶的那个大破洞照射进来,这和十天前青柳带他们进来时的情形,没有大的变化。
“那里就竖着一个梯子,长度正好够到上面。”
楠等一解释道。
阿响走到破洞下方,两手叉腰,再次仰头看看,然后轻声哼了一下,独自点点头,再回到入口处的房门边,将脸凑到那个门钩上。
从屋内望过去的正对面右侧,就在门把手的上方,比胸口低一点的地方,安装着门钩。这种门钩装置司空见惯,旋转式的摆动钩固定在门框上,摆动钩落到房门上的支承部里,门就被锁住了。为了防止抬起来的摆动钩逆转,在斜右上方还固定着定位座。
“这上边有没有做过手脚的痕迹”阿响问。
楠等一回答说:
“就是那个。”
那语气听上去像是在说“我就等你提这个问题呢”。
“这话说起来有点麻烦,所以我就没有告诉你弟弟。曾经有根线连在那个门钩上。”
“线”阿响扬起眉毛,“什么样的线”
“黑色的棉线。那东西到处都有卖。那根线就系在那个门钩上。”
“系在那个摆动钩上”
“是的。就系在摆动钩的前缘。从那里垂落下来,长度大概有两米半,多一点吧。”
“是吧,黑色的棉线。”
“因此,我们当然可以这样考虑,那家伙或许想使用那个棉线,从门外操作门钩。但是正如你们看到的,门四周没有一丁点的缝隙。如果硬要拽线,一下子就会断掉。而且钥匙孔也没有贯穿房门,通过钥匙孔穿过去的方法也不行。”
说着,楠等一环视一下周围。
“虽然有几个采光的窗户,但你们看,所有的窗户上都镶嵌着玻璃。还有一个方法,就是从屋顶的破洞处,将线拉出去,即便那样做,那么细的棉线会被破洞周围磨断。”
“的确是。”
“我本来以为这和案子没有关系。但是昨天”
楠等一稍微停顿一下,然后继续说起来。
“我看见那条狗的身上也有同样的黑线。”
“竹丸”
“是的。系在项圈上。长度有四五十公分。如果和门钩上的线加在一起,就有三米多长了。”
“原来如此。”
“哦,我懂了。”深雪不由得高声嚷起来,“罪犯使用竹丸,放下那个门钩。对吗是这样吗”
楠等一露出愉悦的笑容,点点头。
“像是这样。用三米左右的线把摆动钩和狗的项圈系在一起,然后把摆动钩抬到定位座的位置。随后让狗坐在门的右侧,就是那个位置,接着把生肉或者其他什么食物放在门的左侧,就是那个角落。最后罪犯命令狗不动,自己走出屋子。关门后,不动的命令也就消除了,于是狗便朝着肉的方向扑过去,如此一来,线就拽着摆动钩落下来,锁住门。在狗吃东西的时候,线又被牵拉几下,最后就断了。这么想,怎么样”参照“门钩机关示意图”
“你小子真能想呀。”
听到阿响的话,楠等一又露出了虎牙。
“你就别捉弄我了。我和别人一样,也看推理小说的。”
“这个,这个”
“如果刚才说的那种机关被罪犯使用了,那么就能很好地说明尸体被刻意放在箱子里的情况。”
“是吧。”
“不管是罪犯把青柳叫到这个仓库里,然后把他杀死,还是罪犯在其他地方把青柳杀死,然后搬到这里,假如不把尸体放进箱子里,会是一种什么情况呢狗或许先不会扑到诱饵那里,而是奔到死去的主人旁边。如果因此线断了,对于罪犯而言,可就枉费心机了。”
“或许可以这样想吧。”阿响插入自己的意见,“对于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