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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迈一步,我都生怕摔倒了。刚刚上大学的时候,室友们都觉夜盲症极为稀奇,在他们看来,这种病往往只有小说里才有。后来,跟我相处久了,他们也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林思佳,你看不见就跟着我啊。你那睁眼瞎,别摔了才好。”许世唯一边儿拉着我的手,一边儿吐槽。
丫的,这个许世唯,欺负老子夜盲症是吧。我愤愤的回他:“你才睁眼瞎呢”
“你这夜盲症到了这种地方可不就是睁眼瞎。”许世唯这厮大概是故意的,他言语间笑得很是欠揍。
“你怎么知道我有夜盲症”这事儿我可没告诉过他,自然是有些纳闷了。
许世唯回头看着,笑得高深莫测:“我是谁啊,我可是许世唯,能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你就吹吧”我才不信他这话呢,他总说,我可是许世唯,能有我不知道的事儿他不知道的事儿可多了去了,譬如那些个前世今生的,譬如食怨灵。他要是知道,我们也不用去东渊了。
许世唯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贯的吊儿郎当:“我跟你认识也有段日子了吧昨晚还同床共枕的,我能看不出来”
“谁跟你同床共枕啊”许世唯说话从来都是这样,就他这种口气说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跟他做了什么呢
“老实说,你小时候有没有踩到过牛粪”许世唯嬉皮笑脸的凑过来,由于离得太近,我几乎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觉有些不自在,幸而b2层够黑,他根本看不到我脸上的神情。
我很是不耐烦的推开他:“你才踩牛粪呢神经病,快点走拉。”
许世唯的方向感极强,初次到这家酒店的地下停车场,没几分钟便能找到出口,这一点儿我还真是不得不服。像我这种人,一条路也不走个十遍八遍的,我是铁定记不住的。
出口的保安见我们俩是从里面出来的,也没有多说什么。大约是停车场太过暗沉,走到外面时,我只觉阳光很是刺眼,闭眼好几秒钟才缓过来。
等离得酒店远了,我才问许世唯:“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想我们是不能离开的,且不说我们能不能脱身,最重要的是,现在孙羽希不见了,我总觉这事儿和陈晋天亲爹有什么关系。
许世唯摸出手机便用手指触摸,边作答:“找宗航,查查两年前fortune酒店发生的案子,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到了这种关键时候也还是得用上宗航,许世唯的无敌外挂也就是宗航了。
“喂,宗航,帮我调查一下两年前发生的在泸州fortune酒店的一起血案,死者叫周雨琦。对了,既然她死了,你们该派人来把她抓回地府。可被别放任她在阳间胡作非为”
说完,许世唯就挂断了电话。铃铃铃他这刚刚挂断了,手机又响起了。看样子应该是宗航还有什么事儿没说完。
“世杰,什么事儿”许世唯接通了电话,脸色逐渐变得难看:“世杰世杰你在哪儿”
许世唯面色如土:“你是谁”
他刚刚不是说世杰么怎么这会儿又变成了你是谁难道许胖子出了什么意外。“你想做什么”许世唯对着手机暴吼,完全没有注意到街上行人的目光。
除却上次在柳宁村,我还不曾见过这样紧张的许世唯。虽然他平常老是欺负许胖子,但关键时刻他还是很关心许胖子的。
许世唯话还没说完,对方便挂了电话。我望着许世唯,语气比平常要温柔几分:“出什么事了”
许世唯面色灰暗,沉声道:“世杰被那个扫地的大妈带走了,真没想到,连地府的东西也对付不了她。她让我们帮她杀了吴四德和杜丽媛。”
“吴四德和杜丽媛难道是那个什么吴总和稻草人。”我虽是在问他,语气却十分肯定。
许世唯点点头:“嗯,就是他们。”
那个扫地大妈姓陈,大概就是吴四德和杜丽媛口中的陈玉秀,而她又以许胖子作为人质,要求我们帮她杀了杜丽媛和她前夫,如此看来,她必定是恨透他们。若非恨到了骨子里,一个女人再怎么伤心,也不会想要杀了一个她曾爱过的男人。
“我看那个陈大妈也不像是什么坏人,她应该不会真的害你弟吧”我嘴上是这样说的,事实上我也不确定,我这么说只是为了安慰许世唯,希望他能冷静些。
现下能依靠的也只有许世唯,他若是不冷静,我更没法儿冷静了,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尽管很多时候我佯装得凶神恶煞,可我骨子里还是那么胆小,有时候我自己都鄙视自己,这就是典型的外强中干么
许世唯剑眉紧皱:“这种事情说不清楚,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她还不是人。”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去杀了吴四德和杜丽媛”我看杜丽媛和吴四德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不那么容易对付,况且想想杀人,我就觉得恐怖。
许世唯蹙眉片刻,神情严肃的道:“咱们得先找到陈晋天,他肯定没死。”
说着,许世唯就拨通了陈晋天的手机号码。
“救命”手机接通之后,里面传来一个极为沙哑的声音,听着活像个痨死鬼。妈蛋,这是陈晋天么我和许世唯面面相觑,再看看号码没拨错啊是周雨琦给的号码。
“给我快给我我我会死的,救我救我”手机里再次传来男人沙哑的声音。
007逗比其实很敏感
这个声音听上去俨然是年近七旬的老头子,有气无力的。许胖子出了事儿,许世唯自然是心急如焚:“你是陈晋天么你在哪儿”
“我”哪里知道,话还未完,对方便挂了电话。许世唯那个戒指里也不知装了多少东西,对方挂了电话,他便通过grs定位找到对方。只要陈晋天还活着,我们又与他通过电话了,那么肯定是能找到他的。之前我们被事情的表象给蒙蔽,便忽略了这个问题,很简单的一件事,生生搞的繁复。
本已是下午,我们寻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已经是夜色朦胧,晚上七八点左右,不过九月末的天儿,自是不如七八月那样亮堂。尤其是走在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