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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岁小孩,真不知他怎么会对这些事情有这么大的兴趣,其实如果他不爱学,这些伙伴也不会硬教,奇就奇在帅帅来者不拒,有样学样的还挺认真,这么乖的徒弟谁不喜欢所以主动找他教的人也就多了。
本来我觉得他这么小根本就不可能学会什么,多半是跟着师傅们瞎玩闹,可在我跟他上了几堂课之后,心头大为震惊,这小子是战神托生的么才屁大点的小家伙,已经能熟练的用二哥为他特制的小弓箭射中指定距离的靶心,会扎马步,咏春起手式象模象样,能打整套太极八章,侧踹踢得虎虎生风,虽然最多踹到大人胯骨,真正雷到我的是他竟然可以用六四小手枪点射空瓶子,这是要吓死他老妈的节奏啊
看来真正了解帅帅的不是他老妈我,而是这些师傅们,他们对帅帅发自内心的疼惜,但他们教起本领来一个比一个严厉,之前我还怕这些叔叔伯伯会惯坏这小淘气,这会彻底放心,帅帅也是争气,就是吃苦受罪小眼泪也在眼眶里憋着,让我既心疼又骄傲。
“帅帅,为什么摔疼了想哭却不哭出来”回家途中我忽然问他。
“因为一掉眼泪师傅们会骂得更狠。”帅帅仰起小脸对我说,这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他会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这样励志的口号哩。
我对他的师傅们之敬意,瞬间如涛涛江水川流不息
、第四十章风霖被指认
成都的冬天正式来临,天空中飘起了细细碎碎的小雪,整个基地的地面一片雪白,我们穿上羽绒服和雪地靴,戴起毛线帽和手套,从家门中走出来感受着久违的雪季,与雪亲近是东北人的天性,即使我们从家乡一路逃难到此就是为了躲避无法承受的寒冷。
空气呵气成白,对雪表现最兴奋的是孩子们,他们在雪中打闹翻滚,哈哈大笑,丝毫没有在末世中的谨慎小气,我始终觉得能保住这么一小群孩子的童真快乐是种大成就,末世中太多年纪幼小的孩子们眼中全是仓惶与悲凉,那与年龄不相宜的沧桑令人心碎。
成都并没有集中供暖系统,这点与东北不同,但家家都安着空调倒是可以一用,虽然空调取暖有些干燥,但与许多连家都没有的末世避难者来说,我们无疑生活在天堂。
老爸私底下找到安桥走了个后门,跑到研究所的生态系统讨要了培养液回来,大概顺便也取了经,竟然回来带着老人们利用一些空屋子搞起了无土培植,看着那一株株瘦弱的植物被老人们每日精心照料着,我森森感觉这个冬天不用只吃土豆萝卜大南瓜了,至少孩子们能吃上绿叶菜。
其实安桥对我始终比对别人关心些,隔三岔五的就给我家送些蔬菜和肉类,偶尔也有些鱼鲜,只说是给家中孩子和老人的,这让我感动但也十分不好意思,毕竟这个大家庭还有那么多老人小孩,可这点东西委实分不过来,只好内疚得看着这点稀罕物进了帅帅的小肚子。
物资在寒冷的冬季变得尤其贫乏,其它季节避难所内的幸存者们还会结伴到外面野地搞些吃的,或者打打猎,可到了这冬天,人们就只能依靠上面分下来那点粮食艰难度日,而我们自顾不暇,虽然知道别的团队过得不易,但也没有丝毫办法。
这种情况之下,跳蚤市场里的食物价值便水涨船高,一个馒头甚至能换到一条黄金项链,还是很粗的那种,真是可笑可悲的世道。
自从对老狗他们下了强硬的警告后,我们再去外面活动便再也没遇到过他们的挑衅,肚皮都添不饱,估计他们也没心思去整人,这让我们终于落得清静,三不五时的我们还是经常去跳蚤市场寻找着可用的东西交易,终于没人打扰我们的逛街时光。
我偶尔会给帅帅换些糖果,糖在末世前被我们唾弃得不得了,各种罪恶的帽子戴着,什么垃圾食品,蛀牙的元凶,肥胖者的恶梦,破坏进餐胃口,增加血糖甚至糖尿病者一口糖都不敢吃,而在这个世道,小小的糖果却变得象金球一般贵重,因为难得,因为那美妙的口感能带给人们快乐人们之前憎恶它,是因为抗拒不了它的甜美滋味,这世上真正厌恶甜味的人也许有,但肯定非常少。
我不知道出现在跳蚤市场上那少得可怜的糖果是摊主们怎么省出来的,但我如果遇到都会给帅帅和孩子们换几块尝尝,这小小的糖果带给孩子们的幸福感不是我们大人能想象的,可只是看看他们那飞扬的笑容也已经醉了。
这样的日子其实也很不错,至少在末世里算是不错的,有点象过去的年代,象我们小的时候,我记得我上小学时,家乡的冬天几乎买不到什么水果,好象过年时爸妈单位会分两箱苹果和桔子,那时没有红富士,只有果光,果光苹果又绿又小,但苹果味很浓郁,而桔子么,全凭运气,如果扒开一个桔子是甜的,就会高兴得跟中了奖似的,而糖果这种甜蜜的小零食,我们也只是过年时能吃到一些,我至今还记得过年对我们这些孩子有多重要,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能吃到平时吃不到的好东西,现在的末世,和我小时候有多象啊
在我还沉醉在这种似乎回到童年的时光当中时,一个消息打破了基地的宁静,老狗和他媳妇死了,被杀,死亡地点是一个无人小巷。
这个消息还是上门盘查的军人带给我们的,皮将军知道这个事情很重视,命令军人向全民盘查,务必要尽快找出凶手,所以接受盘查的不只是我们百合花园,尽管我们不久前刚与老狗夫妻发生了不愉快。
基地很快有了许多不和谐的声音,许多人将矛头指向了我们,这个很好理解,刚跟老狗两口子打过架的没别人,就是百合花园的我们,他们的怀疑并不突兀。
可我们自己知道,我们跟这事一毛钱关系也没有接受盘查时我们回答自如,与二人死亡相关的事一概不知,本来就不知
军人们认真的记录好,没说什么走了,可我们许多人的心情却高兴不起来,倒不是因为这两人被害我们兔死狐悲,而是大家都想到我们会成为第一嫌疑人群,这事,挺闹心。
“就他们两口子那德性,我敢说早就不知道得罪多少人了,咱们平时与其他人来往得少,不知道罢了。”罗汉不在意的说,在他眼里没什么大事。
“他们脾气坏心眼小得罪人是肯定的,但前一阵就咱们跟他们冲突过,他们什么时候死不好赶这个节骨眼死,死了死了还硌应硌应咱们。”雷暴大为不爽,他一直没亲手胖揍老狗,最后还让那家伙死后给我们蒙上不白之冤,简直烦躁。
“管他逑的,别人爱咋想咋想呗,在乎别人的眼光就不是咱哥们了。少为这个心烦,不如想想晚上吃点什么。”罗汉最大的乐趣仍然是吃。
“他们死了挺大快人心,不管是谁杀的,都杀得没错。只要不是冲着我们就好。”我心里有点烦,直觉这事没那么简单,总象是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静观其变吧,甭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祝红淡淡的说。
基地中出了这种事,我们出行变得小心,尽可能不单独外出,夜晚还增加了巡逻人员,真正做到了防火防盗防小人。
皮将军下了道管制命令,基地内的普通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