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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撞下窗户的同时,我清清楚地看到,子弹打在裸身的两人身上,鲜血四溅,却没听见两人的惨叫,可是此时,我早已经顾不得这么多。我就地一滚,拼命地向西边的密林中跑去。
我已经看到,在教堂外边的空地上,黑压压的,同时亮起无数颗星星。后面吼声,叫声还有ak74轻脆地连击声,那是吴漱雪开枪在阻挡追兵。我不管他们是谁是什么,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拼命地跑,向西跑。
奔跑并不是我的强项,但此时的我只有奔跑,闪电是我唯一可借助的光亮,奔跑是我唯一的信念。脚下那密布的树根、灌木、岩石都不是阻碍,我要奔跑,把龙珠带回去。我只是牢牢地抓着自己手中的背包带。他是我的身命,我的一切。
不知道摔倒几次,也不知道几次撞在树上,手里的枪也不知丢在何处。只到身后再也听不到枪声,听不到嘈杂,只到我摔倒在地再也无力起来,我才停止了奔跑。
雨已经停了,我倚在一颗树下喘息着,透过空地,可以看到云层消透,天空中星星闪耀,我一个人不敢睡觉,害怕因劳累过度睡过头。等喘息平定,体力恢复一点,我就起身向西继续前行。我受过基本的野外生存训练,加上这两天陈头的不懈教导,我掌握了很多摆脱追踪的方法,如沿着小河走,怎样掩盖踪迹,故布疑阵。
饿了,我就采野果,抓蛇。不敢生火,我就生吃;渴了,我就喝雨水;困了,我就倚着树干打一个盹。不敢走有人的地方,就沿着雨林前行。这是我一生中最艰难的日子,在海底古城里,在巴国荒岛上再困难也有战友们的陪同。而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不知道吴漱雪和陈世安怎么样了,他们是不是摆脱了危险,已经安全;还有李大哥他们,追没追上叶子明,还有徐教导员他们,此时的他们是不是也在惦念着我们。
整整三天三夜,我已经完全筋疲力尽,可是我能感觉到,对方还在我后面,他们丝毫没有放弃,对龙珠势在必得。我有几次想走出雨林,在道路上拦一辆汽车,或者干脆劫一辆汽车,直接开回墨西哥城,去找徐教导员他们。
可我没有这样做,我知道,眼前追逐龙珠的人越来越多,情况越来越复杂。他们的手眼通天,势力庞大,可能我还没有到达墨西城,就遭遇到了意外。可是一直向西,下面我又该怎么做,西边就是大海,直线距离也就二百多公里,我走到海边又怎么样,难道要跳到海里,游过太平洋。
我的手脚全被磨破,脚底生了血泡,在奔跑中摔破的膝盖也开始化脓。雨林渐渐稀少,盐碱砂砾越来越多,再往前就没有隐蔽物了。前面到处是高大的剑麻地,这里的剑麻能长一人多高。
前面有一个小城镇,在城镇外边,我看到一所房子墙壁上有一个红十字,我知道那绝不是什么红十字会,而是所小诊所,借用红十字标志做医院的标志,很多国家都做过。
我摸了摸口袋,没有一毛钱,我总不能去抢吧。可是我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走一步说一步,实在不行,先让他们治好我,再让他们打一顿。
第六十二章治疗
此时我身上的伤,虽然是外伤,但是疼痛万一感染,我悄悄地摸了过去,我身上唯一的武器就是碧玉刀,小镇的规模相当于一个小村庄,从房屋的外表来看,这里没有什么有钱人,只是在村庄的南头,有一个健壮的中年人,戴着一个外形夸张的牛仔帽,胳膊下似乎有一把步枪,其它的就只有两三名妇女在街头看着小孩子们嬉戏。
我借助房屋的掩护,计算好最恰当的行动路线。当我推开门走进房屋时,所有的人都吃惊地看着我,里面的三个人都穿着平民的服装,一男二女,说句实话,判断他们的年龄是个困难的事,那个男的已经有很强烈的酒意。我得到了热情的接待,却发现交流是非常痛苦的,我们完全听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双方的手势也难以理解,我只好挽起裤腰让医生看清楚我的部位,那个男的终于明白我在想要什么。
他转身从柜子下面拉出一只大塑料桶,找了一只杯子,然后倒满里面白色的液体,我立即闻到刺鼻的酒味。怎么治疗外伤还要先喝酒,难道是怕我吃不住疼痛。这种酒入口极涩,直冲脑子,把我呛的面红耳赤,但后口极绵。以我的喝酒经验,这种酒的度最少有60度。那个男子看我能喝下这杯酒,非常高兴,又倒了一杯,这次我是彻底傻了眼。
我的酒量并不算高,但喝个四五两还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我以前常喝的酒多是四十多度,最高也就是五十度左右,这高度酒我还真没把握。再说我如此疲惫,喝酒后很容易放松下来。一旦入睡,那就极度危险了。
我正犹豫不决,外面马达声飞响,一辆大型摩托飞驶而过,摩托车上两名大汉,袒胸露背,背着枪支,我心中一惊,那摩托却没停留,一溜烟地向村口驶去。我再看层子里的人,都脸色苍白,说不出来话了。
我趁机放下酒杯,又重新比划起来,最后还是一名女子明白过来,掀起我的衣服,我也反应过来,指出伤口部位让他们看。最后男医师拿出一堆没有任何标识的瓶瓶罐罐,在我的患处涂抹起来。我的膝盖部位已经化脓,也得到了治疗。
外面不断有汽车摩托车驶过,屋子里的人更是恐慌,一个女子悄悄地关上门,我突然心里有一丝感动,他们十分恐慌,显然是非常惧怕外面的人,可是他们还肯帮助我这个陌生的外乡人。
我们透过窗户向外望去,这些人并没象第一辆摩托车一样,穿村子而过,而是另一把车子停在村子的周围,一些制高点已经被占领。他们的人员中有老人,也有妇女和少年,但他们无一例外地持有武器。他们偶尔扫过的眼神和熟练地持他姿势让我明白,他们绝不是在作秀。
其中一些人开始挨家挨户搜查,不管他们在搜查什么人,对我都有危胁,可是他们控制的制高点,十分有利,我很难安全地逃离,何况我身上还有伤,影响了我的力量与速度。
我脑子飞快地思考对策,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正在搜索地武装人员突然遭到袭击,似乎一所房子里有人开了枪,由于窗户位置的原因,看不到是那里,只看到武装人员正不断地朝房子西侧地一处目标射击,而外面的枪声很密集。
我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