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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已经凝固,但是凝固的地方发出恶臭味,并在身体周围迅速蔓延。青年人摇了摇头,我从他的表情里看到了杀机,我明白他的想法,杀了眼前这两个人,夺的解药。他的想法薛宏同样猜的出来。他轻轻笑了起来,如果说风情万种可以形容男人的笑,只有薛宏才能笑的那样妩媚。
“你别动,你一动我就把他捏破,我身上就这一瓶解药,到时候一拍两散就不好办了。”薛宏无赖的本领看来也不比白法海差多少。粉红青年信不信都不重要,但他此时不得不做出选择。这粉红青年,看似收放自如,事实上经验并不多。
我勉强坐了起来,我想问他三姑娘到底是谁,是那样的熟悉,确又是那样的不可思议。但粉红青年的目光也向我这边望了过来,一接触我的目光,他象触电一样。他摘下背包,轻轻掷了过去。薛宏并没有接,而是用脚尖轻轻挑给了苏原。小姑娘一步一步地退到我的身边,轻轻打开背包。龙珠,在眼光下再次发出醉人的光彩。
我点了点头,苏原轻轻一笑,冲薛宏吹了个口哨,小姑娘脸上还残存着红褐色的妆,但她的眼角眉稍都充满了幸福和快乐,在不是那个清秀单纯的小姑娘。我心中一动,这小妮子恋爱了。我突然想起了白法海,想起了在魔鬼岛上他冷漠绝望的表情,心中那一刻不知道是该替薛宏高兴还是替白法海难过。
薛宏把解药放在地上,一步步地退到我身边。他和苏原扶起我,粉红青年两步走到解药面前,打开瓶子嗅了嗅,脸上露出喜色,一饮而尽。他看着我们,握紧双拳。我暗叫不好,这小子喝了解药,不会反悔吧,我们三个真还不是他的对手。
薛宏却并不慌张,他脸上的微笑依旧明艳动人,甚至还有一点点羞涩。而粉红青年却不往前走,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伸手挠了起来,这和他高雅的气质形象实在不符。薛宏脸上更加羞涩:“真抱歉,忘了告诉你了,我不小心在解药里搀了一些痒药,也没什么要紧的,只要三个小时就会自动消失。”
苏原从破草房后面推出一辆全地形摩托车:“老七,没事吧,我们走。”我看向粉红青年,他的脸突然变了颜色,站了起来,“你们一定逃不脱的。”说完这句话,一边挠痒痒,一边飞也似的跑了,他的速度极快,一会便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外。
我望向薛宏,我有一大串问题需要得到他的解答,李大哥他们怎么样了,他们怎么会在这接应我们,还有陈头和吴漱雪的安全。我都需要一个满意的答复。听完我一大串语无伦次的提问,苏原一边把我扶上车,一边解释,他知道的并不我多,但他的条理清楚多了。
全地形摩托非常适应这种乱石滩,但我的屁股并不是很适应,颠簸的我整个人象散了架一样,我断断续续地听到几句,虚脱加上颠簸,没多久我便进入半睡半醒的状态。在半睡半醒中感觉到我们登上一艘快艇,在半睡半醒中我听到小吴熟悉的抽泣声,在半睡半醒中我听到白法海:“这小子有九条命,要不然李大哥你扎几针。”的胡说八道,在半睡半醒中我仿佛看到一位少女站在悬崖边目送我的背景,查是我却看不到她的面孔。
第五卷
第一章护士
我一直就这样处在半梦增醒中间,看见过很多人,听到过很多声音,可是又记不得见过谁,吸到过什么,一切都象是在梦境。后来我才知道,我一直在发着高烧,身上多处的伤口在热带的环境里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传染上了很多致命的病菌。
我唯一清楚的记忆时有一次我睁开眼,身边围满了人,但我只模糊地看了他们一眼,眼皮太沉了,人太困了,我努力提醒自己要醒来,但是终究又抵抗不着疲倦,便又睡了过去。我再次醒来时,床头边只有一个人,满头的白发背对着我正在打盹,我还以为是白法海,但白法海的头发是雪白,这个人的头发是花白,我仔细看原来是骆驼。什么时候他的头发竟然花白了,我一时不忍打断他的休息。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病房里一切都是雪白崭新的,床头柜上摆放着鲜花,怒开的郁金香和玫瑰,没有医院常闻到的苏打和消毒水的味道,这里是这样的清静,清静的以为是在旷野。
我的口中又干又涩,我想站起来倒杯水,但整个身体软绵绵的,一点也使不上力气,胳膊和腿仿佛都不是自己的。
我努力,但无论如何努力似乎只是一种徒劳,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难道我成了一个废人。门吱的一声推开,一个女护士走了过来,她带了一个大口罩,遮住了面孔,她倒了一杯水,轻轻的递给我,我的胳膊使不上劲,努力的想抬起来,但是根本抬不高,我抱歉地冲她笑了笑,我知道我笑的很勉强。护士善解人意,把水递到我的嘴边,我一饮尽,想说谢谢,却发现她的眼中满是泪水。
这双美丽的眼睛是这么熟悉,多少次出现在我梦中。燕语,亲爱的是你吗,还或这只是一个梦,一个折磨我灵魂的梦。我颤抖着,刚想说什么,她的眼神却变的锋利起来,扭转身象风一样消逝。
这真的只是一个梦吧,我呆呆地坐着,床头柜上的水杯里还残留我喝剩下的水,我的口角里还有水的韵味。也许只是一个护士,一个充满爱心的护士恰巧走了过来,可是眼角眉宇之间,竟然是那么的相似。我的脑子一片空白,脑子里一片混沌。
不知什么时候,骆驼已经扭过来脸。他的脸上满是疲惫,但是眼神里的欢喜和关爱浓郁地扑面而来,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也不善于言词,一时之间,我们都没有说话。“水。”我能感觉到我的声音并没有走样,但也终于明白我需要什么,他帮我倒了一杯水,又把我扶下躺好。还好,我的四肢健全地长在身上,才让我的心放了下来。
“你小子命真大。”这是医生看见我醒来时的感叹,连续高烧昏迷一个月,任何药品都没有效果,连专家都已经绝望的我竟然又一次醒了过来。我的伤恢复的很快,但是除了骆驼偶尔过来陪我,没有见到组织里的任何人。骆驼不善于言语,又不善于沟通,我们两个在病房里只是大眼瞪小眼,他没有问我在墨国的任何经历,也绝口不提陈头他们的行踪。
根据纪律,我也不能询问。从护士嘴里知道,这是一个新建的热带病研究所,我在这里已经四十一天了,我是被直升机送过来了。别的她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好在这里可以看电视,可以上网。从护士嘴里我知道那天夜里值班的护士是小余,一个年青美丽的姑娘,但是她眼角眉宇之间并不神似。难道这一切只是错觉,只是我发烧后的幻觉。既然已经离去,为何你还要在梦中来打扰我的平静。
我的康复工作主要是对四肢力量的恢复,恢复情况非常理想,这也让我的担心成了多余,看起来,除了多一些疤痕,对我并没有什么影响。
出院时,也只有骆驼来接我,他的脸上满是笑容,原来他的夫人生了一个女孩儿。骆驼已经四十七岁了,据说年青时的一次行动让他受了重创,现在终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