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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远在他身后,低头沉默,显然是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大伯父,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们就不绕弯子了吧”离天笑着说道。
离天是今晚宴会的绝对主角,他的一举一动被所有人关注着,他和苏建永的交谈也自然被在场宾客瞧个一清二楚,离这边较近的人听到离天这句话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离这边较远的人听不到声音,但是能看到他们一直在笑着交谈,也就以为他们是在说些开心的事情,没人能想到,这表面上的微笑,其实是笑里藏刀。
苏建永略一沉吟,知道离天打定主意不会让开,只好沉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把离曜交给我。”离天一字一顿的说道,这次回到师门,得知离曜失踪,离天接任门主之后,就把情报科彻底交给了离诗,离诗上任的第一条命令,就是命人寻找离曜的行踪,经过这么多天的寻找,终于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那就是离曜在半个月前,曾在禾港短暂的出现。
离曜是苏清闲寻找的合作伙伴,苏清闲已死,离曜失踪,这原本就是很奇怪的事情,离曜不回师门去禾港做什么
离天本来也想不出离曜去禾港的原因,但是刚才听到众人议论苏杭昔日的大公子,又看到苏建永和苏清远一块回来,离天一下子就想到了这其中的关键之处。
苏清闲当初是和苏清远一起被发配禾港的,参加卡地亚新闻发布会的时候,陪徐佳嘉一起回少博娱乐,还在公司见到了他们兄弟二人,苏清闲人在禾港,离曜必然和他有过接触,苏清远又是苏清闲的哥哥,那么他会不会也牵扯在里面离曜表面上失踪,他是不是在禾港跟苏清远继续密谋着什么事情
这个想法很天马行空,但离天不得不谨慎一些,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所以他才直接向苏建永要人,而不是问他认不认识离曜。
“离曜”苏建永眉头更皱,“离曜是谁我不认识。”
苏建永说话的时候,离天一直都在注视着他的眼睛,因为一个人的眼神是最不会骗人的,离天本以为他是知情者,可是苏建永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除了莫名其妙的疑惑,就再没有其他什么异常。
难道离曜不在他们那里
离天也有点看不明白了,本来想到离曜失踪的这个可能性,他还有点小兴奋,可是现在看来好像跟自己想的有点偏差啊。
“既然大伯父不认识就算了。”离天笑了笑,“那小侄在和大伯父说说其他的事情吧。”
“还有什么事”苏建永的脸色有点阴沉,刚刚踏进苏家大门,就被一个小辈堵在门口说话,这让他觉得很没面子,可让他没面子的人却偏偏是苏城北的儿子,他有气却无处发,这种感觉让他倍感沉闷。
“大伯父有个好儿子啊。”离天轻叹一声,“苏清闲在鹤城差点就把我送进地狱了,大伯父就不准备给小侄一个说法吗”
“”苏建永只感觉一口怒气憋在胸口,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近三个月,他刚从失去一个儿子的痛苦中恢复过来,此刻却眼睁睁的看着离天再次揭开这个伤疤,而且最气人的是,他人都已经死了,这家伙怎么还咬住不放啊
让自己给他一个说法
人都死了,你还要什么说法
“古语说子不教,父之过,苏清闲沦落到当一个杀手,大伯父也有很大的责任吧”离天又说了一句话进行补刀。
“”苏建永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苏清闲成为杀手的事他是一点都不知情,直到现在,他还深深的自责,怪自己没有管好小儿子可是,这是自己的家事,轮得到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吗
“难道大伯父觉得小侄说的不对”离天继续追问。
“你到底想要什么”苏建永沉声问道,离天一再逼问,让苏建永怒从心起,有一股子火气怎么压都压不住,所以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就充满了火药味。
“本来呢,苏清闲如此对我,我是要扇他几个耳光的,可是他太愚蠢了,根本没有命等着让我扇不过,既然他是大伯父的儿子,那么对他的惩罚理应由大伯父代他承受,可是大伯父又是我的长辈,这可就让我很是为难了。”离天无视了苏建永的怒火,自顾自的说道,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离天接着说道。“正所谓父债子偿,大伯父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要不您问问堂哥的意见看他愿不愿意替你接受这个惩罚”
“”苏清远没想到战火这么快就烧到他的身上,离天和他父亲说话的时候,苏清远一直都低着头沉默不语,为的就是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以为他不去招惹离天,离天就不会主动招惹他,可惜他想错了。
离天不但招惹了他,而且还是以这样离谱的方式,先是子不教,父之过把苏清闲的错转嫁到他父亲身上,又说他父亲是长辈,所以离天不能下手惩罚,接着又以父债子偿为理由把转嫁到苏建永身上的惩罚强加到他的身上。
苏清远气愤极了,他觉得离天就是在故意玩他。
看到苏清远一脸怒色,离天却笑了起来,说道:“堂哥,难道你不愿意替大伯父接受惩罚”
“”苏清远突然觉得他掉进了离天给他设的圈套,因为他根本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他说不愿意,那不就是在告诉父亲,他不愿意替父亲接受惩罚吗也就是说,如果离天真的要扇这两耳光,他是不愿意替父亲挨这两耳光的
如果说愿意靠,那不正是随了离天的意思吗
“大伯父还真可怜,一个儿子不孝,跑去当了杀手,结果让白发人送黑发人,没想到另一个儿子也不孝,宁愿让父亲被打,也不愿意代父受罪,唉”离天极是同情的看了看苏建永,一边说还一边摇头,就像是苏清远已经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
“离天,你不要血口喷人”苏清远终于忍不下去了,往前大迈一步,站到父亲身前,直面离天的挑衅。
“我怎么血口喷人了虽然你是我堂哥,但你也不能乱说话,凡事都要讲证据的我怎么血口喷人了你有什么证据”离天撇了撇嘴,完全不在乎苏清远的怒喝。
“你不就是回到了苏家,想把我们父子赶出去吗目的如此下作,偏偏要说出一堆莫名其妙的借口,真是为人所不齿”苏清远据理力争,一派受尽侮辱的模样。
看着苏清远这般作态,离天又笑了,他不怕对手聪明,就怕对手愚蠢,和聪明的对手博弈,那是一种乐趣,和愚蠢的对手争斗,那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以前还觉得你是个聪明人,现在看来,不过如此。”离天笑了笑,苏清闲如此着急的往自己头上扣帽子,已经暴露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