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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地方我在做梦吗
当我的脑子里出现“做梦”这个词时,再次被砸了一下,这次不偏不倚地砸在我的左脸,疼痛使我真的愤怒了,可是侧过头时,却让我完完全全惊呆了,嘴巴也在一瞬间张成o型。
我的视线范围里,出现了一只毛茸茸的不明物体。
它跟我打了个照面后,发出“吱吱”的声音,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刚才是它拿东西砸我
当我意识到那是一只猴子的时候,我倒吸一口冷气,本能地想要逃开,没想到一翻身落了个空,我尖叫着往下坠落,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往下掉落时,我的手到处乱抓,结果划出一道口子,血迹斑斑。
我一边皱着眉呻吟,一边抬头向上看,这才发现自己从一棵树上掉下来,幸好不高,要不然就摔死了。
不对啊为什么我睡在树上这里是哪里
纳闷之际,一个粗鲁的男声传进我的耳朵:“喂,那边是不是有人”
我的脑子一热,来不及细想,撒腿就跑,周围全是密密麻麻的树
我靠做梦嘛怎么梦到森林了
那个男声再次响起:“真的有人快追别跑你站住”
快追显然对方不止一个人。我吓得够戗,拼命奔跑,一边连连祈祷着:老天爷,您发发慈悲吧,赶紧让我醒过来呀这个梦不好玩
他们越来越近了,我能清楚地听见他们的脚步声,以及他们凶神恶煞的喊声。
就在回头的刹那,顿觉左脚踝一紧,整个人向后仰去,容不得我半分思考的空间,就被头朝下吊在半空中,我凄厉地尖叫着:“啊救命啊”
这个梦惊险真得让我质疑,我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不一会儿,我看见了三个人,两个男人和一个小孩子。
其中一个穿蓝色衣服的男人看到我这副模样,居然哈哈大笑起来,幸灾乐祸地说:“小样儿你再跑啊,我看你往哪儿跑”
头朝下被吊着让我血液倒流,有些窒息,脸和眼睛涨得发疼,尤其眼睛,充血得眼珠子似要爆出眼眶。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着:“救救我,我再也不跑了,放我下来,求求你们救救我”
一个穿蓝衣服的男人问:“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语气严肃得像在对待犯人。
闻言我哭得更大声了:“我不知道啊,这不是在做梦吗求求你们放我下来,我快要死了,呜呜”
他们无动于衷地站着,任由我哭泣哀求。
直至那个小孩子说了一句:“你们把她放下来吧,我好像认识她。”他们才把我放了下来,砰的一声,头撞在地上,撞得我眼冒金花。
穿蓝衣服的男人问道:“她是谁”
小孩子说:“我、我不知道。”
穿蓝衣服的男人怒了:“不知道你叫我们把她放下来信不信我揍你”
小孩子委屈地道:“我好像认识她,但我真不知道她是谁啊”
说话间,我挣扎着坐起来,解开套在脚上的绳索,一边揉揉脑袋,一边惊魂未定地看着他们。
搞什么他们是什么人这是做梦吧
当我的视线落在那个小孩子的脸上时,忍不住失声叫道:“雷雷你怎么在这里我到处在找你”
真的是段雷可是他怎么也在这里
段雷眨巴着眼睛,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醒过来就在这里了。”
我有些茫然,喃声道:“醒过来这不是在做梦”
话音未落,黑衣男人毫不客气地打断我的话:“小姐,这不是做梦,清醒一点吧”
顺着声音,我打量着他的全身上下,肤色黝黑,约三十五岁左右。这么热的大夏天,他居然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而且还打了领带。如果不是身体有问题,那肯定是精神存在问题,他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不过他的西装看起来很脏,皱巴巴的,头发乱糟糟,脸色憔悴,一副熬了几个通宵的疲惫模样,嘴唇干得发白。后来才知道他叫顾峰,职业不明,因为每次问起他的时候,他要么沉默不语,要么转开话题,似乎有很多难言之隐。
“哼,我倒希望这是做梦。”蓝衣男人有些自嘲地接过话。他叫周宇,三十二岁,他的态度没有顾峰那么严肃,穿着休闲,蓝色t恤和牛仔裤。不过有一点跟顾峰一样,全身上下脏兮兮的,段雷也是如此。
周宇的话让我脊背阵阵发凉,因为我意识到这不是做梦,而是真真切切发生的事实。头开始晕了,像是突发性缺氧似的,我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液,“你、你们”
“没错,我们全都一样,醒来后就在这个见鬼的地方,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老子一定把他撕烂,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周宇咬牙切齿地说着,握紧拳头,对着身旁一棵树猛击过去。
“那那我们不能出去吗离开这里”
周宇冷哼一声,白了我一眼,没说话,但他的表情告诉我,根本出不去。
为什么出不去我哆嗦一下,惊恐地四处张望。
周宇一屁股坐在地上,语气淡然:“没用的,我们试过无数次,不管怎么走,始终回到原地。”
我瞪大了眼睛看他:“这是什么地方”
无人应答,空气似乎也停滞了片刻。
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转头看顾峰,他一直没说话,专心致志地检查把我吊起来的绳子,一脸的汗水,却始终没有脱掉那件厚厚的西装,甚至领带也不松开,真是个怪人。
我再次看向段雷,他正歪着脑袋盯着我。我对他微微一笑,刚准备问他那晚从佟秀丽家跑出后遇到什么事,他突然叫道:“我想起来了,你去过佟阿姨家,跟一个叔叔一起去的,对不对”
段雷的话