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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义下战斗。
剑不只是武器道具,身体也不单纯只是可动物体而已。当这些东西与意识在极限领域当中一体化时,才能够到达某个境界。我现在还只能从远方看着那个世界的入口而已。我想知道入口之后有什么东西。更想要亲自走进那个入口。
「呜哦哦哦哦啊啊啊啊」
我大声怒吼,往地上一踢。
这记动作快到甚至可以甩开效果光的「平面斩」,一口气解决了两只聚在一起的食人草,它们的捕食器随即高高飞了起来。
紧接着,离我背后相当远的地方,发出了「喀锵」一声锐利且脆弱的破碎音。
这声音听起来明显与怪物爆散时的音效不同。是玩家死亡时的音效。
被十只以上食人草包围的柯贝尔终于力竭身亡了。
「」
我虽然反射性地准备回过头去,但还是强行按下了这股冲动,把残留在周围的最后两只怪物干掉。
这时候我才转过身子。
解决掉最初目标的食人草们,像是依然渴望着人血般往我这里集合过来。它们共有七只。柯贝尔在刚才那种状况之下,至少成功干掉了五只敌人。他之所以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惨叫,一定是因为身为封测玩家的矜持。
「辛苦了。」
吐出这句对即将「登出」网路游戏者所说的惯例台词后,我便拿着残破不堪的剑重新摆出架势。在这种状况之下,或许有机会能够逃走,但我的脑袋里完全没有浮现这个选项。
七只发现新猎物而往这里突进的食人草里,带头那只捕食器上竟然开着鲜红的「花朵」。
不必利用k将我杀害,只要再努力一下,柯贝尔就能够入手属于自己的胚珠了。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他选择这么行动,为他自己带来这样的结果。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虽然h条已经低于四成,只要再减少一些就会进入红色的危险区,但我早已不认为自己会死亡。查觉七只怪物当中右边的两只即将喷射腐蚀液后,我便全力往那边冲刺,一口气把正在蓄力而停止动作的敌人全解决掉。
接着我又花了二十五秒解决剩下的五只。战斗到此结束。
柯贝尔的小剑与盾牌掉落在他消灭的地点。两者都跟我的剑一样残破不堪。
他在这个浮游城艾恩葛朗特里战斗了数小时,然后丧命。正确来说应该是h归零,假想身体爆散。但是,我没办法确定现实世界日本的某个街道、某个房间里,躺在床上操纵那个角色的不知名男子是不是真的死了。我能做的,就只有目送名为柯贝尔的剑士离开这个世界。
我稍微想了一下,把他的剑捡起来,然后插在附近最大的树底下。接着又把第二只带花食人草掉下来的「胚珠」放在树根前。
「这是你的份,柯贝尔。」
低声说完后,我便站起身子。虽然放在地面上的道具耐久度会慢慢减少,终将消失不见,但至少可以当几个小时的墓碑吧。
我转过身子,为了回村庄而往东边的小径上走去。
受骗、濒死、目击欺骗自己的人死亡但自己却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即使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依然不太能体会「死亡游戏的现实感」。不过,至少想变强的心情比之前更加强烈了。但我的动机不是为了生还,而是「想知道sao里剑技的极限」这种无法对人诉说的欲望。
我们两个人一阵滥杀之后,o大概多少也开始枯竭了吧,我一路上没有遇见怪物就回到了霍鲁卡村。
时间是晚上九点。茅场的说明结束之后,已经过了三个小时。
村庄的广场前面果然已经能看见几名玩家的身影。他们应该也是封测的玩家吧。如果封测玩家就这样不断领先众人脚步,总有一天会和占大多数的非封测玩家之间产生鸿沟不过,我根本没有害怕这种事情发生的资格。
由于目前实在没有心情和人说话,所以我在被其他玩家注意到之前便先从小巷子里往村子内部前进。幸好现在nc的行动还没进入深夜模式,所以目的地的民房窗户还有橘色灯光透出来。
形式上我还是用门环敲了敲门后才推门走了进去,依然在锅里煮着东西的大婶这时回过头来看着我。而她头上依然浮着任务进行中的金色「」符号。
我靠近大婶,从腰包里拿出中心散发出淡淡绿色光芒的球体「小型食人草的胚珠」并交给她。
大婶脸上露出一口气年轻二十岁般的笑容后收下胚珠。当她不断向我道谢的同时,视野左边的任务标签也在更新当中。
大婶不对,现在看起来已经像个年轻太太的女子,静静把胚珠放进锅子里,接着走到放在房间南面的大长柜前并打开柜门。她默默从里面拿出一把红色剑鞘的长剑,那把剑看起来虽然老旧,却散发出初期装备完全比不上的存在感。然后她又走回我面前,随着再次道谢的声音用双手把剑递到我面前。
「谢谢。」
我低声呢喃后接下了长剑,右手上随即传来一股沉重的手感。感觉起来,这把剑重量应该有小剑的一五倍吧。看来我得练习一阵子,才能重新习惯这柄在封测时就给了我许多帮助的剑「韧炼之剑」的手感了。
视野中央浮出任务达成的讯息,同时我也因为获得奖赏的经验值而升到了4级。
过去的我,在这时候会很有精神地跑出村子,然后用这把剑来对付出现在西方森林更深处的「大型食人草」。
然而我目前实在是提不起劲,在将新剑收进道具库之后,便整个人坐到附近的椅子上。
由于已经完成任务,所以年轻太太不会再拿水给我喝了。她只是背对着我,再次开始搅动灶上的锅子。
我感受着终于涌上心头的疲倦,同时茫然地看着nc的动作。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我面前的年轻太太从架子上取出木制杯子,然后以勺子将锅里的内容物倒进杯里。
她比刚才拿着剑时更小心翼翼地捧着杯子,开始往深处的门走去。
我没来由地站起身来,跟着太太往前走。nc打开门,踏进微暗的房间里。我在封测时代曾试着要打开这扇门,但那时系统并不允许我这么做。我犹豫了一下,随即跟着跨过门槛。
那里是间小小的寝室。家具除了墙边的柜子与窗边的床之外,就只有一张小椅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