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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觉得被吊起胃口。
“那么,在案发的22日晚上,满足这个条件的是谁呢”
“我的伤已经好了,可以正常行走。”
深雪见缝插针地说了一句。阿响一本正经地回应一句,“是的”。
“因此,可以说符合条件的就是扭伤脚脖子,还没有痊愈的后藤慎司,还有莲见凉子。”
因为凉子的名字被列举出来,莲见担心地阴着脸。而深雪则大大松了一口气。
“正如我刚才说的,在这里,暂时不考虑第一个案子的研讨结果,针对第二个案子本身进行思索。”
阿响再次提醒一句,然后继续说下去。
“在符合条件的两个人中,莲见凉子不可能实施那个被楠警视识破的门钩诡计。这首先是我的意见。”
“为什么”
楠等一询问起来。
“您或许不知道。”
阿响回答道,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那条狗竹丸,怎么说呢,和普通的狗有点不同。”
“怎么说呢”
“那条狗被训练得很好,谁的话都听或许市川登喜子会那样说。但问题是训练的方法。如果正常地说坐下、不动,竹丸是不懂的。”
“是吗”
“青柳用一种奇怪的方式训练它的。坐下是浑蛋、抬腿是关系好;不动是忍耐、好了是饶你,好像是这样说的。如果用其他词语命令,它不会太听。”
“还有这种事”
“17日下午,我们在那个宅子的庭院里,看见青柳用那些词语命令狗的。但当时,莲见凉子不在场。所以,她无法给竹丸下命令,让它把门钩弄下来。”
“是吧。但是,比如说,也有这样一种可能,就是她后来从莲见那里听说,知道要用奇特的词语给狗下命令。对吧”
对于楠等一的刨根问底,莲见赶紧摇头,带动着脸颊上的肉晃动起来。对于深雪来说,他那个样子有点可笑。阿响面无表情地瞥了莲见一眼。
“即便他说了,如果不实际听一下那命令中的微妙声调,还是不行。青柳命令时,好像带有这里的口音,抑扬顿挫有些变化。据说狗不是通过发音,而是通过声调来辨别意思的。”
“原来如此。”
“所以莲见凉子依然不可能是罪犯。而后藤慎司呢在这个案子中,似乎没有任何要素能证明他不是罪犯。”
“那么”
楠等一交叉着双臂,他觉得很纳闷。
“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你不是说后藤不是第一个案子里的罪犯吗”
“在讨论这个问题之前,在这里,希望大家再考虑一下另一个问题。”
阿响有点加重语气。
“就是楠警视的推理罪犯是腿脚不方便的人是否正确。”
“啊”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怎么不对劲”
“从残留在门钩和项圈上的棉线来看,可以推断罪犯的确利用竹丸,制造了一个不完全的密室。但是,罪犯为何要选择如此拙劣的机关呢只要棉线被发现,罪犯的企图就暴露。罪犯似乎就希望我们识破这个机关,难道不是吗
“如果要耍弄那么无聊的小把戏,我觉得直接关门的方法更好。如果无论如何想使用门钩的话,应该有更聪明的方法。比如,用带有黏性的热狗什么的,固定住摆动钩,然后让竹丸去吃那个热狗。”
楠等一撅着嘴唇,显得无所适从,低声哼哼着。
“从第一个案子案发后,罪犯的行动来看,可以感觉出这个罪犯是一个相当神经质的人,或许可以这样说吧。这个罪犯总是把之后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反复想象后,才会付诸行动。我很难理解这种类型的人会使用稍作调查,就会被识破的机关。形式不对。”
“那么,你说怎么考虑,形式才对呢”
“我觉得要反过来想,要将计就计。”
阿响充满自信地说着。
“警视识破的机关,正是罪犯为了让人识破而付诸实施的。就是这么回事。”
“”
“如果门钩上的诡计被识破,警方就会因此而推导出罪犯是腿脚不方便的人这个结论。罪犯就是看穿了这一点而设置的陷阱。也就是说,罪犯事实上腿脚灵便是一个只要想从屋顶逃脱,就能从那里逃脱出去的人。正因为罪犯想把自己排除在嫌疑犯之外,才特意使用了那个拙劣的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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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犯是腿脚灵便的人这样一来,推导罪犯的条件又要反过来了。”
阿响斜着眼睛看看懊恼着,露出虎牙的楠等一,继续淡定地研讨案子。
“符合这个条件的当事人一共有六个。杉江梓、莲见皓一郎、五十岚干世、千种君惠、明日香井深雪,还有我。其中,光考虑这第二个案子,能排除嫌疑的是谁呢
“就杉江梓而言,她非常害怕狗。这个事实可以成为排除嫌疑的依据。听说她曾经在旅行目的地,目睹到空难现场。她当时看到野狗吃尸体,从那以后就害怕狗了。事实上,即便在青柳家的庭院里,她也害怕竹丸,绝不敢靠近。在17日下午的时候,她没有任何必要撒谎。因此,如果她是罪犯,肯定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利用竹丸来放下门钩。即便想过,肯定也不会付诸实施的。
“五十岚干世也一样。17日下午,在青柳家的庭院里,他被竹丸扑倒后,病就发作得很厉害,非常痛苦。如果那是因为对狗毛过敏的话,他恐怕不会冒着再次发作的危险而去接触竹丸的。可以排除五十岚干世。
“至于千种君惠,刚才排除凉子嫌疑的理由也适用于她。17日下午,她和美岛夕海一起到达青柳家,比其他人来得晚。因此,她没有看到青柳在庭院里调教竹丸的场面。她也不知道命令那条狗所必需的话语。所以她也不是罪犯。
“还有一个人,就是我,不过请大家把我排除掉。因为22日晚上,是我刚刚接受阑尾炎手术后的第三天,按照当时的身体状态,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从病房里溜出,跑到这里来。大家可以询问医院,进行确认。
“如此说来,还剩下两个人,莲见皓一郎和明日香井深雪。”
阿响暂时停顿一下,先看看莲见,再看看深雪,冷冷地眯缝起眼睛。深雪感觉那略带茶色的眼睛里,瞬间浮现出颇有意味的笑意,顿时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么,在这里”
阿响缓缓地张开口。
“我们可以把这个结果和刚才对第一个案子进行研讨的结果结合在一起考虑,好吧。”
莲见夫妇和楠等一三人的视线再次集中到深雪身上。那眼神和刚才一样充满迷茫,但与刚才相比,似乎更带有疑惑的意味
饶了我吧。
深雪的心里就像打鼓一样,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