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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铮后脑勺摔进绵软的枕头里,总算全身都放松了下来,闭着眼睛消停了。
可是这头渊九重的困意已去,他先是看着身下人细致昳丽的睡颜,还有领口露出的一段细白的脖颈,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紧接着便试探性地亲上了身下人的脸颊,起初只是蜻蜓点水似的地碰了碰,大概感觉不坏,他又慢慢地往下挪动,从下颌到侧颈,从轻轻的舔弄到毫不留情的啜咬。
直到白皙的皮肤印上星星点点的梅花烙痕。
睡梦中的连铮忍不住地低呼出声,渊九重这才猛地吸了一口气,眼中恢复了几分清明,他手指摁在连铮的下唇上,看着那处透出艳丽的水色,不由自主地再次心猿意马起来。
“你就那么喜欢我”渊九重挑着眉,低下头含住连铮的嘴唇舔了舔,“滋味不错。”他这般评价道。
连铮一来就霸占了他的床,但是渊九重显然还不太适应,他坐起身来,翻开刚才时景过迁发给他的信息。
密聊时景过迁悄悄对你说:我们在帮会擂台,来试试
密聊你对时景过迁说:不了,叶一回来了。
渊九重看着连铮香甜的睡颜,心中那片僵冷之地也开始注入一股暖流。
密聊时景过迁悄悄对你说:你认真的你真的喜欢他你确定他也喜欢你
密聊你对时景过迁说:你别管。
密聊时景过迁悄悄对你说:好吧,我不管。
渊九重有着明显的性格缺陷,他的心理医师也曾对他说过,他的治疗时间可能会比较漫长,喜欢的人对于他而言并不一定是合适的人,这一点需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当时医师说完他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失望也好,了然也好,都没有,他对整个世界都漠不关心,是因为他从来都不曾拥有,所以在谈到失去的时候他也并不会感到心痛。
渊九重伸手抚过床上人的脸,这个人让他感觉到了温暖,在寒冷到来之前,他想他会做好心理准备,这样的话应该就不会很痛。
大概是审讯室里女警察给的那管感冒药起了效用,连铮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整个人慵懒地蜷缩在被褥里,完全不想起啊怎么破,好舒服
等等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连铮闭着眼睛囫囵一算,立马大惊失色地坐了起来,从他们逃狱那晚到现在,只怕快要过三十五个小时了渊九重此刻不在房间里,该不会是等不及先去扬州找小黄鸡了吧
连铮身上的衣服昨晚渊九重帮他尽数换了,此刻他只穿着薄薄一层单衣,面色慌急,一边踩着鞋下床一边出声喊着男人的名字,只可惜没有人应
正当他火急火燎地准备使用通讯频道呼叫渊九重的时候,一个阴沉的声音忽然从门那传来道:“叫我做什么”
连铮动作一僵,随即转过头去,看得出来男人刚才大概是在外面院子里的井口洗脸,晶莹的水珠一颗一颗顺着他光裸的半块胸膛滚落,而等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连铮面前时,连铮这才茫茫然地一把攥住男人的袖口道:“我以为你走了。”
渊九重面无表情地抽开自己的袖子,在连铮怔愣的目光中将掌心附在了他的额头上,男人的指尖还沾着冰凉的井水,闻言微微带着些许不满道:“我能走去哪”
渊九重觉得连铮大概是对自己还不够信任,他略一犹豫,又加了一句道:“你在这里我不会走。”
连铮心中一震,而渊九重却像是受不住他的凝视一般偏过了头,僵硬地转换了一个话题道:“一会儿通缉令解除后帮里要组织一次副本,你去吗”
连铮只能摇摇头,渊九重没说什么,但是看得出来他脸上还是有种淡淡的失落。
“我想去。”连铮说完略一停顿,他看着渊九重眼神开始变得柔软,主动跨出了第一步,轻轻吻了吻男人的嘴唇,带着笑意道:“可是我要去找工作啊,怎么办,现在公司不要我了,你要我吗”
在连铮啄吻他的嘴唇的时候渊九重脑海里那根紧紧捆束着自己的绳索终究还是啪地被挣断了,他就像是一只重获自由的猛兽,在定定地看着连铮数秒后,他直接粗暴地将人抱起扔在了桌上,然后倾身压着他的后脑吻了下去,完全用行动证明了他的念想和欲望。
两人的唇齿相依,互相吸吮舔舐,然后是越来越激烈的啜咬,几乎是胶着着难舍难分。
渊九重一手环住连铮的腰,一手扣着他的头,中途丝毫不允许他有任何退缩的迹象,包括喘息亦是,柔软唇舌的滋味太过美好,渊九重几乎是把连铮受不住的呻吟一口一口地都尝进了肚子里,“嗯”
男人的力道特别凶猛,连铮只觉得自己快受不了了
等到深吻终于变成浅浅的小啄,连铮这才缓解了极度缺氧的症状,然后他发现,自己那件单薄的里衣早就被渊九重一把褪了下来,松松散散地挂在他的手臂上,而他的上身几乎全都裸露着,在男人凶狠直白的眼神下忍不住颤栗。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弦洒在他细致光洁的背脊上,渊九重几乎是爱不释手地从他的尾椎开始上下摩挲着,不过也只能到这一步为止了。
连铮点开自己的通信频道,那里面几乎全是系统发来的制止玩家之间太过亲密的信息,他和渊九重在游戏里面还没有成亲,甚至连情缘关系都还没有确定,所以即使他们彼此之间已经相互表达出了爱意,这样激烈的拥吻还是属于违反规定的,要是渊九重激情冷却得再慢一点,说不定两人现在已经受到系统责罚了。
连铮耳尖透着薄红,还没来得及重新遮掩住身体,结果下一秒他就看见渊九重目光冰冷地直直望向窗弦处。
连铮赶紧回头,只见昨天早晨摔碗而去的那个七秀和阿雅竟然抱着食盒,呆呆地站在完全打开的窗外望着两人。
连铮:“”
渊九重:“”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两声险些就要掀翻了屋顶的尖叫响起,声音落下之际,窗边除了两个食盒已没了任何人影。
如果说昨晚梨花带雨和叶紫衣还能对自己听墙角的内容有所怀疑,那么直到今天另外两人红着脸亲眼见证归来,坐在议事厅里的人怎么可能还看不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