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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炉砰地一声,在刘延庆脸前炸开。刘延庆轻蔑的笑了一声,不在恭敬,反而站起来对着高俅道:“太尉乏了,末将先回去了。”
刘延庆的根基在西军,不在朝堂,所以对于高俅的命令根本有些不鸟。
高俅心知,自己这般情况已经不能指挥军队了,偏偏酆美毕胜都战死在沙场,自己身边连个能用的人都没有
强忍着下体的不适,高俅坐了起来,怒道:“刘延庆,在朝廷文书没下来之前,我还是主帅,难不成你想抗命不遵么”
刘延庆停住了脚步,道:“末将不敢,若是太尉还有别的事情还请速速说来,外面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卑职处理。”
高俅心中难受至极,没想到自己受了伤,第一个向自己出刀的不是那河北田虎,而是同为官军的刘延庆。
但是,这仗不打不行啊这次进攻梁山虽然是出自道君皇帝的旨意,自己也是为了报当年林冲杀高衙内之仇。
况且梁山如今已经成势,此次若是攻打不下,不知何时才能再起大军。
高俅叹了口气,呲着牙道:“本帅伤势并无大碍,梁山必须得剿灭伤亡统计出来了吗”
闻焕章急忙回道:“禀太尉,由于诸位将军及时鸣金,我军伤亡并不大,战死约有五千左右。”
高俅点了点头,道:“还算可以接受,诸将听命”
众人急忙齐呼:“末将在”
高俅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诸位将军,梁山贼寇劫掠州县,私贩酒水,荼毒一方久已,传我将令下去,拿下梁山,三日不封刀三日后由刘延庆将军率领三万大军为先锋,董平替我帅三万大军坐镇中军,田虎将军为合后,定要拿下这水泊梁山”
众人凌然,梁山之富天下皆知,高俅这时下血本了,急忙轰然领命。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令高俅脸色一变。
是知府王飞尘的一个孩子,那孩子在外面惊呼道:“结冰了”
惊得高俅心头一颤,结冰了。
结冰了意味冬天真正的来了,不光水军排不上用场,就连马步军的战力也直线下滑。
到时候梁山的贼人据城而守,只要在城墙上点上篝火,战力丝毫不受影响。而官军则得冒着严寒攻城,一增一减之间实力变换极大。
高俅心里沉思了良久,才道:“明日休整一日,后天还是由我亲自坐镇中军,务必要一举拿下梁山”
众人凌然,这高俅是一门心思的要剿灭梁山贼寇啊
高俅顿了顿,看向闻焕章道:“闻先生,明日命让党世雄跟着中军,若是梁山贼寇敢于下山迎战,定叫他知晓我官军的厉害”
闻焕章急忙称诺,这高俅受了伤后杀伐果断的多,倒是有些令人信服。
高俅点了点头,道:“诸位都是朝廷名将,又是以众凌寡,若是还打不过的话,还有何面目去见陛下”
这时田虎突然道:“太尉,我那兄弟房学度被梁山贼寇捉了去,可否派人和梁山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救出此人。”
高俅冷哼一声,道:“你不说话我还差点记不起来,两军交战各凭本事而已。那房学度和酆美两人都不是那卢俊义的对手,如何怪得了别人等到日后打进了宛子城,将这房学度救出来就是。况且梁山贼人善于利用俘虏,田将军莫要自误”
高俅的话语令田虎的心情如同外面的天气一般寒冷至极,但是又不好再说。人家酆美和毕胜都战死沙场了,太尉都没说什么,自己若是执意要救房学度,未免有些矫情。
待人都退出了出去,高俅像是泄了一口气似得躺了下来,肉体上的疼痛远远不及心灵上的创伤。
第一百九十一章:来自淮西的援军
却说这朱仝和王进都是胆识过人之辈,见事不可为,对视一眼,急忙舍了党氏兄弟和董平,拍马而逃。
两人走出数里之后,确认没有追兵才停下了脚,王进一脸疑惑的对着朱仝道:“朱兄弟,你是郓城的节级,好歹也是个官面上的人物,缘何助我”
朱仝哈哈一笑,道:“这梁山上面不少都是我的生死兄弟,那小神仙宋清、及时雨宋江、插翅虎雷横、托塔天王晁盖都和我是过命交情,这帮兄弟如今有了难,我如何能袖手旁观只是未曾得知哥哥姓名”
王进闻言大喜过望,回道:“我旧时乃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家父在高俅发迹之前不慎得罪了他,这厮当上太尉之后蓄意报复,欲置我于死地。无奈之下我带着老娘只好前往西军,投奔老种经略相公。可悲的是老娘耐不住西北风沙,没几年就病死他乡。我没了牵挂,一心想找高俅报仇,正巧遇到高俅征调刘延庆部前往梁山剿匪,于是我便更名改姓,混进了刘延庆军中。这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出。”
朱仝虽然未曾听过王进的名号,但是王进能和秦明大战几十回合不分胜负足以说明这人的本领,当即邀请道:“王进哥哥,如今你我二人都是反了朝廷,何不一起投奔梁山”
“不瞒兄弟,我正有此意,我那徒弟史进就在山上做头领”
王进哪里肯推脱,当即和朱仝两人找到了梁山的一出暗哨,径直投梁山去了。
宋清正和众头领在聚义厅中商议战事,忽听闻山下有两人自称朱仝、王进来投,心中不由得一震,急忙道:“诸位,这朱仝先前救过雷横和家兄,王进也是史进兄弟的师傅,与我山寨渊源甚深,且随我一同下去迎迎这两人吧。”
众人轰然领命,急忙来到了金沙滩。
朱仝王进两人下了船,却发现眼前乌压压的站了一群头领,不由得心头一阵激昂。
这梁山从来没怀疑过自己啊
不待朱仝说话,宋清上前拉住了两人,笑道:“朱都头,你让我等的好苦啊”
朱仝有些汗颜,急忙介绍道:“这位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山寨的史进乃是他的徒弟哩”
宋清点了点头,含笑道:“王教头的事情我岂不知道只是听闻王教头前番投了老种经略相公去了,怎么会在这里”
王进把自身的事情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